楚斯人听了后不会感到奇怪的话术说了出来。
虽然季薄情依旧委婉修饰过,初听到这个想法的楚斯人还是吓了一大跳,就连一旁默默听着的花繁弦都露出惊诧的神情。
而后,楚斯人郑重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衣冠,连花繁弦脸上也露出了敬佩乃至崇敬神明的神情。
二人恭敬朝季薄情下拜,行三拜九叩大礼。
季薄情无奈道“你们二人这又是何故”
楚斯人正色道“臣拜的是千古明君、千秋圣人。”
季薄情失笑“你未免也太过夸赞朕了。”
花繁弦“陛下,您所做之事只有圣人才能为之。”
楚斯人吐字清晰,朗声道“使民议政,乃天下为公之始也,如此一来便能让大周应天道,成大同,自古以来,圣人明君所修之道正是大同之道,臣今日所拜的便是得道明君”
随着楚斯人话语出现的是关于季薄情为君技能升到5级的提示。
季薄情眼睛一亮。
会说话,你就多说一些
季薄情笑道“楚斯人,你真真是太会说了。”
楚斯人“臣所言皆是臣的肺腑所言。”
花繁弦亦道“前后百年,从未有君主行此道,由此可见,陛下是百年未有之明君”
季薄情笑出声来,“朕真的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吗”
季薄情看了一眼自己的为君技能,“可是,这样做,世家恨朕更深了。”
楚斯人双手搭在一起,敬天道“若天意在陛下,民心在陛下,世道公理在陛下,陛下何惧之有”
花繁弦更是道“天下能有能行此壮举的,唯有陛下一人。”
花繁弦肆意道“陛下早已与世家撕破脸,何必在意他们”
楚斯人笑道“陛下从来就没有在意过他们。”
季薄情朗声大笑起来,“哈哈,说的正是如此,朕所要行之事百死不悔,朕从来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季薄情站起身,目光咄咄,“而且,朕已经看到未来了。”
朕所做的才是顺应天时,世家所行的那一套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季薄情看向楚斯人,“具体要如何实施,就要劳烦斯人你了。”
楚斯人一拂衣摆,叩拜道“此是臣的荣幸。”
季薄情叹息起身,亲自扶起楚斯人,“是朕扰了你的计划。”
楚斯人笑了,“计划本就是需要根据情况随时变动的,而且,陛下所思所想要远超臣。”
“不过,这件事确实需要仔细思量,陛下可否将花将军借给臣一用”
季薄情看向花繁弦。
花繁弦“若是能助陛下成就大业,臣在所不辞。”
季薄情点点头,“劳烦二位了。”
两人走后,季薄情稍稍有些遗憾,毕竟花繁弦火力旺盛,整个人像是个大火炉,只要稍微靠近一些,就能感觉身上暖洋洋的,夜间稍微有些凉,有他在刚好适宜。
可惜啊。
季薄情在屋子里想了一会儿,实在睡不下去,直接整理行装,叫醒妹酉,让他跟随自己返回扶苏城。
她前去叫妹酉的时候,没有正赤着上身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唤醒他的时候,他迟疑地眨了眨眼睛,朝她露出一个笑容。
“你又来了啊。”
他半梦半醒地拉开被子,拍了拍自己身边,“来,我会好好伺候陛下的。”
季薄情简直气笑了,“妹酉”
妹酉一个激灵,立刻卷着被子坐了起来,他眨了眨眼睛,迷糊又傻兮兮地朝她讨好地笑了一下。
“拜见陛下。”
被子没卷住,滑了下来,露出他明显的锁骨。
季薄情按住他的肩膀,催促道“快点起身,朕要动身返回扶苏城,需要你护驾。”
妹酉腰部一个用力,整个人像是一条鱼,一个鲤鱼打挺便站在了床榻上。
他从床榻上跳下来,也不避讳季薄情,快速地穿上衣服,身上的臂环、腿环和脚环都被他甩的叮叮当当作响。
妹酉不拿她当外人,害的她大饱眼福。
很快妹酉便打理好了自己,爽快道“陛下,这就出发吗”
季薄情点头。
两人去牵马的时候,季薄情对他解释了一下扶苏城中可能混进了一个危险人物,如今扶苏城的兵力被她调了出去,只留下一个武力值并不高的君不梦,扶苏城空虚如此,以范丛飞天才般的军事本领,他不做些什么是不可能的。
妹酉“嘶”了一声,“这个名字臣是听说过的,北戎来的商人提起这个名字都胆寒。”
“北戎人说他喜欢用北戎人的头颅当酒杯,拿北戎人的人皮写字,把北戎人的腿骨制作成乐器。”
季薄情冷笑一声,“这不是北戎人对我们中原人犯下的罪状嘛,他们居然也敢抱怨,只许他们屠杀我中原子民,就不许其他人屠他们了吗”
妹酉点头道“范丛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