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轰顶
她一向肆意,为人做事偏果断,学校里有不少钦慕者被她硬生生处成哥们儿,即使对他,也从不特殊,能看见她羞红了脸,他乱了阵脚。在关键时刻停下来,是因为记得对她的承诺。
段敏敏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不敢说话,害怕自己的嗓子不争气,又来一出欲拒还迎。感觉出林锐在克制,她坚挺的保持姿势,不允许自己有大动静,撑了五分钟腰痛脖子酸。
林锐的个子太高,她得垫着脚尖,如果情况允许真想挂在他脖子上。
两人静静相拥磨蹭掉十分钟,段敏敏感觉出林锐缓过了劲儿,伸出手回抱了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听着如雷般的心跳“我俩算第几次试探禁忌了。”
“不会再有下一次。”林锐懊恼,“我能等。”他拢住段敏敏的腰身把她提起来,示意她把鞋脱掉,换上了拖鞋。
段敏敏心疼极了,贱兮兮的想把自己奉献出去,还好有岁数顶着,没像年轻小姑娘因为不忍直奔干柴烈火的主题。她被林锐抱进了客厅,曲线宽慰。
“中午做饭给你吃”
“恩,想吃茶香鸡和一品豆腐。”这些年他尝过段敏敏会的所有菜色,嘴被养的越发的叼。
“买菜了吗”
“买了。”
段敏敏等了一会没等到解禁“不松开我,怎么做饭啊”
林锐不知道想什么,沉默一瞬屈膝坐在沙发上,段敏敏不偏不倚,骑在了他的大腿上。这是个多危险的ose
段敏敏瞪圆了眼,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刮着她的下巴,瘙痒顺着血管流进了心口,她该推开他,手却不由自主的扶住了他的侧脸。
“敏敏,你喜欢我吗”林锐像要糖的小孩。
段敏敏错愕,林锐在患得患失
“上次我问过你要不要喜欢我,你没有给我答案。”
他还记得
许多人问过段敏敏喜不喜欢林锐,她从不避讳,她喜欢。唯独林锐问她,她给不了答复。失败的感情经历让她徘徊,明知林锐要什么,她一再忽视。
陷入爱情的她太丑陋,纠缠、索取、不安、任性,每一样都致命,她害怕重蹈覆辙牢牢的用理智禁锢着感情。
午夜的伤心欲绝,雨天的歇斯底里,生日的杯盘狼藉,她倒在地上砸碎了手机,听见摔门的重响,她生无可恋。
段敏敏合上了眼,手指蜷缩。
林锐和段敏敏靠的近,察觉出她的情绪波动,取下她的手,脸上有她的指印,他扣住她的掌心“敏敏,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段敏敏睁开眼艰难的摇了摇头,听见他在她耳边说“我不是他。”
段敏敏如雷轰顶,两眼发直的看着林锐,在极度震惊之下只剩呆若木鸡,然而林锐没有躲闪,直视着她,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熠熠生辉。
“你,什么意思”段敏敏历经千辛万苦找回了零星的冷静。
“你在我家洗澡的时候唱过一首歌,很久以后我偶然听过这首歌的颁奖现场。”
他还是人吗段敏敏被炸的飞灰湮灭,惊恐的后仰,重生的事如果不是亲历,她权当怪力乱神看待,怎么到了林锐这儿,比谈论天气还平常。
他知道多久了,憋到现在才说出来,他拿她没办法了,决定抛颗原子弹轰掉她的防线,成效斐然打的她毫无还手之力,一咕噜滚在沙发上,狼狈逃窜。
奈何敌人太强大,抓住了她的脚腕,她挠着布面沙发被拖了回去,嘴里叫嚣着“优待战俘,我投降。”
林锐浅笑,轻而易举的把段敏敏捞回了怀里“没见过这么硬气的投降。”
段敏敏犹如丧家之犬“请允许我壮烈最后一次。”
林锐深知段敏敏转移话题的本事,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逼她到这一步,即使戳破她的秘密她也能第一时间找马虎眼出来打,滑成泥鳅一样。
把人控制住,话题拉回来,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今天,你得给我个话。”
段敏敏眼神飘忽“你不想问问我具体情况吗”她不介意给他讲个一百万字的狗血小故事。
林锐掐断她的妄想“敏敏,我只在乎你。”
饶是狡兔三窟,全被填实,段敏敏像遭到活埋,脸红脖子粗的认栽,她张嘴吼了他的名字继而气短。
林锐狠了心,咬住她的耳朵尖“说。”
段敏敏手脚触电,簌簌抖起来,“林锐,我喜欢你。”
“有多喜欢”
段敏敏为难了,喜欢应该用哪种计量单位,背后有虎视眈眈的狼王等着她的安抚,嘴唇游走在她颈项
边,危险的气息入侵了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她脱口而出,“喜欢的想睡你”
林锐“”
太丢脸了,段敏敏把实话喊出来以后,缩进了厨房,死活不准林锐进去帮忙,恨不得有仙女棒把厨房点成龟壳背在身上。
一顿饭她做了三个小时,最后实在饿的受不了,才抹了脸,端着饭菜出来。
林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