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点生活日常,孙陶最近在跑金融座谈会,会议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认识同行业的人。他和大个已经考下驾照然后把车买了,奔驰g320,越野车型,经典款,极具收藏价值,开到路上绝对百分百的回头率。
听说也是被逼到头了,第一次去座谈会一帮老油条看不上他和大个,连名片都不屑给,两人在里面实打实的睡了一觉,出来就跑去买车,得买贵的,空间要大容得下两人的身量,还得有品位方便彰显身份,国内的车型不能满足两人的条件,直接要了进口车。
平时把车停在公司也不开,毕竟孙陶还是大学生,不好太扎眼,只有出了学校办事的时候才用。
段敏敏听下来,建议孙陶再买一辆普通的代步
,等公司进入正轨后,他和大个肯定会分头办事,不能次次都一起外出。
而且z市是大城市,一般的车路面上不少,他想低调也犯不着矫枉过正。
孙陶接受建议,让段敏敏好好学习,别把太多心思放在荣益,有大个在,她还能晃荡几年。
段敏敏也叮嘱孙陶“才大一,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紧。”
孙陶笑语“没办法,妹妹太能干,我也不能时时落后。”
金融这种学科,易学难精,任何行业都可以熟能生巧,唯独金融没有熟的时候,钱不会认人,它只受强者的支配,当你以为你能把钱玩弄在手掌心,掉以轻心的时候很可能就是你万劫不复的时候。
挂了电话,段敏敏靠着椅背,仰头从窗户望出去,正好能看到天边的弯月,月华如水有星辰相伴,这样的景致再能有几年就会消失殆尽。
林锐离开的太久了,连孙陶都知道他的大概,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回来,或者就此再不回来了。
远在z市的林锐也抬头望着天,父亲伤在恢复,而调查的事情看来还有段时间,不过不会太长,母亲已经回岗位继续工作,毕竟军务她插不上手。
自上次和段敏敏发过短息后,他们没有再联系,他的通讯受限,手机被监听,属于正常程序。
段敏敏被列入调查范围里,他知道,可没有办法,以前不觉得照章办事有问题,现在会忧心她因此反感他的背景。
封起的父亲封图接手了s市的指挥坐镇,又处于非常时期,所以最近不能频繁于节假日回z市,唯一回来和他见了一面,提到段敏敏被老雷盯上了。
不过段敏敏该干嘛干嘛没当回事。林锐暗自松了口气,明明了解她心中自有乾坤,不会为了这
些事生气,却忍不住自责。或许是心系段敏敏,当时的他没有留意封起的神色,封起换班的事情林锐并不知道。
第二天白日里,林锐照常在军校旁听完选修课,去探望林父,路上到食堂打了饭,提着饭盒走在病房门口,他听见里面有谈话的声音。
于是停住了脚步,声音不大他也不用细听,粗略听到里面的人说。
“查到头了,没有线索,人员也都没有问题。”他才敲了门。
病房里立刻安静下来,林旭山喊了一声“进。”
林锐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大家面色凝重着,他视若无睹的打招呼。
泄密事件内部查处工作的终结期限,早已经过了,可整件事毫无头绪,详细报告交上去,安全局不日将派人下来接手,这就是耻辱,所以不怪这群人的情绪恶劣到了极致。
林锐放下手里的饭盒,不像平常那样转身出去,丢了一句能让现场炸开锅的话。
“你们把所有人都查完了,唯独漏了一个人。”
林旭山本面如黑水,冷不丁的听到林锐的话,脸上有恍惚滑过,紧接着勃然大怒“林锐,你现在在干什么”还轮不到他来插嘴。
林锐看着林旭山,眼神毫无躲闪“我说你们查漏了一个人。”
林旭山腰腿受伤,动完手术后一直卧床休息无法起身,即使和人谈事情也只能躺在床上,摇高三折床,见林锐有胆子一再重复同一句话,气的弹了起来。
“林锐,你知道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谁我们在谈论什么事你以什么身份发表你的观点你是不是想上军事法庭呢”就算林锐是他的儿子,不入部队,也没有资格谈论军务,更何况林锐插嘴的事是机密。
林旭山对林锐的教育极其严格,但在生活上却极其宽厚,林锐小时候经历过绑架,是他们当父母的疏忽,心存愧疚所以面对儿子,林旭山很少说重话,像这样盛怒质问还是平生第一次。
旁边有人站了出来,言语安抚到“老林,你不要动怒,我们知道林锐的成分,既然他能指出问题,不如听听他的意见。”说完按住林旭山的肩膀,以防他用力过猛伤了自己。
屋内的众人也附和起来,林旭山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躺回床上的他喘息了好一会儿闭上了眼,算默认。
旁人这才问“林锐,你说的漏了一个人是谁”
林锐视线落在林旭山的脸上“你们漏了他。”
四签名中有句话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