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提了一句。而那种时候,容灼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或许连记他说了什么都没听到。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选那个时候说”容灼一脸无奈地道。
“这算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我不说你也该知道的。”于景渡道“咱们成婚的时候不就说好了的吗”
“那个时候”
“你不会以为我当初说的话都是哄你的吧”于景渡拧眉问道。
“我只是以为你会更慎重,多考虑考虑。”
“我与你成婚这么久,你还是不信我对你的心意”
容灼拉住他的手解释道“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不大信任那个位置。”
“你”于景渡此刻才明白,一直以来容灼心中究竟藏着怎样的不安。
因为他的身份,让对方无论如何都不能彻底放下心来。
“你跟我来。”于景渡一把拉住他的手,带着他便出了御书房。
容灼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想甩开他,奈何于景渡力气太大,根本甩不脱。
无奈,他只能任由对方就这么牵着自己,一路去了大殿。
好在两人都穿着广袖的长袍,走在一起时紧握的双手被衣袍挡住了,一眼倒是看不出什么。
再加上宫人见了于景渡都要垂首,也不敢直视。
“你要带我去哪儿”容灼问他。
“你不是不信任那个位置吗”于景渡道“我今日就带你去看看,看看那个位置究竟有什么可怕”
于景渡带着他径直进了大殿。
值守的宫人见他似乎带着些怒气,当即都跪地不起。
“都出去,谁也不许进来。”于景渡冷声道。
宫人们闻言便纷纷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他和容灼二人。
“你不信的,就是这个位置吗”于景渡指了指面前的龙椅开口道。
“你别这样,这是在宫里。”容灼提醒道。
“宫里又如何,府中又如何”于景渡道“大典之后,我便要一直住在宫里了,你自然也要住进来。”
容灼深吸了口气,显然还没有适应于景渡的新身份。
这一切来得太快,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在我看来,这个位子并无半点特别。”于景渡道“若说这把椅子与旁的椅子有什么不同,那大概就是它有点硌屁股,坐着不怎么舒服。”
容灼闻言顿时被他逗笑了。
于景渡拉着他走上玉阶,一把将他按在了龙椅上,“不信你试试。”
“你疯了”容灼吓得面色大变,当即就想起身。
于景渡却没打算放过他,按在他肩上的手,丝毫没有撤回力气。
“你快放开我,让人看见我要被砍头的”容灼道。
“如今我是皇帝,谁会砍你的头”于景渡反问。
容灼一怔,心道也是。
但尽管如此,让他坐在龙椅上,他也没这个胆子。
“看着我,不要胡思乱想。”于景渡一手慢慢抬起容灼的下巴,凑上去亲了他一下,“知道为什么不等你回京再答应他们登基吗”
容灼紧张地摇了摇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因为在我眼里,做皇帝并不是值得你在意的事情。”于景渡道“我不希望你感觉到任何改变,皇位也好,龙椅也罢,记在我眼里都不值一提。我和从前并无任何分别。”
“你要做什么”容灼一把攥住他作乱的手问道。
“朝你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于景渡凑到他耳边一笑,“今日过后你总该相信了吧这个位置,既不可怕,也不神圣,至少在我这里他除了有点硌屁股,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容灼总算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了,推开他便想逃走,却被于景渡一把按住,牢牢困在了龙椅之中。
“你疯了”容灼道,“不能在这里”
“不过是一张椅子罢了,怕什么”于景渡挑眉道。
“不行”
“这次,不和你商量了。”
“为什么”
“当初你给我赎身的时候,同我商量过吗”
容灼一闭眼,心道这都多久的老黄历了,怎么还提
“六叔说过,凡事都有因果。”于景渡凑在容灼耳边道“今日的果,便是你当日在寻欢楼种下的因。”
“你这是胡扯”容灼抗
议道,不过他很快就没力气和心思再和于景渡辩驳了。
他也总算明白了于景渡先前的话说得确实不假,这龙椅真的有点硌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