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简单的成药。
“这成药虽然对的症略有局限,但省去了煎药熬药的麻烦,对付一些比较常见的病症,还是挺方便的。”吴太医道“下官此前也有过这个想法,但咱们宫里不比民间,太医院人手还是挺足的,所以此事便撂下了。”
“这药丸确实方便,尤其是外出的时候,带在身上都不占地方。”皇帝拈着那消食的药丸又看了看,“宫外是哪家医馆做的这件事”
“是宋家药铺牵的头。”吴太医道“不过好像提出此事的不是药铺的人,是段家商行的两个年轻人,说是想制了成药贩卖到别处还搞了个商队,像模像样的。”
皇帝一挑眉,“朕记得段家那个少东家是个纨绔吧他这是改邪归正了”
“陛下,您忘了段小公子的表弟是容庆淮的儿子,他先前可是季修年的得意门生,只不过后头浪荡了一阵子。”来福提醒道“许是容家那小公子玩儿够了打算做点正经事了。”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那个容灼朕记得,长得挺漂亮的。先前在老三生辰时,救了老八性命的就是他吧”
“正是他。”来福忙道“陛下是没看着,当时八殿下脸都憋得发紫了,那容小公子干净利落地就把卡在八殿下喉咙里的点心弄出来了,老奴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倒是多亏了他。”皇帝道“看来这个容灼不想考科举,倒是醉心医术”
吴太医闻言一笑,不知道该怎么说,便也没接茬。
“这少年救了老八的性命,朕还一直没顾上赏他呢。”皇帝想了想,朝来福道“这样,明日你让人宣他进宫一趟,朕看看他想要什么赏赐,赏他点东西,也算是替老八还了这个救命的恩情。”
来福闻言忙应下了。
当晚,容灼便从于景渡口中得知了此事。
“陛下要见我他见我做什么”容灼有些崩溃地在屋内走来走去,朝于景渡道“我让你帮忙找人提一嘴,怎么提了半天他要见我”
“他只是想起了你救过涔儿的性命,所以想赏你点东西。”于景渡安抚道。
先前因为皇后薨逝,此事便一直没顾上,否则以皇帝的做派,定然早就赏赐容灼了。
“会不会是他知道了咱们的事情”容灼一脸担心,“他让我进宫不会是想试探我吧他要是知道了咱们的事情,会不会杀了我”
于景渡一把将人捞住,而后抱着他坐到矮榻上。
“别担心,他什么都不知道。”于景渡道“有我在呢,你怕什么”
容灼拧了拧眉,心道他能不怕吗
自己夜夜跟人家的儿子偷情,不怕是不可能的。
“听我说,小灼。”于景渡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不要慌,他什么都不知道。明日你去见他,不能像现在这样,否则他会起疑的。”
“可是我害怕。”容灼道。
“那就想点别的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
“想什么别的事情”
“陛下这个人很大方的,他此番说要赏你,你不抓住机会敲他一笔吗”于景渡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虽然已经定好了会给你的赏赐,但见了你之后,他一定会问你想要什么。”
“那我怎么说”容灼问。
“换了旁人,多半都是推辞一番。”于景渡道“不过你不必管旁人如何,大可以朝他要赏赐。只要是不过分的要求,你提的时候把握好分寸,他不仅不会恼,反倒会高兴。”
容灼眼睛一亮,“我什么都可以要吗”
“别要太俗的东西,银子不行,官位不行。”于景渡道“要我八成也不行。”
“谁会要你”容灼脸一红,被他逗笑了。
不过这么一来,容灼倒是真的顾不上害怕了。
当晚他兴奋得半夜都没睡,一直在琢磨该怎么让皇帝“放放血”。
次日午后,宫里果真来了人。
容灼佯装不知,摆出一副紧张不安的样子跟着来人进了宫。
他并不是第一次见皇帝,但不管见过对方多少次,依旧难免紧张。
这人毕竟是本朝的九五之尊,动动嘴就能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更重要的是,容灼和于景渡在一起了,所以看到他便觉得心虚。
“看着倒是比去年沉稳了些。”皇帝开口道。
容灼勉强一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紧张的气息。
不过他这副样子落在皇帝眼里并不突兀,寻常百姓面见皇帝,哪个不是诚惶诚恐的
“朕听闻你如今在做药材生意”皇帝问他。
“回陛下,草民要做的是商队,成药的生意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容灼规规矩矩地答道。
皇帝对这些细节似乎也不大感兴趣,又问“来福说你那日救了八皇子的性命,你是懂医术吗”
“回陛下,草民只是看过些杂书,对医术并不怎么懂。”容灼道“那日侥幸救了八殿下,只是因为八殿下福泽深厚,受上天庇佑,并非草民的功劳。”
“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