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对方要拿容灼掩人耳目,便未曾多想。但于景渡这么毫不避讳地朝他一说,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刘副将是个聪明人,自然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就做出什么不利于于景渡的事情来。
相反,他还得主动为两人打掩护,不让旁人看出来什么。
因为宴王殿下不避讳他,那意味着对他的信任。
他自然不会辜负了这份信任,反倒会对于景渡更死心塌地。
实际上,于景渡并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打算利用容灼去笼络谁。
他在京城克制有加,是因为顾忌着皇帝,不想让对方盯上容灼。
如今离开了京城,他便不想躲躲闪闪了。
如果他打定了主意要和容灼在一起,那就要早做打算。
不可能一辈子都东躲西藏的。
容灼今日奔波许久,这会儿睡得很沉,连自己怎么回的住处都不知道。
等他早晨睡醒过来的时候,于景渡已经起来了。
他刚准备起身穿衣服,便见床头摆着的衣服上头,搁着一条干净的亵裤。
容灼伸手一摸,登时满脸通红
他红着脸换了亵裤,又穿好衣服,整个人都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这床是两张单人床拼到了一起,所以昨晚于景渡一定是和他一起睡的。
对方能想到帮他准备一条干净的亵裤,就说明知道发生了什么。
偏偏容灼昨晚做梦时迷迷糊糊,压根都没醒,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表现的。
他想,对方既然能知道,要么就是他出声了,要么就是做了什么动作
容灼越想越尴尬,这会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醒了”于景渡正在营房外头和人说话,见容灼出来便挑眉一笑。
他这笑明明看着也没什么不妥,但落在容灼眼里就成了揶揄。
“我”容灼支支吾吾开口,还没说话,面上的红意就迅速蔓延,连耳朵和脖颈都红了一片。
于景渡不想让他这副样子被人看到,一手搭着他肩膀进了屋,“衣服呢”
容灼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妥协地走到榻边,把被他藏在被子里团成一团的亵裤拿了出来。于景渡伸手要去接,容灼却抓着不放,看起来像是在抓着自己最后的尊严一般。
“别闹”于景渡抬起另一手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拍,顺利地将东西拿走了。
容灼也不敢问他要怎么处理,只垂着脑袋暗自懊恼。
不一会儿工夫于景渡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两条刚洗干净的亵裤。
他将衣服在屋里找了个地方挂上,那态度自若地像是刚去洗了两条手帕一般。
容灼盯着那两条亵裤看了一会儿,脑海中登时闪过了一个念头
难道于景渡昨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