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位而处,如果他是穿书的那一个,遇见小安年,对他而言,动了心就是动了心,乔安年就只能属于他。
区别只在采用什么什么手段。
罪恶感,不存在的。
贺南楼亲了亲乔安年的耳朵,“原来年年哥哥这么爱我。”
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乔安年身体一颤。
这种陌生的战栗,令乔安年本能地抗拒。
“等,等一下”
乔安年双手放在贺南楼的肩上,把人给推开。手趁势从后者的手心里挣脱,倚着柜门的他身体越过贺南楼。
跟贺南楼拉开一定的距离之后,乔安年这才深呼吸一口气,“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贺南楼瞬间黯下去的眼神,让乔安年充满了罪恶感。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渣男。
乔安年硬着头皮,“我没有没有穿书的记忆,我们没有感情基础。我觉得,我还是喜欢异性的。甚至,两天前打飞机的时候想的都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乔安年不认为自己不排斥贺南楼的亲吻,就代表他已经弯了。
他是男人,他太明白男人的劣根性。男人的性跟心是可以分开的。
他听过不少gay暗恋直男,以为成功掰弯直男,定期发生关系,后面人家正常交了女朋友,照样结婚生子。
那些直男跟骗婚不一样,他们是真的喜欢异性,可能是出于一时好奇,又或者仅仅只是为了寻找刺激,总之,哪怕是跟男人上床,也不代表就弯了。
同理,他对小楼的亲吻有感觉,不代表他喜欢同性。
至少,如果现在有人敢亲他,他一定一拳揍得对方连爹妈都不认识。
“你打飞机的时候,想的徐曼吗”
“什么”乔安年的音量陡然拔高,“当然不是”
事实上,在打飞机这件事上乔安年撒了谎。
他最近累得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不要说打飞机了,让他射个飞镖,他估计都抬不起劲,真的太累了。
“那是谁”
乔安年心累,“没有谁。小哥哥,你是没有打过飞机吗就只是脑海里一个模糊的人”
“我第一次打飞机想的人就是你。”
乔安年被贺南楼这一记直球给整不会了,他的脸颊爆红。
他跟小楼两个人的对话究竟为什么会忽然开上了手动挡
喔,好像就是他自己开的头。
“不,不重要。”乔安年磕巴了下,“重点是,我刚才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就是,我没有穿书的记忆,我可能没有办法跟你”
“年年哥哥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的过去都不作数,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声音很轻,轻得好像是水中的泡沫,一碰就会碎。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就算穿书的那个人是我,你现在要我把你当成我的妻子,我可能暂时没有办法做到。你你给我点时间。”
乔安年其实压根没想好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一觉睡醒就多了个老婆这种事,换谁,谁能立马知道该怎么办
关键是,他妈他还是个直男,可他老婆是个也是个男的
这事儿,谁摊上谁都得抓瞎。
“好。”
乔安年本来还有点慌,想着贺南楼要是不答应,掉眼泪可怎么办。
谁曾想,对方竟然答应得这么干脆。
“只要是年年哥哥提出的要求,我都答应。”
乔安年的心再一次被轻轻地扯了扯。
贺南楼很是明白适可而止,徐徐图之的道理。
他没有追问乔安年,所谓的给他点时间,具体要多久。
乔安年会是他的,不会有另一种可能。
贺南楼“我下去买早餐。”
贺南楼从柜子里拿了衣服换上。
他当着乔安年的面,把身上的睡衣脱了。
乔安年昨天还能坦然地拿着手机,对着赤果着上身的贺南楼拍,这会儿眼神却是有些飘忽。
倒不是忽然害羞了,就是怕自己的注视不太礼貌。
男男有别么不是。
贺南楼把身上的衣摆往下拉,弯腰脱掉身上的睡裤,露出撩人的腰线。
乔安年是个摄影师,他拍过那么多的模特,也很少有身材好成小楼这样的。
乔安年转过了视线,也走到衣柜前,随手拿了一套外出服,背对着在换裤子的贺南楼“我跟你一起下去吧。“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洗个漱。””
现在让他睡,他估计也睡不着。
“年年哥哥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
乔安年手里拿这着衣、裤,面无表情地把衣柜给关上。
这么一说,他还怎么放心
乔安年甩着湿漉漉的手,从洗手间出来,“我好了,我们走”
见贺南楼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