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乔安年也就挠他挠得更厉害。
满屋子都是小孩儿清脆的笑声。
卧室里,贺惟深躺在按摩椅上,一只手捧着书,听见儿童房传出的笑声,“他们两个人的感情这段时间好像是越来越好了。”
张倩柔在清点明天去贺家老宅时,要带的礼品,还有要给贺家每个晚辈的红包,闻言,她柔声道“嗯。这段时间两个人是相处得不错。”
“挺好。”
张倩柔清点的动作一顿,听不大出来,惟深是表面上的意思,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
除夕这天,乔安年按照张倩柔的要求,换上一套小西装,就连头发也都被喷了定型水。
“我的宝贝真好看”
张倩柔放下手中的定型水,牵着乔安年的手,来到房间的试衣镜前。
乔安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白色衬衫,黑色西装小外套,西装裤子,别说,还挺帅气。
“您今天也很好看。”
乔安年这句话并不是恭维,应该是今天要去贺家老宅的缘故,张倩柔今天明显也打扮过。
头发盘起,耳朵上戴着一对精致小巧的白色珍珠耳环,一袭黑色裙装,把她白色的肌肤衬得跟雪一样。
乔安年一直都觉得张倩柔是好看的,今天这么一打扮,就更好了。
“妈妈老了,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嘴里虽然这么说,看得出来,张倩柔还是因为儿子的夸奖显得很高兴。
乔安年观察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这具身体比刚穿过来时,脸圆了一点,好像也长高了一点。
“年年,你是不是长高了”
张倩柔看着镜子里都快到自己耳朵的少年,一脸惊喜地问道。
乔安年很是高兴,看来真的不是他的错觉,这具身体真的在长高。不枉费他每天早睡早起,早晚牛奶一杯,还坚持锻炼身体。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小楼那边好了没有。”
在乔安年他们从槐镇回来的前两天,周妈就已经请假回老家去了。
张倩柔原本先去的贺南楼的房间,只是小孩儿坚持不要她换衣服,张倩柔不好勉强,想着年年肯定不知道怎么弄自己的发型,也就先来了乔安年的房间。
乔安年去敲小团子房间的门。
手还没敲下去,房间门开了,小家伙跟他一样,一身黑色小西装,瞧着像是同一个款式。
不一样的是,他领口处是黑色的温莎结,小家伙着是红色的温莎结,瞧着又可爱又帅气。
乔安年跟逗小猫咪一样,在小家伙的下巴处轻挠下,“艾玛,这是谁家的小帅哥啊”
贺南楼把他的手拍开。
主卧房间的门打开,贺惟深单手系着领带,见到走廊上站着的一大一小,视线落在两人同款西装上,笑着说了句“挺合适。”
也不知道是说两个人的西装合适,还是两个孩子穿同样的款式合适。
张倩柔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解释道“小楼跟年年往年的礼服都是不同家定做的,款式不一样,效果也不大一样,我就想,今年要不做一套一样的。”
每年都是小楼做的是高定,年年只是找普通的品牌,也因此,到了贺家,难免会有人说闲话。以至于每次回来,年年都要跟她闹。
她也反省了下自己,往年她总是担心和家人会认为她偏心,对小楼不好,但其实,哪怕她不想让人误会她偏心,也没必要委屈年年,只要两个人都订做一套一模一样的也就是了。
贺惟深笑着道“挺好,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这种小事,你安排就好。”
张倩柔松了口气,惟深不介意她给年年穿得跟小楼一样就好。
出发前去贺家。
乔安年书里见过作者对贺家老宅的描写,知道贺家老宅是在江城富人区的半山腰,占地面积很广。
当黑色的劳斯莱斯开上山,驶进贺家宅院,又在宅院里开了五六分钟的车,经过两排郁郁葱葱的树木、竹林,才抵达一一栋旧式的洋楼前,乔安年才发现,还是他的想象力过于贫瘠了。
这已经不是宅院,完全是庄园级别的了好么。
如果不是想到等会儿就要见到小团子那个极品爷爷,乔安年这会儿心情还是挺好的,就当是体验一回山庄一日游么。
车在洋楼前的空地停下。
贺南楼望着眼前这栋洋楼,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里。
上辈子,他既然能够把贺端从家主的地位拉下来,取而代之。
这辈子只会更加不费吹飞之力。
下了车,司机从后备箱取出成堆的礼品。
贺惟深叫来老宅的佣人,帮着一起拿进去。
贺惟深跟张倩柔走在前面,乔安年跟小团子走在后面。
乔安年平时很少有机会能见到这么有阔气的洋楼,而且这栋洋楼多半不是仿的,应该有近百年的历史了。
要不是周围有佣人时不时地走过,乔安年还挺想拿手机把这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