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愿,刀剑无眼。您可要小心了”他变换剑式,厉害程度竟又上了一层楼。
这一攻势打乱了席欢颜的步调,呼吸间,剑划过衣袖,骤然缠绕上来,席欢颜一念之下源力护臂,然而差了半步,衣袖仍被绞碎,细乱的伤痕布满了小臂,一道道伤痕渗出血珠,连成线,汇成面,乍一看跟被剥了皮似的。
拙岩看了眼星烬,反复捻着胡须尾巴,闹不明白是该叫停亦或继续。
就在这瞬息,软剑缠姿收紧,如蛇卷住猎物,刃片勒近肉中
这要是一紧一扯,一胳膊肉都得被绞成肉沫
搁常人身上,在衣袖碎开时就张皇失措,往后撤了,但席欢颜却异常冷静,就像感受不到剑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她调运源力的念头丝毫未断,这也使得她在电光火石间,震开了即将绞进肉里的剑。
紧接着她不退反进,一把握住拓北的手腕,按住他的手筋,在他吃痛的瞬间,手掌滑进他的手心,夺下软剑,腕子一翻,刺啦,划开了他胸前的衣裳。
拓北震惊于席欢颜上前夺剑时沉静而专注的眼神,到胸前突兀一凉时方惊退数步,低头一摸,没有伤口。
“离得这么近。”他神情莫名,“你明明可以伤到我。”
就像他伤到她一样,甚至让他流更多的血。
“我的手上不会沾同州子民的血,哪怕是对练。”席欢颜扔开剑,她用不惯这玩意儿,“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