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血,不过不严重,就只露点皮。
女人的脸上也挨扫把扫到,划开几截小小的红色痕,脸上的粉被汗弄花,深一团浅一块,怪瘆人的。
可以说周满奶奶一顿扫把毁了化的妆,让她变得丑不拉叽的。
腿火辣辣的痛,王翠凤痛得呲牙咧嘴,走路一拐一瘸,不怎么稳当,看到一群乡巴佬盯着自己笑得古怪,心里一阵火大,还得忍着,走到放背包的地方,快速拿出镜子看自己的脸,看见脸上的红色血痕和花了的妆,鼻子都气坏了。
再气,也不敢冲上去跟人打架,自己拿出化妆品收纳袋,找出粉底和腮红,重新给自己被妆。
王晟轩扶着妈妈找到背包的地方,想叫妈妈走又不走,时刻防备着坐着站着的人冲过来打人,心里害怕,直冒冷汗。
周满奶奶在周扒皮店前坐着,叫扒婶舍张长板凳给那个孩子坐,那个孩子肯定是女人跟别的野男人生的,一看就是个被打被骂怕的那类孩子,也挺可怜的。
扒婶从店里拿张长板凳送往孩子和某个女人身旁,看到孩子吓得瑟缩成团,隔着半米远放下“小朋友,你没做坏事,我们不会打你,板凳给你坐。”
“谢谢。”年老的老阿姨放下板凳,王晟轩小声的说了谢谢,将板凳移过来,放在挨墙的地方。
王翠凤大刺刺的坐下去,一群乡巴佬没半点礼貌,有远方客人来了也不请人坐,现在才给板凳,反应迟钝。
什么
周秋凤是懵的,她有说不过日子大家散伙吗瞅着乐清那委屈的眼神,被逗乐了,孩子爸是以前被伤得太惨,现在变得很敏感,很玻璃心。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跟你过日子了”周秋凤瞪眼“我是叫你去见见她,没说叫你跟她走,当然,我心没那么宽,你敢把那种女人带回来弄脏家里的地,我立马将你打出去,到时连乐乐也不会帮你。
乐乐说了如果哪天她出人头地,那个女人敢找她,新帐老帐一起算,乐乐还说如果你敢护着那个女人,你愿意跟那个女人走她不拦着,她养弟弟养我,你心里还有那个女人想和那个女人再续前缘我也不会拦,我带着乐乐和乐善我们母子仨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周奶奶闲着没事,坐着在剥豆子,听到自家姑娘那么凶,无语的瞪她一眼,却没说什么。
“小凤,你和乐乐不能不要我,我没想过要跟那个女人再旧情复燃,她伤害乐乐,伤我爸我妈伤得那么惨,我就算是石头做的也会心痛,哪有可能还那么傻。”想到自己爹妈多年受的苦,想到乐乐出生遭受的不幸,乐爸心里又酸又痛,还有莫名其妙的委屈,眼里发烫,有东西想滚出来。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不会对她再心软就好,”周秋凤很大度“你先去看看,搞不定她就和她耗着等乐乐回来,她找来了,想来不见到乐乐也不可能死心,也只有乐乐才能让那种人死心。乐善快醒了,我暂时不能陪你去见那家伙,要是你跟她耗着脱不开身没回来吃饭,等我喂完奶,哄乐善睡了再去村委。”
“嗯,那我走了啊,要是我没回来,你和妈做饭吃,不用等我。”周秋凤没有因为那个人生自己的气,乐爸心里莫名委屈的也消失一半。
周秋凤直接催他快点走,自己去厨房烧菜。
乐爸拿着自己老掉牙的手机,在屋外拿顶草帽戴上,直奔村委。
看着乐清走了,过了一会儿,周奶奶才问“小凤啊,你真放心乐清就这样去见那个女人”
“妈,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周秋凤笑起来“我还是了解乐大哥这个人的,他以前对那个女人是掏心掏肺的好,结果被骗得那么惨,就算那个人不要脸的想复合,就只为乐乐以前遭的罪,乐大哥也不可能原谅,何况现在还有乐善,他是有儿有女的爸爸,做不出抛妻弃子那种没良心的事。”
“我呀是怕他耳根子软,那个女人说点好听的,他又心软。”
“不会的,妈放心好了。”
自己姑娘不担心,周奶奶也就不管,反正小乐乐不会认那个女人的,小乐乐不认妈,那女人算哪根葱。
当周村长给乐父打电话时,周满奶奶抄着大扫把直奔村委,心里火气噌噌的冒,当年那个鸡婆害苦陈红英和乐鸿,她还敢找上门,真当乐清没长辈是不是
周扒皮给村长去个电话,就等着周村长和乐清过来,扒婶也不急着去做午饭菜,抄着锅铲站到门口。
几个村民也坐等乐清过来,看乐清怎么说,没等五分钟,就见周满奶奶抓着个大扫把急冲冲的跑来,周扒皮等人都愣了。
扒婶瞪大眼,哎喔,她只拿着锅铲,满嫂子抄扫把,满嫂子比她还厉害,眼见满嫂一路气腾腾的冲过来到近前,忙叫了声“满嫂子。”
“那个号称乐乐妈的女人在哪”周满奶奶抓着大扫把杀到周披皮的店前,连气也没喘,火气冲天的找人。
扒婶锅铲一挥“满嫂子,呶,就是那个水红裙子的臭不要脸的。”
王翠凤偷偷观察过村民,见村民望着一个方向,她也悄悄的偷瞧,当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