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地方没有电,用的电瓶灯,两人都不说话,只管干活,小女生手速极快,基本是她清除干净五根虫草,燕少剥出一到二根,差不多就是那个比例,两人赶在十一点前清理完虫草泥,用真空打包机密封,爬进睡袋睡觉。
贺家兄弟们刷干净的虫草装在特制袋子里,装到一定的量密封起来,装在纸箱子里,凑够一箱便搬到车里存放,忙到晚上十一点半,贺家兄弟去小萝莉睡的帐蓬睡觉,睡袋排排放,摆成一排大蒜。
第二天,村民起得稍晚点,小萝莉天没亮就起床跑厕所,然后和贺家帅哥们洗脸洗手,生火煮泡面吃,当天刚蒙蒙亮,她带着自己的行装,顶着早晨的寒气出发挖虫草。
燕行和贺明智跟着小萝莉外出,贺明新和二哥八哥留下来等着收村民送虫草来,以及清刷虫草泥,贺明俊则又随舅舅们出发挖草。
土长土长的藏民习惯了挖虫草的日子,早上出去,晚上回来,中午在山头上吃干粮,有些人家挖草收工就把虫草送去贺家那边,有些到第二天早上才送去,有些剥去泥,有些还带着泥土,收购的价格稍有不同,一般来说剥了泥的要贵一二块钱,没剥泥的要便宜点。
采购人员适应了收虫草和清刷虫草的工作,每天有大量现金从手中出去,多的一天可达百万,少的一天也要流出现金近二十万。
乐韵挖虫草挖得正欢,不知不觉太阳落山,她哪舍得走,趁着太阳落山之后还要很久才会天黑,抓紧时间挖草。
夜晚气温低,虫草停止生长,当白天气温升高,到了它们适宜生长的温度纷会破土而出。
当然,因为在泥土里蕴酿力量的时间不一样,有些虫草在早上就冒芽,有些要迟一些,有些是前一天刚钻出泥土或或者即将刚钻出泥土,所以第二天早上人们挖草时看得到苗。
经过白天的光照,高山草甸子的地面也变暖,虫草长得快,下午能找到的虫草更多。
顶着比狗鼻子还灵的鼻子,乐韵挖草挖得哪个开心,就算经常偷偷的往空间藏,挖到的虫草也将两个大号瓶子装满,把装草根的瓶子也装满,还用袋子装了些。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在小萝莉那种惊人战绩面前,贺家兄弟仨彻底的蔫巴,绝对不再跟她比数量多少。
小萝莉太能干,也太贪心,太阳落山还不肯走,燕行也是无奈的很,只好舍命陪君子,眼见天越来越黑,一次又一次的催,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快了快了”。
贺小十五贺小十六自知速度比上小萝莉,也有自知之明,看天色快要黑下来,不拖堂,两人急三火四的下山,嗖嗖向营地跑。
天色慢慢的昏漠,小萝莉还舍不得走,燕行站她背后,第二十九次催促“小萝莉,天马上就要黑了,别挖了,我们明天再来。”
“你自己回去,别影响我采药。”乐韵头也没抬,回填泥土,朝下一根虫草生长点跑。
“小萝莉,回家”燕行急了,快速跑前,一把从小萝莉背后抱起她转身朝山下跑。
猛然间被连包带人落入满是男性蒙尔蒙味的怀抱里,乐韵的肌肉与神经瞬间拉紧、绷直,全身僵硬的有几秒时间没知觉,被抱着跑了几米远,肺都快炸了,须发竖立,目呲欲裂“燕行,放开我”
小萝莉的肢体反应与语气都严重不对劲儿,原本抱着小萝莉跑路的燕行,没敢再强行捊她跑,以最快的速度站定,将身娇体轻的小女孩子放下,让她站草皮面上,天色漠漠,昏冥之气笼罩于天地之间,就着那昏暗的光线,他骤然发现小萝莉眼眶红赤,美人双目几乎要眦裂。
小萝莉赤了眼,抓着小锄头的手在轻轻的颤抖,胸口急剧的起伏,好像受到了天大的伤害与委屈的模样,随时会爆发毁天灭地的怒火。
完全想不通为什么小萝莉反应那么激烈,燕行心都提了起来,呐呐的试着安抚“小萝莉,我没有耍流氓,天晚了在山里不安全,你又不肯走,我只能出此下策,天马上就黑了,回去了,好不好”
z省晴天傍晚七点左右太阳才落山,要到八九点钟天黑,这个时候已经八点多钟,灰色的天空好像要压到头顶,温度也直线下降,风挟裹着雪的冷寒之气刮过面孔,像冰块贴着脸滑过。
掺着冰雪味与青草味的风擦面而过,脸冰冰的,那种冷意却无法浇熄乐韵心中的涛天怒气,她最恨男性乱抱她
被燕行从背后拥抱着跑的那刻,让她又想了初中遭欺凌的不堪往事,那一年,一群被收买的小混混在放学路上堵住她暴打,欺辱,其中就有几个不要脸的泼皮烂仔抱着她猥琐。
猥琐虽然是穿着衣服的猥琐,除了暴打造成的伤,并没有被侵犯,然而,那些欺凌却在她心里刻下了永难愈合的伤痕,深入骨肉般的深刻,她清晰的记得那些人在身上蹭来蹭去的恶心感。
既使当年很小,可那种恶心感已植入骨髓里,打那以后,她厌恶男性的肢体碰触,厌恶非熟人的男性气息离自己太近。
她知道那种反应是心理疾病,必须要自己克服,为了不让自己深陷其中,她在努力的纠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