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柳少那人平日不正经,燕少儒雅俊美,两人像个书生公子,一旦牵扯到公事,他们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公正无私的军人,最恨痛军人打着公职旗号做出残害无辜民众的事,尤其还是在军训这种教化青年的工作上做手脚,他们绝对容忍不了,也不会姑息放任。”
“也就是说,他们一定会取证调查,一旦证据确凿,那,教官会不会被开除”
“就算不开除,再也不会受到部队精心培养,一般如期完成服役时间就会退役。乐乐不用内疚,那是他罪有应得,每个人做了错事,都要承担后果。”
“晁哥哥,能不能跟柳帅哥通融通融,暗中调查就好,就算调查出什么也不要公开,他不好,其他教官都是很好,总不能因一个人就一竹杆打翻一船人,我还是不希望因我的事让其他教官跟着没脸,也不想让同学们有心理阴影,对教官产生恐惧。”
“小笨笨,到现你还为那些人着想,真是服了你。幸好你是我妹妹,我知道你不是圣母,要不然我就得为你担心,怕你事非不分,善恶不分,终有天被人骗得连渣都不剩,”晁宇博无奈的摁小乐乐脑袋,又好气又无力“放心,那两人好歹是从枪林弹雨里爬出来的,知道人言的杀伤力,他们会有分寸的。”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三尺,人欺我一丈,我也会还人二丈的,我想给他机会是因为他最初对我还是很好的,是从国防生挑战赛后才出现反差,说不定也是我风头太盛,才招来麻烦。”
“好啦,你不想让学校为难,也不想让国大教官队难堪,我们懂,我会和校领导沟通的,成全你宁愿自己受委屈也想保全大家脸面做的牺牲,学校这边就当意外,一笑置之,不再追究原因。乐乐要乖乖的养伤,下午发月饼,晚上我们一起吃。”
“嗯,我等晁哥哥回来吃饭。”
“手伤成这样,你还想做饭”
“我还有左手啊,我是伤号员,不能乱跑,所以菜就不去买了,晚上吃山药膳粥。”
“这样还差不多。”
小乐乐难得的肯安分的呆着养伤,晁宇博比较放心,提着背包先走,他还得去跟几位校领导老大做个交底,不能呆太久。
{ } 无弹窗 燕少冷森森的一个笑容,柳少领悟到了其中的含义,默然不语,暗中为某人点了根蜡,提前祭礼某人早夭的光明前程。
你说,什么时候犯错不好,偏偏挑在燕某人在青大的时候
燕某人想整人,没事也能把你自己忘记到九宵云外的芝麻小事翻出来,再给你添油加醋,让它发酵,最后能整出大事儿来当把柄,现何况是这种罪证确凿的大事,燕某人要是能当睁眼瞎,那才是天方夜谈。
深知燕少脾性的人柳少,半点不同情某人,不作不死,那人作死的时间不对,得罪的对象又恰是他们想抢的一个,某人注定死路一条。
话说到那份上,也没有再继续询问过程呀细节的必要,四人决定去吃饭,柳大少懒得傍晚再跑医院来取车,他爬下车,自己骑自己的摩托车跟在轿车后面跑。
刘振军和韩云涛从校园离开,一路没交流,更没有停留,回到招待所,刘队长让韩教官先去吃饭,他马不停蹄的赶去会议室开会。
众教官已然在列,刘队长第一次迟了近十分钟才到场,大伙儿见到队长面色没有温度,猜着大概有不好事的,心里颇为忐忑。
刘振军走到会议室主持讲台,看着一百多号教官,迎着道道探究的视线,沉默,沉默再沉默,沉默半晌,声音微涩“有件事我原本不想公布,思索再三,还是要说一说,让大家引以为戒”
刘队长说到让大家引以为戒又是一阵沉默,底下的百多号教官,除了与二营医系班相邻队伍的几个教官隐约猜到了原因,其他人一致满头雾水,不知队长究竟想说什么,竟然需要思考那么久。
“我要说的是一次训练事故,这些天军训中或许有些小小意外,也有几个学生中暑,那些都在预想范围内,无论是我们还是学校也能平静接受,然而,今天上午,一个学生在军训中意外骨折,你们怎么看待这件事”
刘队说得很慢,当听说学生意外骨折,众教官一致屏住了气息,满眼惊诧,不会是真的吧
青大在军训之前,再三跟执教教官队和国大负责人研究军训内容,从各个方面探讨了内容项目的危险性,以保障学生军训中不出意外,因此,但凡有危险的项目的都被排除,比如前扑后倒项,已从普通大学生的训练项目中删除,只有国防生保留那项训练。
又比如负重和越障练习,以前有负重跑,每天早上负重跑五到十公里,因为前几年有人因此累出内伤,那一项也酌情更改,现在不是必训项,改为处罚项,谁若违反纪律,才罚去负重跑个千米。
去除了可能对学生身体造成直接伤害的项目,添加对地震、火灾、空袭与反恐,以及自救与互救等方面的教育课和演习。
青大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军训要避免学生身体受损伤,同时达到煅炼学生和提高学生体能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