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君王每年都会有祭天的活动。而且祭天所选的日期,也多选在冬至这一日。
在没有各种机械制作出来的交通工具时,人们出门行走的速度是极其缓慢的。如衡县走至京城,除非全程一路不停歇的骑上快马,否则单只按现今所有的交通情况来看,至少需要两个来月的时间。就更别说,王县令这一路还要为了运送两头活猪,出行上必然会有诸多不便。
所以如今虽然才七月下旬,但王县令现在就得开始安排人运送这两头猪上京进献的事宜了。
林立文这边还需负责后续棉花采摘的事,他指定是去不成的了。而且林立文还对王县令说道“棉花采摘大致分三次以头批棉为最佳,二批次之,三批最差”
于是林立文的建议是,把这三次采摘的棉花进行分类。且将每一次棉花采摘的产量最好都做上详细的记录,最后再整理成册上报朝廷,方便圣上更为直观的察看。他还又说道自家人都是种地的老手,于棉花种植这一事上也有几分经验,相信有他们的帮忙,自己一定能把这次棉花采摘的大事完成的很好。
这话一出来,王县令便将刚升起的退而求其次,安排林家其他人跟去献猪的想法也给打消了,还对林立文说道“棉地的事你在行,这事本官就全权交于你负责,需要什么人手都可告知”
林立文便说道“还请劳烦大人安排两位识字的官爷,全程查验登记便可。”
他这话更是完美的戳中王县令的心思了。
“甚好”王县令笑着点头道“那本官便让许师爷带一人暂留你这。”
许师爷便赶紧上前一步,表示他一定会做好这次棉花采摘的查验和登记等事宜。
他是王县令的心腹幕僚,在王县令看来,有他在便等同于自己在。故再没有比安排许师爷留下来,更能让王县令放心的了。
事情这般安排妥当了之后,王县令便唤人将两头大肥猪赶上牛车,返回县衙去了。
这会见着天色也不早了,林立文则带着许师爷和一姓刘的衙役走进林老太刚收拾出来的两间房间,笑着说道“许师爷,差爷。你们且先看看,这房间可还满意。若是有哪不如意的,我这边再立刻给你们收拾妥当。”
这年头地广人稀,老百姓房屋虽修建的简陋,但房子空间却是足够大且足够多的。再者林家可不止有自家修建的屋地,当初林二姑嫁的那户逃荒而来的人家把房子便修建在了林家的旁边。
再后来,朝廷发布归乡函告,林二姑随婆家一起返乡,于是他们之前修建的屋子便全留给了林家。林家就又重新修建了一下,将两家的屋子合并到了一处。
“劳烦大郎这般费心了,这屋子我瞧着甚好。”许师爷说着,还一脸满意的点着头。
另一衙役还说道“是我等给大郎添麻烦了。”
虽说林立文只是一普通农户,可就凭着他制作出来的那许多好使农具,便当得大家投以敬意。更何况,今日他们也瞧见了棉地的丰收景象。因此两人心中更知,待日后棉花采摘完毕且由王县令将之上报后,林立文这农户小子便要就此鲤鱼翻身了。
第二日,这俩人也早早的起来了,随林立文与林家众人一起去了棉地。
在林家人与村民们在地里采摘棉花之时,他们便在地里来回查看检验。
林家的棉地并不多,拢共也就十四亩多一点。加之又有林家村民们的帮忙,第一批棉花采摘只花了一日半便摘完了。
且这还是因为昨日王县令的到来,使得他们耽误了许久。真要细算的话,其实一天都用不上。
等从地里回来后,许师爷便让刘衙役与林家人一起,对刚采摘回来的棉花进行称重,他则拿着笔墨纸砚进行登记。
“时七月二十七日,采摘露田棉四亩,此次收获棉花三十七斤有余。”
换算成现代斤两便差不多有六十斤了。
许师爷登记的手,不由得一顿,目光看向刘衙役。得到对方满脸笑容的肯定后,才郑重的将数据登记上。
“时七月二十七日,采摘初开荒山地棉十亩,此次收获棉花一百一十四斤有余。”
“你说多少”许师爷怀疑自己耳朵刚刚出现幻听了。
说实话,刚看到秤上显示的重量时,刘衙役也以为自己眼睛出现幻觉了。当时他还忍不住伸手狠揉了自己眼睛好几下,把眼皮都揉得发热了,可映入他眼帘的重量却还是原来的数字。
其实不止是刘衙役,与他一并来给棉花称重的林老头他们,这会也狠是被秤上所显示的重量震撼了一把。
刘衙役便激动的说道“师爷,确实是一百一十四斤有余。”
他这话才刚出口,原本坐在一旁桌子上登记数据的许师爷立即将笔一搁,人快速的站了起来,走到秤前仔细的确认了一番。
“竟真有如此多的产量”许师爷惊呼出声,内心只觉得难以置信,便看向林立文询问道“大郎,这地当真是才开垦出来的荒地”
须知那十亩荒地还有昨日采摘的五十三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