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或打或迷而晕,杨小姐只怕是被凶徒引诱至荒僻无人的场所行凶,陈氏亦然,她二人都是在光天化日下失踪,足见凶徒胆大至极。”
辛弃疾点头道“不错,此人不除,隆兴城便一日不得安宁,咱们尽力破案,可不只为了尽快交接,更是为了全城百姓。虞小姐,可还有什么收获”
虞可娉道“先前我曾说过,这等连环采花贼,心中必有怪癖嗜好,他要搜寻下手目标,非得满足这癖好不可,可卷宗上记载,琼烟烟等三人除了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外,并无其余相似之处,但今日盘问之下,却有了些眉目。”
辛弃疾道“你是说她们三人果有相同那是什么”
虞可娉道“是红色衣饰。琼烟烟归家时本就身穿红衣,那自不必说。杨小姐当日和婢女在街上闲逛,曾买了不少衣衫水粉,虽然所买衣物没有红衣,但杨小姐曾在绸缎庄看中一套红巾,并围穿试戴了许久,若就此被凶徒盯上,那便不足为奇。”
辛弃疾问道“那陈氏呢她可曾穿了什么红色衣饰”
虞可娉道“陈氏尸身被发现时,只是身着内衣,班役大哥们虽觉奇怪,可也找不到头绪,只做是被凶徒随手将外衣丢了。可庄木匠说,陈氏家中的外衣并没有少了一件,难道说陈氏便这么穿着腹袍走上街去了后来我们让庄木匠细细查看,果然他家中曾新换了箱子罩巾,而原先不见踪影的罩巾,却是红色。”
辛弃疾一时未明其意,问道“这如何说来”
虞可娉道“大人,我大胆猜测,陈氏将红色罩巾换下来后,舍不得丢弃,便自己改成一件小衫,因她案发前没几天才刚刚改好,是以四下邻里和庄木匠都不曾见她穿过。那日她去街里买醋,没穿现成的外衣,必是将这小衫穿在了身上,只是为何后来尸首上不曾发现,眼下还不得而知。”
辛弃疾道“照你说来,这凶徒的是见了三人身上穿有红色衣饰,这才起意行凶”
虞可娉道“我说不大准,但料想八九不离十。”
辛弃疾道“可还有什么发现”
虞可娉道“大人,还有一事,看似与本案关联不大,但疑点丛丛,还需派人到外地好好查明。”
辛弃疾道“所指何事”
虞可娉道“庄木匠的浑家陈氏,年方二十,比庄木匠年岁小了一半,又听说其相貌俊秀,谈吐得体,而庄木匠是个矮锉胖子,性子木讷,半点学识也无,邻里们都说二人极不般配。陈氏究竟家世如何,缘何下嫁给他,倒要查上一查。”
辛弃疾虽不知此事和本案有何关联,但想她既然提出,必不会毫无意义,便道“听说陈氏是外乡人,却到哪里查她”
虞可娉道“陈氏自称来自淮南,但小女和季小哥打探得到,她应是常德府人。就请大人派人快马加鞭,带着陈氏相貌图形到常德府查探,若不知从何查起,便查当地一两年前有无未破的疑案与这陈氏有关。”
辛弃疾道“这个好说。”当即修书一封,派一个得力的幕僚连夜纵马前去常德府调查。娄虞等人奔波了一天,都是疲惫不堪,当下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天清晨季昭兴冲冲来到府衙,满拟今日不知又要去何处查案,却见虞可娉静静地在桌前复看卷宗,他不敢上前打扰,拽过娄之英悄悄问道“娄大哥,今日咱们预备去查甚么”
娄之英道“娉妹说她心中还有诸多疑问,今日不去街上了,要在这里把卷宗吃透。”
季昭听说不去查案,心下颇为失望,正烦闷间,却见一个妙龄少女奔进门来,道“季兄弟,我才听闻是你来帮新任辛大人审理此案,如今查的怎么样了可知凶手是何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