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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怀安郡王脑子不正常,福王会舍弃另外三个儿子,只带他一人逃跑吗
怀安郡王是福王真正的左膀右臂,什么屡试不第,什么读书读傻了,只不过是福王迷惑世人,向皇帝和太皇太后示弱的假像而已。
第二个被押上来的便是福王,福王没想到他竟然不是最后一个,越往后身份才越高,以他的身份,竟然还比不上鞑剌的五王子。
柴晏第一次和福王打交道时,就差点把福王给气死,所以鉴于之前的战绩,这向福王解释的工作便落到他身上。
柴晏哼了一声,淡淡说道“虽说非我族类,可好歹也是一位王子,你呢,庶人而已。”
庶人
福王不可置信地瞪着柴晏,他是庶人,他竟然是庶人
是了,在他刚刚起兵的时候,柴冀便把他贬为庶人了
呵呵,庶人,堂堂太祖子孙,竟然被贬为庶人
他准备了那么久,若非手下一直没有可以与齐慰一较高下的将领,他早就起兵了,哪里还能轮得上柴冀
可惜他棋差两步,两次都是因为柴婧,他精心培养的嫡长女。
那时他太想拉拢定国公府了,明知太皇太后不会同意两家联姻,他还是决定铤而走险,想让抓住齐慰与柴婧私相授受的把柄,即使两家不能结亲,可当时的齐慰只有十五岁,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有了这个把柄,他便能将齐慰握在手心里。
可柴婧把事情搞得一塌糊涂,后来竟然还疯了。
太皇太后让柴婧去和亲,他知道太皇太后没安好心,可他还是应允。
或许,去和亲,便是那个疯子最后的一点用处了。
可是谁能想到,那个疯子竟然逃走了
好在怀安郡王没有声张,甚至还借着马贼打劫,将知道真相的欧阳赞留在了鞑剌。
这件事虽然压下来了,可他想要与鞑剌结盟,便难于登天了。
二十年来,他利用他在北方的优势,暗地里给过鞑剌不少好处,可是到头来,假的就是假的,他还是喂不饱那群草原狼。
想到此处,福王咬牙切齿,如果鞑剌王能早点出兵,他何至于被生擒活捉
因为愤恨,福王脸上的皮肉簌簌抖动,他抬起头来,眯起眼睛,仰视着城门上的人。
太子啊,呵呵,太子,储君。
“小儿,老夫不服”
话音未落,福王膝上一阵剧痛,直挺挺跪在了地上。
柴晏收腿,这一脚踹得不轻,福王咬牙忍住,一双眼睛更加怨毒。
“好,踢得好”
“睿王爷威武”
围观的百姓看到这一幕,纷纷叫好,其实百姓都被挡在十丈开外,他们其实看不清楚,但是睿亲王飞起一脚,福王便跪到了地上,百姓们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太威风了,对待俘虏,就应该这样。
“娘子,我们回去吧。”
“嗯。”
一名老妇搀服着一个头戴幂篱的女子,挤出了人群,。
忽然,女子转身,撩开面纱,露出一双大大的杏眼。
她想再看一眼,可是视线被无数个晃动的脑袋挡住,她看不到那个人了。
“娘子,走吧,我们出来得太久了。”老妇轻声催促。
女子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转身走了,这一次,她没有回头。
皇宫里,皇帝听着来人的汇报,问道“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来人说道“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挤在人群里看了几眼,看到睿王爷把那人踢倒,她便挤出人群走了。”
皇帝点点头,略一思忖,道“把人撤回来吧。”
“撤回不再盯着了吗”来人问道。
“不用盯着了,到此为止”,皇帝挥挥手,来人后退着出去,皇帝拿起一本折子,看了两眼,忽然皱起眉头,对宝公公说道,“这类折子,明明是应该送去东宫的,这是送错了吗怎么办事的,送个折子都送不对。”
宝公公大着胆子探头看了看,小心地解释“今日太子殿下主持献俘礼,阁老们兴许是觉得太子殿下不能分身,便把这些折子给陛下送来了。”
“拿走拿走,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让他们重新分好,该送东宫的送东宫,东宫不能处理的,再送到朕这里,”
宝公公连忙把一堆折子装到筐里,叫了小内侍抬去交还给阁老们。
半个时辰后,宝公公捧着三份奏折回来,看到薄薄的三本折子,皇帝神清气爽,就连面前的老太监,看上去也好看了几分。
第一份折子,请求严惩福王和怀安郡王。
虽然他们是宗室,可享受血缘带给他们的福利,但是他们所犯之罪太过重大,若是仅仅判个监禁,势必难平天下百姓之怒。
皇帝很满意,看看落款,邬家先,再看日期,半月之前的。
邬家先还在任上,折子六百里加急送到京城,顶多用时两日,显然,这道折子是给压住了,只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