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还能怎样,若是往常,肯定就是大巴掌呼过来了,可是今天,当着齐慰的面,他们的爹一定会装模做样,把他们,不,是把他周小白,交给齐慰管教。
他爹常说的“回头我告诉你们书院的夫子,你就是欠揍,多揍几次就好了。”
两人没走几步,迎面遇上折回来的徐坤,听说小满在千味居里,周小白顿时来了精神,他有很多话要对小满说。
终于打发走了周万千和周小白,齐慰放下心来,这两个孩子脑袋里的弯弯绕太少了,有些事情,还是先不要让他们知道为好。
周弘四下看了看,他眉头微动,立刻感觉出不对劲来了。
他正要开口,腊梅从堂屋里走了出来“老爷,您回来了,娘子的身子又不好了。”
周弘原本想问齐慰为何在这里,听到腊梅这么说,立刻扔下齐慰,小跑着进了堂屋。
齐慰无奈地摇摇头,看到徐坤回来,随即便猜到小满定是有所察觉,这才让徐坤先回来的。
他真的不谦虚,自家的孩子是真的好,一个比一个聪明。
当然,仅限于李绮娘的两个孩子,不包括齐缨。
齐慰看着重又关上的堂屋门,心想如果周弘出来下逐客令,自己要如何应付。
他刚刚这样一想,周弘就出来了,对齐慰说道“妹夫见谅,贱内又发病了,我这也顾不上,今天就不留你了,改日我再登门赔罪。”
齐慰一笑,说道“不瞒舅兄,今日我实是跟随万千和小满,误打误撞才来这里,没想到这里竟是舅兄的宅子,不请自来,还请舅兄见谅。”
周弘忙道“哪里哪里,是那两个小兔崽子淘气,不关妹夫的事。”
说着,便抬步往门口走,这是要送客了。
齐慰却站着没动,他一边与周弘说话,一边悄悄打量周弘的神情,忽然压低声音,说道“不过,说来也巧,早年我曾在平城住过一阵子,有户相熟的人家,那家的长女,与嫂子极是相似。”
就在齐慰说到平城的时候,周弘便停下了脚步,他瞪着齐慰,眼里的笑意荡然无存“妹夫是什么意思”
齐慰也收起了笑容,声音压得更低“舅兄唤我一声妹夫,我更不能将舅兄当成外人,就在刚刚,我有想过要悄悄来查这件事,可是看到舅兄,我觉得我们既是一家人,就不能再用那些暗地里的手段,所以才要把我的怀疑开诚布公地告诉舅兄。”
周弘的一瞬不瞬地瞪着齐慰的眼睛,似是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的心里。
四周的空气似是也凝固起来,徐坤和汪源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力道贯于手臂,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短暂的静寂,周弘忽然哈哈大笑,对齐慰大声说道“妹夫既然来了,哪有不让我请客的道理,走,临水阁,那家新近请来了一位烹茶的高手,今天咱们就过去见识见识。”
齐慰微笑颔首,嘴里寒喧着,与周弘一起走出了小院子。
临水阁离这里很近,上次那位朱先生,便是在这里开的方子。
眼瞅着快到了,周弘向身后看去,却不见了齐慰的两名侍卫。
刚刚在小院子里,他清楚地感受到那两名侍卫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周弘敢说,如果刚才他没有提出要陪着齐慰来这里,齐慰定然会硬来,先让两名侍卫制住自己,然后再带走阿阮。
纪婆子和腊梅虽然有武功,可是在齐慰面前只是花拳绣腿,刚刚他进屋时就看到了,纪婆子和腊梅披头散发,形容狼狈,刚才便动过手,齐慰之所以没有硬来,想来是因为万千和小白也在,现在把两个孩子打发走了,齐慰也就没有顾忌了。
而那两名侍卫,刚才是跟着他们一起走出小院子的。
这会儿,那两人已经不在了,不用问也知道,定是重新回到小院子了。
周弘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妹夫,这就过分了吧,不过就是三个女人,你犯得着和她们过不去”
齐慰微笑“没有过不去,只是让他们盯着点,免得再有人闯进去,影响到嫂夫人的病情。”
周弘冷哼,向前一步,直视着齐慰“姓齐的,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没想如何,只想与舅兄说说那位故人的事,莫非舅兄早就知晓,所以才不想听吗”
齐慰神色如常,语气里隐隐透出笑意,只是在周弘听来,却如同讥讽。他冷冷一笑,再不多言,甩开步子向前走去,齐慰笑了笑,缓步跟上。
临水阁楼如其名,临水而建,这会儿已是傍晚,早就过了饮茶的时候,临水阁里冷冷清清,看不到客人,只有几个伙计正在收拾碗碟。
周弘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他直上二楼,二楼一半在楼里,一半则是露天,坐在露天的茶桌旁,便能欣赏到楼下那一弯流淌不息的清水碧波。
周弘和齐慰刚刚坐下,小二便走过来,没等小二开口,周弘便道“把能吃能喝的上点过来。”
小二有些不知所措,齐慰忙道“要一壶碧螺春,再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