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一脸担忧,问道“姐,我听说七哥抓了很多人。”
颜雪怀拍拍他的小脑袋“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去做功课吧。”
颜雪怀知道小满在想什么,这小孩心眼太多,也太敏感,他是怀疑这事和他有关。
小满吃了定心丸,欢欢喜喜去做功课了。
直到次日的傍晚时分,两位皇子才一前一后走出诏狱,二皇子一脸菜色,七皇子的脸色也不好,二皇子是被抓来的,没有车也没有马,他只能看向七皇子“你回府吗”
“我们现在不能回府,要先进宫去见父皇和太子大哥。”
二皇子看看自己皱皱的衣裳,又看看七皇子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咱们这个样子怎么进宫总要梳洗一番,换换衣裳吧。”
柴晏哼了一声“二哥没有经验啊,我们越是这样,越要进宫见父皇。”
说着,他叫过一名随从,说道“你去青萍巷,就说我现在进宫,若是回来的晚,就明天早晨过去。”
他把那名随从的马给了二皇子,说道“二哥,咱们走吧。”
二皇子在心里暗骂小七没出息,刚刚小定,就要事事都向媳妇报备,若是以后成亲了,那就要畏妻如虎了,所以说,还是他最好,清心寡欲,不娶媳妇。
两位皇子进了宫,太子早就得到消息,正和皇帝一起等着他们。
看到两个儿子,皇帝就有些心疼了,老二身上的衣裳,快成抹布了,小七,那么俊朗的孩子,也是一身的狼狈。
“怎么不梳洗一番再进宫”皇帝问道。
柴晏一脸的委屈“父皇,儿子和二哥担心父皇为儿子们忧心,便急着来见父皇了,顾不上去梳洗,父皇不要嫌弃儿子。”
太子的嘴角抽了抽,从小到大,最会气父皇的就是他,最会撒娇的也是他。
二皇子翻个白眼,小七太不要脸了,他什么时候担心父皇了,他担心没过门的媳妇才是真的。
皇帝却是龙颜大悦,他内侍搬来锦凳,让两个儿子坐下,又让内侍去告诉皇后,晚上他要和三个儿子一起用膳。
柴晏却没有急着说案子,而是看向二皇子“二哥先说,弟弟补充。”
二皇子是真不想说,在诏狱里审讯犯人,令他生理和心理双重不适,他是真心不想说话,他也不想吃饭,想想那些从犯人身上割下来的血肉,他就想吐,他现在只想回去念经。
可是皇帝和太子全都看向他,柴晏轻声说道“二哥,想想你的银子。”
银子
二皇子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
想到银子,二皇子觉得,好像不那么恶心了。
可是他不擅长说这些,他嗑嗑巴巴地简单叙述“那几个犯人起初都不肯说,后来,后来七弟让给他们用刑,然后便一个个提审,叫婵娟的女子是第一个开口的。”
说到这里,二皇子有些不好意思,他是个准备出家的人,哪能说这些,他只好看向柴晏,皇帝直皱眉,刚刚的慈爱顿时去了一半,老二太缺少历练了。
“小七来说,老二在一旁听小七怎么说。”皇帝说道。
柴晏说道“那名女子名叫婵娟,便是年前小官案的两个女贼当中的一个。她说她原本是好人家的姑娘,家里的叔父还是有功名的,后来她被从平城卖到南边,沦落风尘,再后来又被一个老妈子带到京城做暗门子,一切都是那个老妈子教唆的,她的卖身契在老妈子手里,她不敢造次。
说来也巧,那日孩儿去看武戏,婵娟认出了孩儿,她担心被孩儿认出来,便和那个老妈子连夜逃走,后来琉璃将她抓住,她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那个老妈子带人来救她,来人救下她之后,当着她的面杀死了那个老妈子,然后便带她离开了。
这半年里,她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一直是被关着,除了给她送饭的哑巴,她没有见过任何人。
十天前的一个晚上,哑巴把她打晕了,醒来以后她便在悠然居里了。
那几个被她所迷犯下案子的小官,她供认不讳,与之前刑部查的,全都能够对上。”
皇帝之前已经从太子口中得知,这个什么婵娟是叫颜雪娇,现在听柴晏说,婵娟是因为看到他,担心被他认出来,皇帝便明白了,婵娟看到的人不是小七,而是颜雪怀。
婵娟又怎会认识小七呢,她熟悉的应是自己曾经的堂妹颜雪怀。
这个臭小子,倒是够聪明,知道把媳妇摘出来。
二皇子看看柴晏,欲言又止,你怎么不提给另一个女犯上刑的事呢,那个女犯,手指头都给夹断了,婵娟就是看到那个女犯凄惨的样子,才大喊着要招供的。
柴晏继续说道“石亭是婵娟的胸兄,据他交待,当年他得知先帝被人谋害,便去白鹿山报信,卫明将他囚于白鹿山中,后来他发现福王也被困在白鹿山,就将福王救了出来,从那以后,他便留在了福王府。
去年,福王给了他一个石亭的身份,派他来到京城,他原本以为他是来为柴荟做事的,可是到了京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