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去了悦来客栈。”
琉璃说的这些,完全出乎柴晏的意料。
他原本就是以为婵娟和林妈妈去找相好了,因此才会留在外面过夜。
按照这两名轿夫的说法,虽然也像是婵娟和客人约在客栈里,可若真是这样,为何还要再把林妈妈送过来
“字条上写的什么”柴晏沉声问道。
“小的问过了,那对父子不认字,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他们就在石锅巷附近揽活,婵娟一早便认识他们,想来也知道他们不认字,这才敢让他们带字条过去。”琉璃说道。
“后来你去悦来客栈了吗”柴晏神情严肃,这件事已经渐渐超出了他的想像。
琉璃点头“小的立刻便去了,可是又扑空了。那对母女昨晚的确住在悦来客栈,但就是她们两个人,没有什么客人,就连悦来客栈的房间也是婵娟自己开的。
因为是年轻女子孤身一人去开房,客栈的掌柜和伙计全都留意她了,后来林妈妈也来了,掌柜和伙计便猜到她们是做什么的了,却没想到,这母女俩整晚都关着门,连热水都没要,她们没出来,也没人去找过她们。
今天早上,天还没亮,这对母女便退房了。
伙计好奇,还多嘴问了一句,问她们这么早要去哪里
婵娟说有点急事,还像伙计询问这附近可有卖成衣的铺子。
小的听说以后,便按照那伙计的指引去了那家成衣铺子,铺子里的伙计对这对母女印像深刻。
因为铺子刚刚开门,林妈妈和婵娟便去了,买了两身粗布的棉衣棉裤,两人还借了成衣铺子的房间里换的衣裳,当时伙计都给看傻了,还是头回遇到这样的事,有人放着好好的绫罗绸缎不穿,特意买了粗布衣裳换上。
因此,林妈妈和婵娟走的时候,伙计还跟出去看了看,他说她们走的方向,是外城仙鹤门的方向,对了,那里距离白鹤门最近。”
做为大魏朝的国都,仅外城便有十几座城门,但这些城门之中,大多都是因有特殊用途而建,普通百姓能走的城门只有东西南北共四道,其中白鹤门便是其中的南门,因为附近有一座白鹤观,所以百姓们便把南门称做白鹤门。
那个时辰,白鹤门已经开了,而守门的兵士在白天对于出城的盘查并不严格,严的是进城的。
琉璃拿着皇子府的牌子,去白鹤门询问时,守门的兵士一听就懵了,当时那个时辰,城门刚开,很多百姓急着出城,这些人里,大多都是穿着粗布棉衣的,至于其中有没有一对母女,兵士表示他们是真的不清楚。
琉璃这时才能确定,七爷吩咐给他的这件差事,被他办砸了。
“是小的没用,小的昨日若是对那个扫地婆子多问几句,查到那对抬轿子的父子,连夜就能找到婵娟和林妈妈,她们就不能在咱们眼皮底下逃走了。”
琉璃有愧,直到今天上午,在找到成衣铺子之前,他仍然以为婵娟和林妈妈夜不归宿是正常的,误以为她们去悦来客栈就是接客。
直到听完成衣铺子伙计的话,琉璃才感觉出自己出错了。
柴晏的脸色也不好看,他和琉璃一样,误以为婵娟和林妈妈就是普通的暗门子和老妈子,现在看来,这两个人非同寻常。
“她们连夜逃走,很可能是见到什么人了。”
后面的话,柴晏没有说出来。
颜雪怀看到了婵娟,婵娟当然也能看到颜雪怀。
婵娟脸上用油彩化了浓妆,颜雪怀看不到她的本来面目,因此只能是觉得她似曾相识。
可是颜雪怀却是素颜,婵娟不但能看到她的脸,而且一眼认出了她。
所以婵娟连石锅巷也没回,还通知林妈妈到悦来客栈汇合,那张字条上写的,想必就是让林妈妈带上细软,来悦来客栈找她。
“搜查石锅巷的宅子,看看留下的东西里面有没有线索,再找那一带的里正,查查这对母女的情况,对了,找个擅长人像的画师,按照扫地婆子和周围邻居的描述,绘出婵娟和林妈妈的画像。”
柴晏面沉似水,他倒要看看,这个婵娟是何方神圣。
琉璃最擅长的便是追踪和侦查,当年柴晏去军营时,琉璃几个也跟着去了,琉璃去的是斥侯营。
端王曾经向柴晏讨要过琉璃,他认为琉璃跟在柴晏身边当随从太可惜了,应该让琉璃留在军队里,由此可见琉璃的本事。
可是现在,那个什么婵娟却在琉璃的眼皮底下逃走了,婵娟和林妈妈大摇大摆走出白鹤门时,琉璃还在石锅巷给她们看房子。
柴晏越想越气,整个下午都是寒着一张脸,刑部配给他的两名文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两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谁知道这位天之骄子发起火来,会不会拿他们开刀。
好不容易捱到下衙,柴晏出了刑部衙门,破天荒地没去李食记或者青萍巷点卯,而是直接回了他的皇子府。
得知七皇子这个时辰回来了,皇子府的人忙得人仰马翻。
这个时候回来,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