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是撞邪了啊
孙姓汉子和李老汉心中都是差不多的想法,两个小辈这会也不敢多说什么,都十分谨慎。
所幸之后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衣着华贵的男子只是闷头吃面,两个灰衣人一左一右坐着,不点吃食也不怎么聊天,除了大半注意力在那个吃面男子身上,偶尔也会看孙氏这边一眼,此外就没有什么多余动作。
衣着华贵的男子吃得很慢,似乎是边吃一边在细细品味,吃了一会带着感慨的语气说起话来。
“当年我从一本书中知晓,此地乃文圣故里,虽一隅偏安之地,却是天下文脉源流之所,古今读书人皆神往之地我,亦是如此,遂远渡重洋,跋山涉水,不远万万里来此朝圣”
男子咀嚼着,停下筷子顺着街巷看向远方,看着这座宁静的小城。
“哎,说起来,已经四十多年过去了”
四十多年
孙家和李家四人不由再次大量这位食客,就算当年十几岁来的这,现在也该接近六十岁了,可现在这样子虽然脸色苍白,也绝不像是花甲年岁,看着分明还是个青壮。
“爹”
“有你什么事,收拾东西,等客官吃完咱就该收摊回家了。”
老孙瞪了儿子一眼,然后开始若无其事地收拾橱车,孙一丘赶忙也跟着一起帮忙。
常年在外摆摊位做生意,有时候确实会遇见一些邪门事,不过孙家大多做白天生意,又是在家乡,很少遇上,倒是听一些食客聊天说过,也听老一辈讲过。
遇上这种事,最好的应对就是冷静沉着若无其事,如果大惊小怪反倒容易出事。
等过了一阵子,那个食客终于吃完了面放下了筷子。
“店家,多少钱”
“一共十二文钱,碗筷放着好了,钱也放桌上吧,等会我会收拾的,客官您既然了解小店的规矩,想来也是熟客,信得过。”
老孙假装和儿子忙着整理橱车,收拾工具,熄灭炉火,整理支架,送掉轮子卡扣,看来挺忙的。
桌上的食客点了点头,放下两大两小四个铜钱,然后站了起来,两个灰衣人也一起起身。
三人走出了摊位,但在离开前,那男子又回头看了孙一丘一眼,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模样倒是俊秀,尚未娶亲吧”
“嗤,就他”
一个灰衣人了冷笑一句,另一个灰衣人也看向了身旁的男子,后者笑容不改。
“我觉着就挺不错的。”
老孙看了看自己儿子,又和李老汉对视一眼,两个年长的似乎十分有默契,先后站了出来。
“客官说笑了,我儿子这挫样子若是算得上俊秀,那些士子名流就是天人了,不过这臭小子也算有福气,虽未娶亲,可择日就会定下的”
“哈哈哈,是啊是啊,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挺满意,冬冬和他呀,似乎也情投意合,我们两家有意亲上加亲,所以嘛”
李老汉也笑着说话。
“李爷爷冬冬”
孙一丘惊喜地看向那边的女孩,后者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脸唰得就红了大半。
“哦哦,原来如此,恭喜恭喜”
那食客点了点头,拱手向两边道贺,然后转身离去,两个灰衣人看了面摊一眼,也随后跟上。
直到那古怪的三人离开了好一会,摊位上的两个长辈这才松懈下来。
“呼”
老孙长舒出一口气,李老汉也差不多,不过前者脸上很快浮现出真诚笑容。
“嘿嘿,李叔,刚刚的话我可当真咯”
“哈哈哈,你呀,不过想来也没什么问题。”
两人看向两个后辈,孙一丘这会已经跑到了李冬冬身边了,一个兴奋一个害羞,就是没见到什么抗拒的态度。
“收摊收摊”
老孙到桌前,收拾碗筷,取了那四个铜钱,顺手丢到橱车的钱篓子里。
只是这沉甸甸的铜钱才脱手,丢下去的时候却变得轻飘飘了,还没碰到钱篓子,居然飘了开去,经过了钱篓子边上的“留一份”木牌后,直接连颜色都不再是铜黄,变得越发苍白。
“嘶李叔”
李老汉赶忙也走了过来,两人定睛往地上一看,全都觉得身上直窜寒气。
“纸钱”
那四个哪是什么铜板啊,分明是四枚纸钱,外圆内方,色泽惨白,结合刚刚遭遇,看着格外瘆人。
“这”
“什么这那啊,明儿个一起去城隍庙拜拜”
李老汉一边说,一边还朝着城隍庙方向拜了几下。
“对对对”
两人说着,就开始整理摊位,至于这地上的纸钱那是绝对不敢收的。
仅仅片刻之后,孙氏摊位还没收好呢,从远方街头就飘忽着快步走来了两个人。
这两人身着白衣头戴高帽,一人腰悬利刃且背着钢枪,一人同样腰部佩刀却背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