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灵宗来人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本想要更接近计缘,但出了山门大阵才发现此前感受到天倾剑势的压力虽然可怕,但不及真实压力的万一,到了山门大阵之外,仿佛以迎接即将倾落的天,从心灵层面就难以升起抗衡的念头,也根本飞不起来。
面对从那山中大阵里飞出来的人,计缘只是在天上淡淡地看着,一开口,他那平静但肃穆的声音就传遍了群山各处。
“紫玉真人和阳明真人现在何处”
飞出大阵的御灵宗高人面面相觑,有的面无表情,有的松了一口气,不论怎么说,看起来计缘不是直接冲着他们御灵宗来的。
当即就有人开口大声回应。
“久闻计先生大名,知晓先生天倾剑势冠绝天下,然先生此番来我御灵宗施压,定是弄错了什么,我御灵宗偏安一隅与世无争,从没听过什么紫玉真人和阳明真人,这其中是否有误会”
“不错,我御灵宗身正不怕影子斜,绝无计先生口中之人”
计缘根本不看说话的那两人,视线略过这十几名道行不浅的御灵宗高人,看向下方风雨飘摇中的御灵宗山门大阵,虽有阻隔,却好似能感受到其中御灵宗弟子的惊慌,以及隐隐已经被计缘法相层面所感知到了的气息。
实际上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层面,一个顶天立地的计缘虚影正目视御灵宗山门。
“计某再问一次,紫玉真人和阳明真人现在何处”
御灵宗山门大阵之下,宗门内部的地穴闭关之所内,一名头发花白面容消瘦的中年男子正额头渗汗,死死按着自己的胸口,而坐在他对面的是一名中年美妇和一个妙龄女子,同样面色难看。
“天塌之意便是这地下深处都能感受到,确实是那一位的天倾剑势”
“错不了”
男子面色难看地回应一句,身中那被压下去的剑意也在此刻好似在搅动,没有多少实质性伤害,但却带起一阵阵即便是仙修都难以忍耐的刺痛。
“那怎么办设法遁走”
“不行我等藏在这地穴之下,那一位或许还发现不来我们,如果遁走,恐难逃其法眼,那一位要的是那两个人,或许可以从他们身上做文章。”
两个女子说话的时候,那个头发花白的男子正奋力提气调息,压制住身中的那股带着剑意的剑气,当听到那妙龄女子说在紫玉真人和阳明真人身上做文章的时候,也睁开眼睛道。
“愿闻其详。”
那中年美妇看向妙龄女子道。
“用涂夫人的摄心控制那两个玉怀山之人,让他们送走计缘,可保我们安定,此后哪怕他们回了玉怀山也逃不出涂夫人的掌心。”
“不行”
涂欣立刻出声反对。
“此法绝对骗不了那一位,若是被发现,定是直接被牵丝引线了顺藤摸瓜了,而且摄心定会损伤两人的元神,与心防相争,若是成了傻子怎么办”
“哼,个叫紫玉的又臭又硬,水都瀑不进,不傻也撬不开嘴,而且此二人都是正修之辈,怎么可能因此疯傻”
在当初亲眼见到涂思烟莫名其妙死在自己面前后,涂欣对计缘有着莫名的惧怕,这些年都没听到什么计缘的新消息,再次听闻就在自己眼前,心中悸动不已,怎么可能让自己到台面上对抗计缘。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此法绝对会被计缘识破”
中年美妇冷笑地看着跪坐的涂欣和盘坐的男子。
“那你们说怎么办直接交人的话,那一位会放过这里会不追查到底还是说我们直接对抗那一位丑话先说在前头,我可不宜在那一位面前露面的,而且也没那份道行,你二位怎么说也是道行高绝之人,二人合力,倒也未必不可能与那一位争斗一番。”
涂欣知道旁人在讽刺她,同样也没给对方好脸色。
“你倒是说得轻巧,我自认绝非那一位的对手,身份也较为敏感,沈道友又有剑伤在身,与那一位见面就自弱三分,我们联手对敌若是侥幸逼退了对方还好,若是不成,你也逃不了,且就算成了,御灵宗恐怕此后也难以在此立足了。”
“哈哈哈哈真好笑,听你涂夫人的意思,是以为御灵宗以后还能在这立足那一位一出现就直接施展天倾剑势,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现在我们还在这你推我让,一会御灵宗山门大阵就破了”
“好了”
男子怒喝一声,制止了两个女子的争吵,然后咬牙切齿道。
“让我请示尊主”
这下两个女子都闭嘴了,相互之间看了一眼,把头低下去,而男子则取出一面莹白剔透的小镜子,心念一动,这镜子已经变得如同面盆那么大。
男子口中念念有词,没过多久,镜面上就笼罩了一层朦胧的光,一个模糊的人影从镜面浮现出来。
“尊主,那位计先生,正在我等头顶的山门大阵之外,施展天倾剑势欲要破阵”
镜面中的人没有马上说话,好似是正在打量着镜面边上的三人。
“看来你们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