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可以去换钱将之前偷烧鸡偷酒的钱还上了”
“咚咚咚”“先生,您起了没有”
没过多久,计缘打开了屋门,打了个哈欠走了出来。
“嗬呼嗯好,走吧,一起去城里逛逛。”
计缘对这些狐狸的效率还是挺满意的,更高兴的是,他们之前所谓的记着那些顺走食物的店铺和人家,并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真的能悉数爆出来,什么位置,偷了几次都一清二楚。
若没有计缘出现,或许以后可能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忘了,可能变得越来越妖性难驯甚至开始害人,但至少现阶段这情况比计缘想得更好上两分。
“先生,我们怎么去”
“走着去咯,难道你还有车马”
计缘知道胡里在想着会不会有机会腾云驾雾,但计缘可没那心思。
连同金甲在内,三人出了卫家荒废的庄园,很快就来到了鹿平城中,哪怕是现在的战争时期,这里相对祖越国依然算是繁华安稳一些的地方。
街道上行人商贩不少,到处都热热闹闹喧嚣不断,胡里这是第一次在太阳没下山的时候在鹿平城露面,没见过这么多人一起上街,既好奇也有些畏缩的跟着计缘和金甲,一双眼睛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看来看去,显得有些滑稽。
“姿态大方一些,想看就大大方方看。”
“是是。”
胡里这么答应着,但改善得十分有限,计缘没有多说什么,这种事习惯了就好,不远处草药的味道越来越浓,不用眼睛看计缘也知道药铺要到了。
他们到的是一间规模挺大的铺子,名叫奇草堂,计缘在药铺外头就止步了,胡里则独自提着麻袋进入里头。
柜台上一个中年掌柜正拨动着算盘,然后在账本上记了一笔,见到有人进来,先打量了一下胡里,再看了两样他手上的麻袋,然后才询问道。
“这位客官,你是问诊还是抓药啊”
“呃,这,我是来卖药的。”
“卖药”
掌柜抚须再次打量胡里,见对方神色紧张,想了下指着麻袋道。
“是带了些自采的草药来卖的吧”
“对对对正是如此,这些草药都是采自极难到达的深山,您看看值多少钱,卖了我还要还人钱去呢”
胡里将麻袋提到柜台上,直接将里头的草药都倒了出来,一看到这些草药,原本不以为意的掌柜顿时暗暗一惊,有灵芝有首乌和黄精,居然还有几支粗壮的老参,一看就知道都是年份不浅的珍贵药材。
掌柜的拿起一支人参掂量一下,又凑近细观,并非完全晒干的,但再看向一脸紧张和期盼的胡里,心思电转过后,一笑道。
“这些药材我都要了,我出两吊铜钱如何”
“两吊铜钱”
胡里愣了下,不等对方回答就追问一句。
“两吊铜钱能买多少烧鸡和酒”
“少说也能买几十只烧鸡,打上几坛好酒了”
胡里皱起眉头,这稍稍有些不够,还不清他们那些狐狸的账,而且计先生说过,要给利息的。
“掌柜的,这钱,有些”
“怎么嫌少”
掌柜先发制人,冷笑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草药来路不正,给你两吊钱而不是报官抓你,已经算是讲情面了,这样吧,我再加一吊钱,再多就没有了”
“这,那那好吧,三吊钱就三”
在胡里犹犹豫豫准备答应的时候,计缘的声音忽然在边上响起。
“且慢”
胡里看向身后,计缘正缓步走入奇草堂,遂赶忙行礼。
“先生”
“嗯。”
计缘看着胡里和那掌柜微微摇头,本来他是打算让胡里自己买卖的,即便知道他铁定被坑,也好让他长个记性,但这坑得也太过了。
“掌柜的,凡事还是得有个底线,不到三两银子,想要吞下这一麻袋药材,可是过了些”
本来三吊钱基本相当于三两银子,但祖越的铜钱都偷工减料,真正一两银子足够换接近一吊半,三吊钱连二两都没有,相较于草药价值差距太大,太过分了。
“这,先生这话可严重了,这草药明显来路不正,或许是盗窃别处药铺的,我没报官抓他已经不错了,看样子他也认识你,莫非你们是同伙”
计缘进来自有一股气度,让掌柜不敢看轻了他,但该嘴硬还是嘴硬。
“来路不正山中草药皆无主之物,谁挖到自然是谁的。”
计缘走近柜台,拿起一根老参,轻轻拈动根须,从上搓下一些泥土。
“这老参有些泥土都还微微湿润,分明是人家才挖出来的吧,掌柜的经营奇草堂,不会看不出来这些老参目前如此饱满,根本不可能是晒制好的药材吧”
“哼,兴许是偷抢了别人新采的药材,我看此人就贼眉鼠眼,定是个鸡鸣狗盗之辈,敢说自己没偷过东西”
“你你我是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