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的前尘真的如此不堪吗”看着眼里再无半点温情的女子,少师伯都坚毅的心隐隐裂开,眸里有着隐忍不甘,“还是你为了让我死心不惜自污”鐈
这话让元昭一脸无语,此人最大的优点是自信,最大的缺点是盲目自信。
“风弥当年本是一方恶鬼,偶得机缘一朝登天。少师神君与她相处多年,莫非一直以为她是人美心善正道羽化升的仙果然,跟低阶仙神沟通着实累人。”
元昭的耐心逐渐用尽,转身一边往牌楼里走,一边道:
“我说的是人性,你却一味自诩情深。风弥临死前最大的怨恨是恨她自己无能,无力自保。你的自以为是让她放弃了进取之心,殒亡是上苍给她的警示。
你执着忆起前尘的我的答案,这便是答案。再来滋扰本神,我便抽你仙骨,将你打落凡尘永世在欲海里沉沦。”
她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切割着他的心。
眼瞅着她就要步入牌楼结界,少师伯都忍着血淋淋的痛感扬声,“女蓬在星沉洲炼制对付你的法器你自己要小心。”鐈
最后一句他说得很轻,因为她入了结界并消失在林道间。
偶尔得知女蓬在星沉洲与魔族中人有来往,他本想要留下打探内情。不料看到潜伏星沉洲的天人被发现,眼看就要横死,他不得不施予援手暴露了自己。
就在那时,花菱替他挡了敌人的暗算中了魔界独有的毒瘴。
那毒瘴专为天人而制,毒素入体侵蚀仙力,最终会导致仙元慢慢腐朽而亡。他不得不即刻施救,带着受伤的天人和她藏了起来。
当时,在结界缺口前他佯装挨了一掌既有试探她的心意,也打着和她一同留在星沉洲探查女蓬阴谋的打算。
然天不遂人愿,一切心机最终成空。
他的好运气仿佛在两万年前的那场浪漫情事里用尽了,从风弥死的那一刻彻底消散于璀璨的星河里鐈
“看样子他这回肯死心了。”从殿前镜里看到他黯然离去的身影,长寂一边侍候元昭换上灵光圣母赠的玉丝华裳,一边聊道,“不爱就不爱了,非要强求。”
若非自家神君出身不凡,且自身法力高深,想彻底摆脱他真心不容易。
说到底,在天宫诸神的眼里,低阶小仙能得到少师伯都这样一位才华绝艳的仙君喜爱,那是她的荣幸。
她的拒绝会遭到各方的质疑,认为她欲擒故纵,另有深意。
正如当年那场情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受议最多的是两位男主,且多是好评。比如少师仙君对那位小仙的情深意重;比如云澜上神的悲情错付,自毁道行。
至于那小仙的下场,虽有惋惜,可那点惋惜是源自于她无福消受两位天仙、天神的满腔情深。
天上的戾气是不重,可等级观念根深蒂固,一直存在着。鐈
“呸,他是不甘心有女仙不在乎他的深情。”林舒睨一眼空空如也的镜面,神色鄙夷道,“他要再不死心,东东,我回罗天宫找华笙仙长替你告到天宫去。”
让天宫把他打下凡间投个猪胎,区区小事,不必脏了老乡的手。
“好。”元昭打量着身上的轻盈衣裳,不以为意地点点头。
师姐灵光圣母赠的玉蚕仙衣轻盈单薄,丝质透着淡淡莹泽,是名副其实的玉蚕丝。衣裳上的各色绣纹用仙法后染的,是这件华美仙衣唯一的重量。
玉白的底色,绣纹淡绿,有银泽暗纹。
配套的外披风乃是纯绿,布质素雅柔爽略有垂感。穿在身上既可端庄华贵,亦可阔步而行,温雅大气。
“可他的话亦需重视。”长寂道,“女蓬在星沉洲一事想必天宫已知晓,不知有何应对之法。”鐈
“应对之法就是告知于我。”元昭道,“毕竟女蓬要对付的是我。”
“啊”林舒吃了一惊,继而惨呼,“那太不仗义了吧”
“有何不仗义的”元昭不以为然道,“我与女蓬本就有旧怨,目前有闲心对付她且效果显著的也只有我,天宫当然乐于交予我处理。”
以前天宫有派出神仙专门查找女蓬的行踪,欲处之而后快。
无奈对方狡诈如狐,神出鬼没,就算跑到魔界也无法铲除,只能长叹奈何。如今她来了,把女蓬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她一人身上,天宫自然松了一口气。
天宫不会放任不管,管不着而已。她若需要支援,天宫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能主宰三界的天族人,岂是贪生怕死、推诿责任之流但是她不急,女蓬想要炼制法器对付她的同时,元昭也在不停晋阶,想要弄死她就必须倾尽全力。鐈
这就是她去修罗族约架的原因之一,等过几天她还要到别处“磨”剑。
如今的她,可不是女蓬用一道分身就能解决的人。与其追着对方的分身三界转悠,不如坐等女蓬自投罗网豁出一切来对付自己,将其连根拔起彻底歼灭
妆毕,三人一同前往大殿与众仙家宴饮,并听青鹤提及前往星沉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