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没到别处看,好电影要一起分享嘛。
整座岛仅剩的两位清醒人一同看电影更有气氛,到别处看会让她平添孤寂之感。在下界独自修行的那些年,她可太讨厌“众生皆迷我独醒”的孤独滋味。
不是说她有多聪慧,而是觉得为抢夺修行资源不惜争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是不对的。“修真界就是这般惨烈”“与天争命,强者为尊”等言论不绝于耳。
但不知怎的,她每每听到这些言论便浑身不得劲。
在她的潜意识里,大能的天职是守护灵界众生,使众生免于一切危难。可这些话传出去后被人笑得她脸都绿了,还说抱有这种想法的人活不到元婴。
包括那位地球的网友小黄雀临终前也说她太圣母,劝她在大乘期之前莫要干吃力不讨好且过分张扬的事。
事实上,大家的嘲笑是对的,她的确活不到元婴。
为了阻止试图以数个村庄的村民性命修炼邪功的邪修,她一人力抗,命殒芦苇荡。运气好得如有神助的她,最终以性命为代价向嘲笑她的人证明何谓圣母。
当然,圣母是人间给她的谑称,她在芦苇荡飞升后成了一位小仙子。
实力和功德的欠缺,使她未能成为天宫封的圣母。正如东东被下界的皇帝封为战神,但在天宫,她的资历尚未够得上战神的称谓。
但老乡对目前的处境很满意,实力、功德和她相差十万九千里的自己也很知足。
飞升后,林舒并未重返下界了结前尘。
对她而言,飞升时的天降祥瑞福泽众生已是回馈,飞升的场景也足以让本界的众生明白修行的意义。
还让大家明白,修行的过程和境界并非一成不变的,有时功德高了,即便金丹也能飞升。若功德不够机缘未至,修为再高也只能在下界作威作福一阵子。
总之,她对下界的众生谈不上很友爱,也无恨。能脱离那种随时有性命之忧的环境让她松了一口气,没有半点不舍,自然无尘缘未尽之忧。
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与同道中人为伍,寂寞什么的皆是浮云。
“哇,海底被开发个遍,四海龙王受罪了,那噪音和环境的污染可非同寻常”
“喔,月球被各国基地分割了,嫦娥怎么办月宫还在吗”
“窝槽我们嫦娥居然是反派还丑成这样东东,你瞅瞅咱家仙子被丑化成什么样儿了太过”一抬眸便看到老乡的晚娘脸,林舒连忙讪然一笑,
“你忙,你忙”
赶紧戴上耳塞,尽量不吵着室友。
这么一闹,元昭哪里还有心思看书努力压下打造那什么虚拟全景效果影院的蠢蠢欲动。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很难停止,她不想把心思用在凡间的娱乐上。
但雾幽山各族的巫术咒语几乎大同小异,看得有些乏味,更甭提找到女蓬的弱点了。
作战经验是打出来的,不能纸上谈兵。
就算眼前这些书册有对方的相关资料,女蓬在下界作乱多年,巫术上的欠缺早被改进了。
这么一想,让元昭有些意兴阑珊。
大概离天河比较近的缘故,岛上的夜风比拂云殿的清冷许多。悬挂在窗檐之外的火铃果响声密集,那清脆的“叮叮”声仿佛在不停地轻轻敲击她的脑壳。
朝窗外伸指轻轻一勾,拳头大的火铃果化为一道焰芒飘入,落在她手里时恢复原状。
元昭翻覆打量火铃果,女蓬的拿手好戏是撒播咒念,附在一切能动的、不能动的生灵身上伺机而动。炼火铃果是为了反其道而行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正在琢磨炼制的方式,蓦然察觉岛的上空有人在窥探什么。
元昭脸色微沉,以神念灵视岛的上空。
当看到一抹熟悉的潇洒身影高高在上,立于岛上空的云端俯视她日令宫时,不禁怒火中烧。岛上的结界仅能杜绝外界仙神的擅闯,并未隔绝岛上的景色。
因为怕岛上的飞禽找不到回家的路,没想到,给予畜生出行的便利之余,还给了某人一个窥视她居所的机会。
既然他色迷心窍,相信他很乐于“死”在她手里。
“林舒,”元昭把火铃果摆在案桌的一边,浅笑吟吟地坐端正了,“想不想看真正的恐怖片”
她的话清晰传入耳中,耳塞什么的形同虚设。
林舒兴奋地一把扯下耳塞,眼睛发亮地瞅着突然雅兴大发的老乡,“想啊什么恐怖片你窥视下界的犯罪集团日常了”
终于要下界为民除害了难得老乡有这觉悟。
“啧,别动不动就下界。”元昭一脸不虞地手指一拂,室内顿时响起一把独特的魔性笑声
“哈哈哈,东东你好搞笑啊”
室内一脸懵然的林舒“”诶这笑声是谁的怪腔怪调的。
“啊哈哈哈,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疼,啊哈哈哈”虚拟的笑声仍在继续。
林舒面无表情地瞅着老乡造出一座岛屿的虚拟全景“”特么的,这笑声竟然似曾相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