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我更了解女子的心思,而是我曾到过拂云殿,发现她仅三名仙侍。”其余皆是亲朋或前尘的近卫,“她在瑶池为近卫讨仙桃一事你应有耳闻”
仙二代、神二代她见过不少,就离泽君那样的仙二代身边也至少俩仙娥、俩仙倌为仙侍。
她身为灵山之神,又是道君之女,身边仅三名仙侍着实少见。还把天宫赐的八名仙娥给退了,图静之人十有八九不愿接受天兵驻防。
所以,她觉得虞吉不妨冒一次险,和自己一同到浴桑岛来。
再说,就算两人真成了道君之女的家将,功法、丹药之类的修炼资源肯定一应俱全,算是有得有失。
他们已是神仙,不必执意强求什么,刻意标榜什么,而是看看自己需要什么。灵山一脉的神仙一个个冷心冷肺的,不会苛待仙侍,也不会特别在意家将。
跟在她身边不算坏,大家伙是不清楚她的脾性如何,生怕在她手底下遭殃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便敬而远之罢了。
但不管怎样,龙元君拒收守将是事实,二人得偿所愿地离开浴桑岛,前往东营驻守天闸。天河的水闸一般不会出什么问题,有危险的是驻守弱水的水闸。
当然,那地方轮不到他们去守。
驻守天河水闸五百年,守将们皆是轮流值守。只要齐心协力,合作无间,各自能腾出不少时间修炼。
所以,守天闸是很多干实事的天兵天将最喜欢接的差事。
像离泽君这等仙二代反而最不愿守天闸,他们嫌闷,天天坐不住到处惹事。
“听你这么说,龙元君是个讲道理的,那她为何不肯到圣德殿问一问琉光的事”驾云离开的途中,虞吉仙君问道,“我以为你到浴桑岛是为了救琉光仙子。”
“她的事已成定局,以后莫要再提了。”沧兰神君叹道,“可惜了”
她至今不知琉光犯了何事,连向来宽厚的天君也不替她求情,证明圣德真君的做法无有不妥。大神行事自有考量,她们这些小神就甭上窜下跳地添乱了。
再说,琉光和龙元君乃同门,都是拜在东母元君的门下。身为尊长都不出面,可见事态的严重性。
别说东母元君在闭关,徒弟出事,做尊长的必然一早知晓。可天上的老神仙们鲜少插手小辈的事,谁闯的祸谁收拾,家中的尊长们是最指望不上的。
当然,雷岳真君之类的顶多是大神,还不算老神仙,故成天为儿子、徒弟操碎了心。
“琉光聪明一世,怎么历完劫归来突然犯起糊涂了呢”这是沧兰和诸位仙子一直想不通的。
“营里很多兵将皆在暗地里传,是圣德真君在为他小师妹出气”虞吉仙君道。
“这你也信”沧兰神君笑了。
“我当然不信”虞吉仙君笑道,“成为圣德殿守将是我的志向,等真君恢复主神之力,我还要成为霄宸宫的首批神将”
等真君继任天君之位,何愁没有锦绣前程
所以,他是绝对不愿成为一名女神家将的,那简直前途无亮
且说元昭等人,迈入牌楼之后,长寂便开启了四处牌楼里蕴藏的护岛法阵。此阵比较大众化,跟其他宫殿、神府的几乎一样,毕竟出自同一批天官之手嘛。
建筑质量有保证,但法阵之类的,天官们自知建完殿宇神府后,入住的仙神们习惯自造法阵。
纵使自己煞费苦心布下法阵,主家们也会随手抹除。实在不必白费力气,所以防护法阵皆是统一的平庸。
听罢长寂的讲述,元昭确实不介意,也确实打算自造。
“那神君可要考虑好岛上的飞禽,有些鸟儿只在岛上飞。但逐日鸟清晨追着日照飞,傍晚归巢,可别挡着了。”沁罗提醒道。
逐日鸟算是浴桑岛较为壮观的一景,诸天的逐日鸟大部分是从浴桑岛飞出去的。
它们的啼叫清脆嘹亮,羽毛色泽绚丽,甚得诸天仙神的喜爱。有些鸟儿会在半途被神仙截走,带回自己所在的天穹养着。
这类鸟好养得很,有日照,有水喝就行。日照愈盛,它们的羽色便愈深,显得愈发艳丽夺目。
“这可真叫人头疼啊。”元昭听罢,感慨万分。
让岛上的飞禽走兽来去自由,就得在法阵上动脑筋了。结界嘛,是不可或缺的。法阵可以给飞禽走兽自由,但结界能为她阻隔某些令人厌憎的访客滋扰。
“这些天就麻烦长寂、沁罗警戒着点,等我把十方鼎改造好就成。”元昭一边欣赏着沿途的斑斓林木,一边嘱咐道。
刚刚在路上的构思要稍作改动,然后再开始改良。
“是。”俩仙侍应声,长寂安慰道,“神君大可慢慢改,不着急。”
“是啊,还有我们在呢。”青鹤道。
“你和红药已经逗留太久,为免同门不喜,你俩明天就走吧。”各回山门销假,她们实在耽搁得有点久了,“等你们下次回来,再给你们自由出入的灵钥。”
等她们彻底出师了,想待多久便待多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