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斗着嘴,很快,那边已诊断出结果
“此乃巫修的咒念,我等无能,对解除巫咒一窍不通,恐无能为力,还请殿主与诸位另请高明吧。”
“殿主”与伤患同来的友人急得在殿中跪下,分别朝楚殿主、元昭以及圣君叩首恳求,“元君,圣君,求你们救救子夏道友他向来行事光明磊落,侠义心肠。
就算惹了巫修那肯定也是为民除害才动的手,不该有此下场啊圣君,伯少主”
元君修行年龄小,他一急起来,便下意识地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楚殿主与两位年轻大能的身上。元昭不仅不介怀,甚至求之不得地闲坐着与人暗通讯息
“夫人,帮个忙吧”
为了帮离夫人一个忙,她不仅暴露行踪,还要留在九重殿受凤笛的冷嘲热讽和试探,简直血亏就算对方赠她一根羽毛,自己还是亏得厉害,得回本。
而且,她这个忙具有推波助澜的作用,确保离夫人的计划进行得更加顺当。
虽然这并非楚殿主想要的结果,但,连离夫人都不顾及他的感受,元昭就更不会替他着想了。
两人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商讨计划的细节。
这边在暗中筹谋,那边,伯少主与圣君分别观察过那位子夏道人的伤势。前者确是无能为力,后者用自己的功力尝试化解那紧紧缠绕着对方灵台的巫咒。
得到的结果是那位子夏道人喊得更加惨烈,将其好友吓得眼眶通红。圣君收了法力,蹙眉道
“此乃上古巫族咒念,非寻常巫修所为,本君无法破解。”
众人一听,微微色变。
厉害连圣君都破不了,那万一将来此害人间怎么办今日是这位子夏,明日可能是在座的其他人,毕竟暂且不知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伤人。
而巫族与巫修是有区别的,巫修所习术法均出自巫族。一般的巫族施法,即使是高阶的巫修亦破解不了。
如今是上古巫族的咒念,让圣君束手无策亦情有可原。
哦圣君的话让元昭十分诧异地抬眸瞅他一眼。本以为他是特意提醒自己,可对方并未看过来。嗯,应是错觉了。于是继续托腮看热闹,手指轻敲案面。
她不觉得很难,仅是好奇对方是哪里的上古巫族为何非要找她当然了,找她肯定不是为了叙旧
连圣君都救不了,那位友人正欲绝望,蓦然想起还有一位。他慌忙转过脸,发现对方正好整以暇地安坐原位不动。
“元君”他连忙上前就要行礼。
元昭随手一扬,以一道灵力阻止他下跪。在座的人里数她年龄最小,有些礼数还是少受些吧。
“本君只有一法,异火焚烧。”事态紧急,她也不拿娇或故弄玄虚,“其下场可能是留得一命在,此生大道无望,你敢替他拿这个主意”
“啊这”友人傻了眼。
对于修士而言,此生大道无望简直比死还可怕修士图的什么大道得成啊指望下辈子重修实在太渺茫了。
一时嗫嗫,不敢轻言,犹豫了。
凤笛仙子见状,正欲开口挑拨煽风点火,谁知嘴皮子动了动,硬是发不出声音来。嚯她大惊失色,抬手捂住颈脖摸了摸,旋即转过脸瞪着身边的伯琴。
她中了禁言术
“宴散之前,你且三缄其口。”伯琴轻描淡写地传音入耳,未曾看她一眼。
凤笛气不打一处来,欲待发火,殿上已传来母亲温和轻淡的声线
“这位道友莫慌,本夫人倒是有位友人特意前来为我治病,尚未离开。如果你不介意,本夫人即刻请他出来为这位道友诊治。”
唔友人
楚殿主疑惑地转过脸来,瞧瞧夫人,又瞧瞧堂下那位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白帝小儿。什么友人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不知道这俩到底瞒着他多少事
可惜无人搭理他,郁闷不已。
“恳请夫人施以援手,在下与子夏感激不尽”那人感激涕零。
离夫人见状浅显一笑,随后朗声轻唤
“有请少阳真君”
少阳真君众人深感愕然,灵丘何时出了一位能让九重殿夫人以毕恭毕敬的语气相请的大能
凤笛仙子同愕然,少阳真君母亲的友人怎的以前从未听她提到过甚至爹爹、其他师叔伯也从未提到过
众人思忖间,大殿之上突然冒出一大股灵气涌动,呈漩涡式凝聚。随后砰地轰然一散,暗含煞气的灵力四处迸散,众人纷纷举袖掩脸避过那凌厉的煞气。
须臾间,一道披着宽帽且外黑内红长袍的年轻人站在殿中。那帽子太过宽大,彻底盖住其脸面,仅露出一小截线条优美的下巴。
当大家放下袖子看到这一幕时,既有惊艳亦有忌惮。
这,这是谁神隐远山的真君怎么从未见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过在灵丘,取名少阳的修士不知凡几,可都是默默无闻之辈,混不到九重殿来
“真君,有劳了。”离夫人不曾多言,微笑道。
“仅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