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霎时乱糟糟的,响着女子绝望的悲泣之声,场面一度不堪入目。
一旁的男乐师们爱莫能助,没有主子的命令,他们想逃开这一幕都做不到,更别说出手相救。
一旦出手,信王定以谋反论罪,连累亲眷。
大家的日子本就过得水深火热,万一罪上加罪,定会生不如死,不如忍了。只是,男乐师里有人悄然抬眸,红着眼眶瞥向坐于上席的那位贵人,满目仇恨。
同为女子,有人生不如死,有人安享太平。明明她北月一族才是祸源,受罪的却是无关紧要之人。
这世间,对平民何其的不公平。
“哈哈哈”信王并未入场,坐在席上看得格外开心。没事人似地撑肘在案,往旁边歪靠着笑问,“阿昭啊,你也二十有一了,可曾闺中寂寞陛下真是的,居然忘了你也到了尚驸马的年纪。
怎样,场内可有中意的看中谁尽管开口,本王送你。”
“信王殿下请自重”听到此话,国公爷按捺不住了,冷着脸搁下酒盏,“您对北月一族有怨气大可朝我兄弟发泄,为难女子算什么大丈夫”
“哎,兄长此言不妥,”不等信王反驳,元昭率先鼓掌,扫一眼言行猥琐的宗室子弟,揶揄地朝信王一笑,“本君倒觉得信王与诸位郎君颇有本君叔公那威临天下之风范,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