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淡写道。
“可曲大人是她父亲,那晚她瞒着我和武溪等人闯入祠堂,分明是想刺探什么。”本来和曲汀兰相处和睦,直到昨晚,她的举动已经触及侍卫们的底线。
“那不是我们纵容的吗”元昭的手微顿,索性停下,将笔搁在琉璃笔架上,起身步出廊檐下,凝望庭院里的一片静谧夜色,“我们何尝不是在利用她”
说来,曲汀兰也是个可怜人。
父系亲眷不喜她,母系亲眷唾弃她,唯一给她几分爱护的只有已经过世的外翁外婆。
好不容易在外边自食其力,还认了对她颇为爱护的义父义兄。结果一旨令下,为了父亲,她成了蛰伏于少阳君身边的一枚棋子。
还是一枚等同公开的棋子,明面上和袍泽们相处和睦,实际上暗暗排斥,还分别受到双方的利用。
唯一令她欣慰的,大概是义父义兄们自晋西平安归来后。在故乡谋得了一份好差事,成了本地的官吏,不必再走镖在刀口讨饭吃。
“她若忠心殿下,我们自然视她如姊妹。”洛雁的语气稍有和暖。
“各有各的立场,咱不必给她立人设施加压力。”元昭微笑回眸,接过洛雁递来的手串,在廊里的茶案前坐下,“我有你们就够了,青鹤,下来陪我喝茶。”
“大晚上喝茶,您又该睡不着了。”洛雁率先反对,把瓷壶拎开,免得某人手贱非要煮茶喝,“喝水吧。”
昨晚就是睡不着才打那络子,平白引人生疑。
元昭“”
一道身影翩然落下,道“红叶来了。”
“她来做甚”元昭不解。
“她嫌在府里闲得发毛,想请殿下给她安排点活干。”洛雁回道。
“明儿让她随卫队去营里摆摊练手。”
“那些人又该参殿下男女授受不亲了。”
“参吧。”
禁卫的训练升级在即,在此之前,她要试一试他们练到何等程度了。届时会有不少人受伤,医官必须在场及时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