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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白家的青白瓷器开始涌入白家的商铺子,各种造型的玉色瓷器,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价格比青瓷和白瓷略高,但也都能接受,不少大户人家都纷纷下了订单。
除此之外,什么香皂肥皂、驱蚊花露水也都在热销,富甲乡绅,权贵人家,开始争先购置,使得白家的营业额不断攀升,声势浩大。
与此同时,陆家、潘家、虞家、韩家等大家族,也都跟着帮白家商品进行宣传和销售,使得青白瓷和香皂的生意更好了,顿时覆盖了润州市场。
先前跟丁家走的过近的家族,此时感到苦闷,他们得罪了白家,再掉过头去和解,青白瓷的单子却要等上许久才能轮到他们家族,而且优惠程度也比其它家族,如陆家、潘家少一些。
“都是丁家害人不浅,非说这次能够把白家给压垮,却想不到白家更加兴盛起来,新商品好几种,在城内都卖的火爆了。”
“丁家生意直接缩水一半还多,看他们如何挺过这一关”
“哼,都是丁家自己没事找事,以前丁白两家各不干扰,相安无事,这下可好,丁家人自己去捅马蜂窝,活该被蛰了。”
一些商贾在背后议论纷纷,损着丁家的所作所为,把他们都给拖下水了,造成了一些损失,心生埋怨。
总之,白家的崛起,势不可挡了。
除了这件事外,湘云馆的西厢记自演出以来,就不断增长人气,如今戏剧要大结局了,更是午场夜场观众皆爆满。
湘云馆的一楼和二楼全都人满为患,看着戏曲最后的趋近结局的精彩迭起的戏份。
每日去往湘云馆的士子、读书人、衙内公子变多了,请客吃饭也都选择湘云馆,导致其它三大同级别花楼宾客锐减,变得萧条不少。
据传翠薇阁、铜雀楼、红袖坊的掌柜和幕后金主们,也在寻找润州才子写这种戏曲话本故事,但临时山寨模仿,不得精髓和要领,呆板薄弱,跟西厢记还是没得相比
红袖坊,侧院的一处阁楼内。
三大花旦傅蝉儿、邱芷兰、苏小婉再次聚首,商议着如何对抗柳墨浓之事。
苏小婉十七岁,声音如黄鹂般清脆道“两位姐姐,照这样下去,柳墨浓的人气高涨,可能等不到中秋花魁大比,她就已经赚够了名声和清誉,咱们今年可不用再比什么,都直接甘拜下风了。”
傅蝉儿冷哼一声“柳墨浓运气好,从江左第一才子苏以轩手里,得到了西厢记的话本,如果在我们的手里,也同样能够火起来。不过,她只有这一部戏,等西厢记演完之后,人气就会逐渐降下去了。两三个月后,也许润州百姓和士子们,就会逐渐淡忘了。”
邱芷兰轻轻叹道“只要苏以轩不再出现,不给柳墨浓写新的戏曲话本,我们就不怕”
苏小婉感慨一声道“也不知那苏公子究竟现居何处为何又没有动静了,若是能够见到他,从他那里高价买了一个本子,咱们同时演出,也能把柳墨浓的风头给压下去。”
“也不知柳墨浓如何说动苏以轩公子的,会不会用了其他手段”邱芷兰喃喃自问道。
傅蝉儿嬉笑道“像那等才情的公子,保不准是个风流才子,柳墨浓八成是陪过寝了,或是许诺人气翻身后,自荐枕席来报答。”
苏小婉一脸痴迷状,双手捧着自己脸颊,叹气道“咱们还一直无缘想见到这位苏才子,真是遗憾啊也不知有没有传闻说的那种,风流倜傥,美似潘安。据说连身份尊贵的徐才女,都一直念念不忘,前些日子四处派人打听苏以轩才子的去向,甚至还纡尊降贵几次登门商贾白府,向白素素询问。”
堂堂铜雀楼的花旦,向来都是迷倒那群男人的小妖精,此时像是一个小迷妹的样子,倒是让傅蝉儿、邱芷兰都有的哭笑不得。
傅蝉儿摇头取笑道“不要犯花痴了,苏以轩即便有才,但也没听说他科举高中,应该属于偏才,而且像西厢记这等戏曲话本,我不信他能随时再创出一个差不多质量的”
“就是,柳墨浓演完这部戏,我们还是能够想办法打压她。”
就在这时,丫鬟玉儿跑进房来,气喘吁吁,对着傅蝉儿道“小姐,不好了,今日婢子去了湘云馆观看西厢记的戏份,在落幕之前,那柳花旦竟然放出一个消息,说在五月份,湘云馆会推出新剧牡丹亭,精彩程度丝毫不于西厢记,还是苏以轩亲自所写的戏曲话本”
“啊”三位花旦,顿时全都傻眼了。
润州韩府。
韩熙载在府内设私宴,为都转运使、户部员外郎高远践行,无人作陪,只有二人畅饮闲聊。
“韩老,高某明日就要返回金陵复命了,不知韩老有什么话儿或是信笺,要转达给咱管家”
高远没有忘记临行前,唐国君主李煜给他的交代,让他务必登门拜访韩熙载,转达官家的意思,打算请韩熙载回京复职,六部侍郎职务,可以随他挑选。
六部尚书多是虚职,一般不管具体事了,由德高望重之人挂衔兼任,日常具体事物由左右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