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闻因的及时驰赴加速了反败为胜,士气也意外之喜地提升。
徐辕也曾对闻因说过今昔山东的唯一一处不一样“昔年我来山东时,泰安被围成铁桶,益都潍州皆待救;如今泰安算平手,益都潍州也都不弱。唯一一处不一样,也是对金军而言致命的一处不一样。他们得意不了多久。”果不其然,霍仪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当家,短时间内就能借助徐辕大获全胜,说明了红袄寨真的不像几年前徐辕来时的羸弱。
然而,那是属于红袄寨的进步,也是此番祸患的根源,徐辕不得不指出“六当家,若红袄寨寨众都像您这般无私,那么自身的变强也不会成为伤人伤己的双刃剑。”
“唉,天骄还请恕我直言,当初盟王离开山东,最不该的,就是把江星衍留在这里。”刘二祖叹了一声,“所幸举国大战已到尾声,否则必被此人耽误大局,他太急躁”
“没有江星衍,也会有旁人性情急躁。怪只怪,主公的愿望过于美好。”徐辕摇头,不免苦笑,“主公曾经靠抹黑自己来捆谐绑和澄清杨二当家、试图巩固红袄寨的兄弟情长达一生,可惜他不可能永远盯着山东,因此无法控制宵小们的各怀鬼胎。宵小们早就冲着四面八方施加诡计,江星衍只是一个反向情绪蓄积的缩影。”
怪也怪举国大战吸引了盟军太多的注意力,以至于如今的红袄寨就像被送进了高速旋转的搅拌机,所有人,大众和宵小都界限模糊可笑情谊拆得那么容易,界限竟怎么拆都拆不开。
“天骄说的宵小,是李全吧。棘手就棘手在,他是鞍哥一手拔擢的亲信,盟王自己都不愿随便动他,结果江星衍那个急躁的性子,好说歹说硬要去动这不,怕是遭到了李全的反击,反倒先把盟王和鞍哥推远,未来或许还会出现更多更坏的影响。”刘二祖扼腕,知无不言,“我知道鞍哥决计不是计较权位之人,至多只是在意情谊的亲疏,不过那不会构成他对盟王的决裂;昔年鞍哥的纠结点在于盟王为了弄权害死弟兄,吃一堑长一智,此番他必然会等盟王回来与他对质,不会再轻易地就将盟王想岔怕就怕李全,撬不动鞍哥,便借着江星衍之事,鼓动其余人来反盟王。”
“那倒不至于,杨二当家身边的亲信,多半都只是以他马首是瞻,他们的内心不至于邪恶。”徐辕一笑,说起刘全、展徽、王敏等杨鞍死忠,“我代主公先到山东,后续还有旁人开到。一来,会对江星衍的变节做出探知和处理,二来,是就吴当家之死澄清主公、剔出恶意造谣者、杜绝大众之传谣,三来,希望能助杨二当家看清李全为人。当然了,若是在这第三点实在有分歧,盟军也不会反目成仇,愿意做红袄寨守护家园的盟友和后盾。”
“天骄的态度很明确。如果鞍哥死保着李全,那么盟军和红袄寨便只是盟友,不再是一体”刘二祖听出话外之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