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打铁地、想着今次面圣贼喊捉贼一劳永逸,那么战狼只好让他贪多嚼不烂原形毕露了。
老远就能听到那帮完颜匡麾下负责护卫小豫王的宵小,在曹王到来之前对圣上竭尽所能地诬告“皇上,那日秦州,曹王串谋林阡,杀郢王、小豫王”若事先不做一番调查,谁看得出他们是潞王领导
“皇上,王爷因病贻误,略迟片刻便到。”战狼站定之际,见圣上不置可否,一张脸尤其冷峻,却是一副强装出来的威严。
“臣以为,那不可能曹王他,那样的心怀国家、毫无私心”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时潞王还口口声声为曹王说话,神态里全然不明就里和不可思议,“汝等为何认定曹王与林阡串谋”
“回禀潞王,其一,段亦心,段炼之女,明明是曹王府人,当初却暗潜豫王府,如今成了林阡的女人”
“一派胡言,那段亦心口口声声说是我与师妹的女儿,但我四十多年前便与师妹决裂从此再无相见,她年纪看着不过三十出头,我与她如何可能父女”战狼冷厉否认。
“这”“你说再无相见就无相见”“其二郢王和小豫王被曹王和战狼灭口,林阡顺势夺下秦州静宁,这些都是我们亲眼目睹,他们一婿二翁暗通款曲”七嘴八舌义正言辞。
“是吗,我见到的怎么是郢王遭你们刺杀下落不明、小豫王因你们的渎职发疯暴毙、曹王被你们拖累而未能战胜林阡”战狼说着切实的真相,目光随着话音的深重而灼热,竟生生迫得几个宵小住了口。
却有个带头的不依不饶“段大人,您武功高强战绩煊赫,自然能轻易操纵生杀、什么都是您说了算的”一边嘴硬一边还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却不知圣上面前,您还想像杀黄鹤去一样地对我也灭口”
“对了,黄鹤去是为朕策反吴曦的功臣,曹王上奏时却说他是林阡的人,朕也觉得万分蹊跷,林阡怎么可能做出那种自损”完颜本来就带着预设立场,总算找到切入点、忙不迭地开口问。
“皇上,去年四月黄鹤去还效忠大金,十月之后叛变做了林阡的间谍,反复小人,不足为奇。”战狼凛然回答,字字铿锵有力,“黄鹤去,掩日,莫非,惊鲵,完颜丰枭,转魄,全都确定是海上升明月的第二级。不远的将来,臣还将率控弦庄为圣上剔出更多宋谍。”徒禅月清作为“灭魂”就在不远,一边听一边判断到底要不要把这里的一切及时告知林阡。
“皇上,段大人欺君黄鹤去明明和段亦心一样,是曹王和林阡的暗通纽带秦州的柏树林里,他被他们卸磨杀驴、弃车保帅”带头的继续叫嚣,凌大杰那样的温和性子都忍不住怒“仗打到这般程度了,还要怎样,才能排除所谓的暗通嫌疑”用不着解开战衣,头脸上伤痕累累,随处可见他们与林阡的决战惨酷。
“是,是,你们和林阡是激战过,那是因为分赃不匀而已,不知何时,又谈妥了”带头的一边吃瘪一边就想到了新的说辞。
战狼冷冷看着这个人的表演,心中嗟叹唉,怎样排除暗通嫌疑杀了林阡就行。本来他就是想在柏树林里对林阡张网设伏,意欲俘虏林阡之后用林阡来掩盖郢王、小豫王等人的死,可惜事与愿违。林阡一日不死,公主一日存在,这个“曹王与林阡各取所需”的嫌疑就都会悬在圣上心里,挥之不去。
战狼之所以不反驳,一是因为“没办法杀死林阡”而自知很难坚定完颜,二是,眼前这个人,在人世间没几句话了,表演一句少一句。
凌大杰与战狼想的一样,愤怒的点却不同“谁与他们分赃、谈妥从始至终都是势不两立凤箫吟那女人恬不知耻,当真是叛父叛国罪大恶极,迟早我凌大杰亲手送她下地狱”
“凌大人,您怎么解释林阡和曹王在邓唐双赢”那宵小胆大地到凌大杰面前来,继续与他唇枪舌剑。
“你且解释解释,邓唐是谁和谁的双赢”忽然间,一道衣袖将他从凌大杰身边拂开。
来人云淡风轻、伫立如挺拔轻松,宵小色厉内荏、情不自禁竟瘫跪,鲜明地诠释出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皇上。”那人面向完颜行礼后被赐座,虽然脸色苍白却如昨仪态从容,“邓唐,是臣与完颜匡的双赢。臣为圣上锄奸,完颜匡为圣上灭宋。”
“皇叔”完颜明明是想来兴师问罪的,可看见曹王的第一刻还是习惯性地一喜,差点从主位上站起身来像过去一样地迎接他凯旋最后一刻,才抑制住自己对他的依赖,努力地保持内心对他的猜忌,做出个赐座的动作来,“病情可好些了”
“托皇上福,早已大好。”完颜永琏微笑看他,“可惜,邓唐之战,永功虽是臣认定的奸,他却也自始至终将臣认作了害皇上的贼,按带就更无辜了。换句话说,永功、按带和臣都是元凶手中的棋。此番臣斗胆向皇上恳求,为永功和按带平反昭雪。”
徒禅月清听着看着,佩服着曹王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郢王虽然已被主公带走,他还是守着对常牵念临死前的诺徒禅月清忽然觉得,自己用不着对林阡通风报信了,因为月清判断出,主公即使知道了也不会来,一是秦州被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