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他的离开反倒降低了我们的防备。”徐辕承认失误。
“这完颜匡,奸计百出,总提醒着我勿要忽略细节”陈旭叹。
“他们一次次想着暗杀我军重要将领,实在是下三滥的招数”李思温忿忿说。
无论是汉水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抑或襄江西洲的中流击水,还是云峰寺生擒李八儿、援救越风的两场战斗,穆子滕都是这一整场襄阳保卫战里,完颜匡心头的最浓一抹亮色,非除不可。
像徐辕、越风那种神人,便连受伤都很难,而彭义斌、沈延之类的战力,消除了也无太大打击,穆子滕是承上启下的中流砥柱,若铲除了他,必给宋军致命一击。
华冰虹说,我在宋军还有耳目,最近风头不甚紧,他们窥探出孟宗政将至襄阳;这几日穆子滕由于负伤而赋闲,正照应着孟璞玉接下来的,且交给我。
“江山。”完颜匡点头,认可了这计谋,更添了赌注,让完颜江山助其一臂之力。
“据说孟璞玉聪明过人,会否看出信件有诈”完颜江山有所疑问,他也绝非有勇无谋。
“毕竟十岁,思父心切。”完颜匡熟知人性。
是夜,接近子时的城南郊野,木材快被金宋两军砍光了。
这也使得本就身经百战的穆子滕,很快就能感觉到为数不多的障碍物之后,藏有伏兵
“璞玉”“哎。”孟璞玉轻轻应了一声,竟也好像听见了那一丝、从对父亲的期待中惊醒了。
见他几人要撤,暗处立即行动,一声啸响,刀势凶猛,率先从天而降的正是完颜江山“穆子滕,认输便是,你与我有差距。”
虽知差距,岂能认怂“笑死人,谁爱和比自己差的打。”本来就是找强的打了才提升啊
穆子滕挺枪迎面就刺,完颜江山冷笑一声,貔虎刀迅猛一架,当一声穆子滕只觉虎口发麻,完颜江山乘胜追击,一刀直灌他左胸“继续笑”穆子滕横枪急挡,虽迅速、准确、有力,内功还是不及,加之有伤在身,抵御愈发困难。五回合后,退而采取“虚实并济”策略,以枪术填充内力之缺,时而直入直出,时而蜿蜒如龙。
“可好听”好一个穆子滕,枪法忽直忽曲游刃有余,原以为用扎“扎一线”是他枪术强于旁人之处,仔细深入地窥探起那“翻湖海”,才知他用圈更是甩了当世之人一大截,一气呵成的搬、扣、刺三动之后,枪尖便抖成个又快又圆的弧,猝不及防,难判方位,抽打之时声音清冷,威力无穷又玄机莫测。
完颜江山再如何实力雄厚,也不免为了他正色改口“哼,少年人,提升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几步外,宵小们也纷纷现身,孟璞玉率众与闲杂人等交手,可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华冰虹。那个此战唯一的自由人,选择杀谁可谓一句话的事。
华冰虹眼中自然只有穆子滕一个,但才刚降金、再怎么立功心切也不敢与完颜江山争,故而不得不选择了孟璞玉等人。或许是孟璞玉命大,又或许他年纪太小,还或许孟宗政官职不高华冰虹眼中根本没璞玉,因此以名门正派的“华家拳”,先行把跟随他俩的其余宋将杀得七零八落
那群宋将当然不是摆设,几番对决把华冰虹所率的金军刺客也消磨得死死伤伤。襄阳的武将们,争如襄阳城一样,牢不可破,久攻不下。
最终,却仍是以一敌二十的惨烈胶着
穆子滕好不容易凭枪术与敌制衡,却听得孟璞玉一声惨叫,余光扫及原来华冰虹已打到他,穆子滕苦于一直无法抽身回救,此刻听见反而分心,被完颜江山一刀砍在肩头抛飞开去,刚巧和摔开几步的孟璞玉倒在一起,两个人一样鼻青脸肿血流不止。华冰虹虽是赤手空拳,孟璞玉也已皮开肉绽。
两个战局汇合,皆是金军恃强凌弱,此刻华冰虹离得更近,穆子滕毫不犹豫将孟璞玉负在背上,以一敌二,各个击破“一起上吧”率先朝华冰虹突出一枪。饶是这手忙脚乱之际,穆家枪上下左右的磕格崩滑都是教学般的打法,华冰虹才扛几招便觉棘手,当年穆子滕要是去了云雾山,不知道会是第几名呢。
人说枪是最难掌握的武器,不下苦功很难练成大家,确是如此,至少穆子滕从小就被父亲逼着练,一天恨不得掰成二十四个时辰,问父亲为什么要练枪,父亲说,我也想问你爷爷。父亲说了十几万句话,就这句子滕印象最深刻,因为父亲说时脸上充满了对爷爷的怨恨。
除此之外还有一句,因为父亲经常挂在嘴边,所以忘不掉成材固然好,不成也便罢,勿因弱而不为,勿因强而为恶。
那时子滕想,哪可以不成材啊,我吃过的苦不能就这么算也是到归顺主公后才明白,父亲的重点在后半句。
而此刻,他从孟璞玉的话里听出那孩子做到了勿因弱而不为“我们殿后,大家先撤搬救兵来”这么小的孩子,也知道抓住机会,护大家逃。可是,璞玉到底年纪太小,话说不全,气息不稳。
“璞玉,别说话,看我打看我的枪”穆子滕抽空给枪端所系的铁罐点火,经行处火花四溢、电光频射,“此枪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