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要紧,回去再喝醋吧。”吟儿看到这绝色就惊心动魄,恍惚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自信,唯能以冷漠掩饰胆怯,从林阡和燕落秋身旁擦过。
“盟主,我知道要经过你的准许才可过门,但还未相处过,怎知我三人是否生活和睦”燕落秋牵起林阡手直接上前追吟儿,这举动纵然是林阡都始料未及大惊失色。
“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吟儿错愕地转过头来,看到当着自己面拉住林阡手的燕落秋,狠狠瞪了林阡一眼,林阡赶紧甩开燕落秋,强调“吟儿,没这回事”
吟儿醋意满溢、怒不可遏,当即把林阡手抓了回来“现在就是相处,生活很不和睦,你且死了这条心”
“盟主,别再这么凶他、欺负他”燕落秋温柔一笑,竟又上前,试图挽起林阡臂弯,“将他养得这般惧内,只要盟主不赞同就不能三妻四妾可他心里怎么想,委实很难说。”
吟儿居然被她噎住了话,因为她哪知道林阡心里怎么想,于是忍住气,藏住怒,努力作出悠然一笑“是吗祸水命,若是你真心喜欢这美人,你就将她娶进家好了,由她把你养出一副好性情,我不反对。但我是个人尽皆知的悍妇,他日你若后院起火,莫怪我没有有言在先。”
“可以可以,我不介意比她小,绝对不会后院起火。”燕落秋也笑着看林阡,一副“林阡你看我说服她了”的神色。
“是啊,是啊,不试,焉知嘛。”吟儿虽然一直在笑,却一副“林阡你看我不弄死她”的神情。
“你俩实在够了。”别说林阡受不了,沙溪清都受不了,“能不能先做正事海将军可能撑不住了”他说之时,吟儿才愣了一愣,发现邪后罕见得毫无存在感,眼圈微微泛着红。
“该讲的话我对你俩都讲过,绝不会因为外力就更改。”林阡挂念逐浪,实在没心情再辩解,“这一战需要同心协力,若失望、若不高兴,现在可以退出。”
“好,小阡,你是个不利用感情的好男人,我燕落秋要与你登对,也绝不趁人之危逼婚。”燕落秋正色说,“来日方长。”
“哼,她都不退出,我怎好退出”吟儿原意不退出对阵,怎么感觉有些一语双关。
说罢吟儿去陪伴心事重重的邪后,沙溪清看了一眼燕落秋和林阡,果断选择了一个人走。
依然是这片熟悉的林,一旦与雾相接,方向感便稍纵即逝。
当海逐浪命悬一线,林阡自然不会转弯,便按着“真刚”给的指引,一路直趋谢清发所在,因不愿被金军掌控,单枪匹马,避人耳目。
却怎料,就在与谢清发会面的前一刻,惊见他屋旁人影一闪,粗一分辨,谢清发本人无误,却看他运起轻功、一瞬杳无踪迹、不知前往何处去。
是去逐浪被囚之地林阡心念一动,不管是要与谢清发谈判、还是要探究逐浪伤势,都促使他加快速度跟踪而上,最终又回到这几天前才到过的古刹。
原来和逐浪无关,只是要来见人林阡看谢清发像在等谁,大失所望,只觉浪费自己时间,这时才想起燕落秋,这倒是个趁虚而入的好机会,趁着谢清发和别人见面交谈,盟军完全可以避开与五岳的正面交锋,由他林阡一个孤身深入,救海逐浪而不与任何人接触这般做法,即使有后患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凶急;但这种情况,完颜永琏一定计算到并且排除
谢清发如果是个正常人,完颜永琏的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完全可以把海逐浪随便放在一个无人看管之处,等着给林阡去悄然而然救,既解决五岳困局也能送盟军人情可惜他不是,送人情给林阡的事他不可能做,何况还会教人误以为五岳防守空虚
所以万演将海逐浪带进黑龙山、道明了关于平反的全部心思以后,谢清发还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做得好,其后再没给任何人看见海逐浪生死,所作所为只怕都一如完颜永琏所料,海逐浪被藏得太隐蔽,真刚无法判断,只了林阡几种不确定的可能。
那么,燕落秋可知晓海逐浪的下落吗如果能找到海逐浪会遇到多少阻力、能否不与任何人接触燕落秋她人又在哪里,是不是还在被谢清发监视难度颇高的“趁虚而入”会因为她而实现此时林阡折返见她还来得及
正自想着,双眼被人从身后轻轻一蒙,他一惊无法出声,只因谢清发对面那人已到,而他不用转头也知道身边是谁,燕落秋,竟趁他不能出声拒绝时,不由分说地蒙上他眼睛,片刻后她就挪开手,伏到他身边来,一双眼似笑非笑、不言有语,竟展露出来一些调皮的性子。
他之所以一惊、之所以忘记设防、之所以现在都不转头看她,是因为谢清发对面的那个人牢牢吸住了他的心情和视线,那个人经过些乔装可他化成灰认得,岳离,前来五岳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为何要这般躲躲藏藏
回过头来他看到燕落秋,心中忽然一暖此刻燕落秋还能自由活动,就表示完颜永琏低估了她的重要性,就表示岳离上次对谢清发所说的燕落秋对我动心不过是离间而已,就表示万演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没有对薛焕说出他大哥的耻辱、对谢清发是个彻彻底底的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