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是因为听到了哐啷一声酒壶着地。
宋恒面色通红胸中火热,忽然摔碎酒壶只因触动心弦
寒泽叶、杨宋贤、洪瀚抒曾都与他平起平坐,如今建功立业早将他甩开老远,就连百里飘云、杨致信那些后生晚辈都能出头,为什么他还在短刀谷里喝闷酒
“诶宋将军,怎么喝得这般醉”子榆赶紧去搀扶,熙儿紧跟上,其余都还眷恋说书,只往这瞟了一眼没再留意。
宋恒东倒西歪“老板,好酒,好酒,再来一壶”
“说起玉面小白龙啊,和百里小将军还真有些相仿,哦应该说百里小将军与他相仿,都是俊秀少年统领三军冲锋陷阵”说书的又开始延伸,哪壶不开提哪壶。
“呵呵,玉面小白龙又如何建功立业又如何”宋恒略带自嘲地自言自语,“他们战场得意,我还情场得意呢。拒绝他求爱的兰山,如今正和我宋恒在一起我,多幸福哈哈哈”一边指着胸脯一边歪着头,着实已经很醉。
子榆一把松开宋恒,她一向敢爱敢恨“这什么意思敢情把咱们兰山当慰藉吗对她有没有真心”
“亏得兰山姐姐还豁出性命对他好”熙儿也觉不值。
“你们两个小丫头,怎好把他扔下去”范铁樵把宋恒重新搀扶上桌,宋恒一接触桌子就呼呼大睡,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好姐妹之间最是藏不住话,子榆当晚就把宋恒的这句话告诉了兰山,那时兰山正在给前来求医的寒泽叶裹伤,微微一怔,没有说话。
“兰山,你要当面质问他,到底对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真的喜欢你,还是只想气气杨将军”子榆气不打一处来,熙儿连连点头附和。
“应该没什么吧。”兰山凡事乐观,一笑置之,“他只是喝醉了。”
“兰山,心怎么这么大”子榆推了兰山一把、害她差点摔在寒泽叶身上。
距离这般接近,泽叶清晰地看见,兰山眉间隐藏着一丝惆怅谁不知酒后吐真言
翌日清晨雨停,宋恒在驻地路上走,忽听有人背后轻笑,似还丢石子作弄他。
“什么人”他何等武功,立马将草丛里的奸细逮了出来,定睛一看,却是有人红衣飘然、眉眼如画站在面前,拉住他蹦跳喊他“夫君”。
“慕涵,是你啊。”他早知慕涵随曹玄归蜀,虽然对曹玄不太喜欢,但是慕涵那股对他宋恒无比崇拜的劲头,还是令他很高兴也很期待的,看着她笑,他嘴角不免也露出些笑意。
“夫君,我想看你的玉龙剑啦”慕涵笑吟吟的,果然一回来就来看偶像,“这么多天在外面,最想念的就是这个。”
“好,这就给你舞来看。”宋恒一边舞剑一边不忘问她,“是真的最想念吗比陇陕的战场更值得欣赏”
卖力表演,只求赞誉。
“那当然,陇陕战场有什么好看的。”慕涵无所谓的口气。
捧得宋恒心里喜滋滋的,剑法发挥更加精湛,呈现出的景象也愈发浪漫、飘逸,美不胜收。
眼前仿佛不再是兵刃,而是千里岷山、白雪皑皑,思绪继续往前飞,飞到若干年前好像父亲母亲还在的时候、自己深一脚浅一脚在短刀谷的雪地里学走路,范伯伯、顾伯伯和义父就在不远看着她,好像,好像有点印象了呢。慕涵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激动,眼泪差点掉下来。
“怎么了”宋恒望着她异常惊喜的神色,难免不解地停下剑来询问。
“谢谢,夫君”慕涵感动上前给他擦汗,仰慕之情溢于言表,“这世间武功盖世的英雄再如何多,又怎及夫君你玉龙剑万一”
宋恒万万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击中心头的评价,呆呆矗立原地久久不能动弹,低头看向一脸真挚的慕涵,她好像比以往懂事了少许、也长大了不少,白皙的肌肤透着粉红,如同可以采摘的水果,宋恒一时高兴、激动、难以用言语表示,控制不住自己胸中的火山喷发,毫不犹豫就俯身咬了她脸蛋一口。
这低头狠狠一吻,直接把慕涵亲傻了,脸瞬间红到脖子根。
沉浸在这片愉悦里太久,浑然不觉周围有没有他人关注,直到这冲动劲头降下之后,才听到不远处有异响,同时有人叫了一声“兰山”,依稀仿佛寒泽叶的声音。
兰山兰山
宋恒如梦初醒,急忙去追,然而随着不远处寒泽叶衣衫一掠,原还好像存在的兰山忽而不见。
先前快溜桥遭遇雪崩,兰山为救宋恒落崖,头伤实则才愈合,这次又不慎伤了脚。若非寒泽叶紧跟过来拉住她,只怕伤得会更严重。
作为爱人她自然再了解宋恒不过,听华子榆说他喝闷酒,她就猜到他可能是因为功名之事而失落,所以她才随之惆怅,“这段时间他恐怕会想不开待在低谷,所以我想有多些时间陪陪他。”她对意冰大夫说,最近要告一段时间的假,移交完所有的事,这日的清晨便来寻他。
满心满意都是为了他好,何曾想过会遇到这般情境
她在慕涵喊住宋恒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