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莫非会师的时候看到莫如喜笑颜开。
说起来这才是好消息呢,因吟儿看出,莫如体态有了改变似是有孕在身,莫如娇羞,也承认了,想到莫非既建功立业,又将有子嗣继承,一扫当年广安阴霾,人生真是幸福美满,吟儿怎能不为之高兴,只是一说出来,立马有李贵等人起哄要去向莫非敬酒祝贺。
不消片刻喝倒一片,李贵和莫非拉拉扯扯,一时激动,叮咚一声,似是把莫非腰间什么东西碰掉了下来,孙寄啸离得最近即刻帮他拾起,这不拾还不打紧,一拾则忽然一惊“这这是”
莫非微醺,伸手接过“这是我出生时就带在身边的玉佩。”
莫如坐在另一边,拿出另一块来给吟儿看“这是黄鹤去的那一块,某夜战后掉落被我拾来,那是他们父子相认的依据,便是玉佩的中央有只野鹤。”
孙寄啸死捏着玉佩没肯还莫非,面色苍白如纸,林阡发现端倪,即刻下了主位“寄啸也认识这块玉佩”
寄啸如梦初醒,转身即刻来抢莫如手里这块,可吓了莫如一跳,孙寄啸端看良久,忽然悲哭“这玉佩是我大哥的。”
饶是林阡和吟儿也惊在当场,缓得一缓,才意识到,却没想到瀚抒原是这样的身世
“怪不得,怪不得他在淮南之后性情大变,又总对我说些胡话,说什么他不是我们这样的身世”吟儿惊觉,掩面痛哭,少年时候,人能有怎样的抵抗能力尤其洪瀚抒那样的意气风发,一听闻自己竟是叛徒之后,难保不会五雷轰顶继而一蹶不振,那个时候,若是他们在他身边就好了,或者他能对任何一个别人示弱可惜他都没有,其实一切伏线都是那时埋下的啊。
“可惜他藏得那样深,竟是谁都不知道。”林阡苦叹一声,不知黄鹤去听说要作何感想。
“这么说来,莫非和我大哥是亲兄弟,原也是我的哥哥啊。”悲恸到极致的孙寄啸,终于说了句宽慰自己、也宽慰大家的话来,才教吟儿、林阡都从悲伤里走出“说的是啊”冥冥之中,洪瀚抒竟再度拉近了孙寄啸和莫非的距离。
陇右平定之后,孙寄啸和莫非抽空一起回了石峡湾一次,去祭奠他俩如今共有的亲人洪瀚抒,那是个非常难忘的正月夜晚,天际飘着皑皑白雪,他们看见有十余人在瀚抒墓前,肃穆伫立,全然不像是当地人,看骨骼更似来自西夏。
拉住个小女孩询问,那女孩会些汉语,说她叫囡囡,他们都是来不远千里看望他们的恩人洪瀚抒的。还有更多人,大抵都是同一个来意。
然而,却“都没听大哥说起过他们。”寄啸蹙眉对蓝扬说。
“大哥分毫不在意他在西夏拥有的人心,可能就是施恩不望报吧。”蓝扬怅惘追思。
“做了好事,自己都不会去刻意记得的可是,该记得的,还是记得了。”莫非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