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果然厉害,初战告胜,被他选中的这一路金军受惊溃退,哪还担得起先前的包营任务
若非完颜承裕来得及时,只怕寒泽叶早已从这处漏洞撞围,反败为胜。
“那是假的真正出现你们眼前的,不过百十人而已,居然不敢与之交手”完颜承裕亲临败军之中调整布局,眼看被烧的粮草、被掠的辎重、被扰的军兵,怒不可遏。翌日,金军士气有所受损,未能按原定计划发动总攻。
“可惜,那完颜承裕到底没有中计,救得太过及时。”宋营内,沈钧扼腕,曾嵘点头“统军副使,还是有两下子的。”
“他似乎能看穿这种打法,那今夜便再唬他一次。”飘云说,草木皆兵不成,那就换个形式。
当日夜晚时候,天气照旧,飘云故技重施,率领百骑袭击,却不再择弱而攻,而是选完颜承裕为目标
这一回,放火只是序幕而已,声东击西,以方便飘云等几人最先混入敌营,继而他几个与外围将士们里应外合、一同杀进、策马飞驰、径奔完颜承裕中军“陕西统军副使何在”
完颜承裕倒也不是庸碌,加之昨夜教训还在,防守投入十足,然而百里飘云有谋有勇,率着一大群骁将左冲右突,纵横驰骋见阵杀阵,一鼓作气锐不可当,金方防御形同虚设
鼓噪火起,金军惊惧,这次到底是实是虚
“若然为虚,岂非再中他计但若为实,怎可能对方一百骑就来与我主力相拼该不会是那三家宋匪真的言和了”无数心念于完颜承裕心头对峙,如果说昨夜的劫营只是对着等闲,这次完全是冲着主将啊,没有底气怎敢如果只一百人,不是找死吗
对了,要的就是你完颜承裕这念头
百里飘云一百余人,刀枪剑戟各显神通,望他身后云屯鸟散,金军难算实际人数多少,正自犹疑,中军已经被他们杀乱,岂止粮草辎重,不少兵将都见伤亡如此强悍的破坏力
百里飘云这般冲击,金军俨然应变不力,不及回神,就被他直接杀到完颜承裕帐边,照面交锋十余回合,完颜承裕连头盔都被斩落,幸而借着点运气和急智将飘云战马刺伤,才被几位副将联手救下, “将军”众将看完颜承裕满脸是血,大惊失色。
“他是何人”完颜承裕指着战局中的清秀小将,急问时语带颤抖,难以置信,他膂力那般强猛。
“回统军副使,那是林阡身边的人,百里笙的独子百里飘云。”一战立威,若完颜承裕稍胆怯些,恐怕要直接被此人吓走而若完颜承裕一战身死,金军岂不是树倒猢狲散一样是被吓退的命。
“人不可貌相恐怕,真的只有百人立刻立刻将他们拿下”完颜承裕甫一惊醒,咬牙狠下决心,正要命人围剿,奈何战机不等人。彼时不远处喊声大震,分明寒泽叶已派兵来接应,百里飘云迅速杀回,所行之处无人敢挡,完颜承裕知寒泽叶占尽先机,一时不敢肯定百里飘云虚实,因此下令收兵,不曾追击。
虽有兵马十倍于宋匪在握,今夜这一片狼藉断然不可与之交战,明日,重振旗鼓后但愿能与宋匪较量。所幸,百里飘云那般骁勇,也不能够帮宋军撞围出去,比起实质意义上的突破,还只能算是小袭扰而已。
话虽如此,为何心里还是诸多对百里飘云的在意
“数万金军来压境,一百骁骑定胜局。”战罢,寒泽叶笑赞百里飘云,因他争取时机,泽叶收到情报,东来的增援杨致信已及时临近何况百里飘云不仅争取时机,更还两次小规模胜利
“他之胆气,实在难得。”完颜承裕得知实情,回忆昨夜战况,仍觉不可思议,“区区一百余骑”
“这两次袭扰,我军都失在同一点。”司马隆闻讯后即刻与完颜承裕会晤,“那便是顾忌,顾忌三方宋匪言和,才将虚错看成了实。故此,我军理应抛开这一束缚,笃信定西不会有援军来,寒泽叶再怎样反抗都是挣扎;若再夜袭,必逆侵之;或可考虑反用计谋、先发制人。”
“确是挣扎。”蒲察秉铉推想,“不过常言道事不过三,连林阡都说,一种计谋对有司马将军在的战场用过就不能以差不多的再用第二遍,何况是第三遍自露破绽、自寻死路么我看这虚而实之怕是不会再用了,他若敢再来,也必会是实;而且,林匪一定考虑到了司马将军会反用计谋吧。”
“蒲察将军说的是,林匪既然偷袭,必然做足相应的反偷袭准备;何况我军也无必要偷袭,白日作战加大攻势,早日将他们瓦解便是。谅他们挣扎得了一时,反抗不了一世。”把回海双目炯炯,信心十足。
“确实如此,看似我军为他们头疼,其实也是小闹怡情。”蒲察秉铉笑。
“两位说的确有一番道理。不过,夜袭之事,不排除他们会剑走偏锋、兵行险招、真有第三次,试想,连续以相同百骑夜袭三次都成功,传出去也真是扫我军的士气。”司马隆摇头,“这个百里飘云山东之战跟在凤箫吟身边良久,虚虚实实也精通得很,所谓计谋,变些花样,内涵也会全变了。”
“哦那就要注意了。”蒲察秉铉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