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今天到这里来,本就是为了与我谈论她”一瞬间阡的气势就喧宾夺主,陈铸有种错觉,到底是谁约谁来问话。这当儿,哪还吃得下饭停杯投箸不能食啊
“当夜陈将军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们可笑,口口声声说她盟主英明却不知她凤箫吟荒唐失败,根本不配做盟主,这样的打击,陈将军不可能和轩辕九烨是同一个目的。轩辕九烨羞辱她得来这个盟主不是靠实力而是靠身份,但陈将军言语中透露她不配做盟主的原因,恰恰不是身份,而根本就是身世”阡的剖析,几乎离正确答案就一步之遥,“陈将军最后一句话是姓甚名谁,什么来历,很明显,陈将军知道吟儿的身世,还把她的身世当作了把柄”
陈铸面色惨白,还没打草,就已经惊蛇了就像置身一场梦里,陈铸恨不得狠狠地掐自己一把,不过诡绝毕竟名不虚传,被阡这般击中心头,脑子还是在转得飞快,一瞬有无数理由诞生“你没有没有我脱口而出姓甚名谁,什么来历,正是因为我和你们一样,都不知道她的身世来历所以她凤箫吟可以被我握在手上的所谓把柄,根本就是她没有身世”急中生智,退到死角竟然有话去应付林阡,正色肃然,装得正好,“我了解得很,你抗金联盟从开始到现今,最重视就是别人的身世背景,试问一个连身世来历都不清不楚的女流之辈,凭何地位要如此之高当时形势紧急,她羞辱我们是金狗,我一气之下,自然要羞辱她哪儿的狗都不是只不过还未出口,就被林思雪堵住了”
阡一怔,半信半疑,不错,陈铸一向这样,心直口快,难免有时话还不经过大脑。可听到这句“哪儿的狗都不是”,阡不禁摇头一笑“这样的话,也只有你诡绝陈铸骂得出口。”
“不过,我是的确觉得你们支持她做盟主荒唐可笑,要知道,她的存在对你抗金联盟本就已经是件非常危险的事实,你们不顾危险把她带在身边走南闯北也便算了,竟还要将她的位置越扶越正可知这盟主之位,她之所以不配,实质与她本身无关,而是对你林阡不合适”
“吟儿对于我们,会有什么危险”阡忽然上了心。
陈铸笑,轻松道来“隐逸山庄一行,沿途洪瀚抒、越野两面都逼婚,我就在你们不远,知道你们这番动静。表面上,是洪瀚抒气急败坏等不及,越风安安静静在养病但内情呢其实,洪瀚抒反而目的单纯,越风才是居心叵测,才是你林阡的最大劲敌”
阡冷笑“果然,陈将军说几句就不离内情。”
“哼,难道你林阡没有想过吗为何这些人早不逼婚晚不逼婚,趁着现在逼婚现如今,正是你联盟战绩辉煌、内定外安之时,早过了异军突起而已然威震八方有些原先就不可一世的枭雄霸主,看情形好,当然迫不及待地想要来分一杯羹。可是这盟军天下,被你林阡一只手就牢牢攥着了、别人根本一点都碰不得,与你正面相抗不是死路一条也是两败俱伤,绝对胜出不了唉,却是天赐给他们的,你林阡另一只手栽培出来的盟主,刚刚好是个女人,对他们来说,是多么好的机遇来分你的天下,而这于你抗金联盟而言,又是不是件危险的事”陈铸终于圆了过去,暗叹侥幸,续道,“所以当夜我那样说,只是在提醒你林阡,尽早把盟主的这个称号从凤箫吟身上移除。”暗暗钦佩自己一箭双雕的本事,暂且先移除了凤箫吟的盟主地位,也得以自圆其说先挡住林阡。
“但除了吟儿之外,再无人能做盟主。”阡轻声一句,就否决了陈铸长篇大论的提议。
陈铸不禁一愣,你自己不能当吗差点就问出口,还是继续危言耸听“那洪瀚抒,便是我讲的一世枭雄,很可能想要来分一杯羹。不过从目前看来,洪瀚抒性情中人,就算有这称雄之心,也未必有我想的那么可怕但是,越野和越风两兄弟,你林阡就必须加倍小心了。越野的动静虽比洪瀚抒小,想法却绝对比洪瀚抒阴险,实力也绝对比洪瀚抒威胁越野要想帮苏降雪守住短刀谷,就必须分化你即将带去谷中的抗金联盟,中上的方法,是分化你和凤箫吟,上上之法,就是让凤箫吟成为他越家的人,顺理成章替他越家辅助苏家来对付你林阡只要凤箫吟嫁给越风,你林阡在联盟的地位势必受到冲击,到时候,凤箫吟还有极大的可能成为苏降雪铲除你林阡的功臣”
阡不禁付之一笑“替他越家辅助苏家来对付我林阡陈将军的想法真是离谱,难道陈将军还不清楚,这盟军的天下是谁和谁一起打来的即便吟儿真的爱越风更多、嫁给了越风,也断不会背离我去帮着越家反我情谊在这里,道义在这里,陈将军也未免太小看吟儿”
陈铸一怔,笑“是啊,当夜我是首次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子。所以我再接下去要骂她祸水的话,也不合适了,就没再骂下去。”谎越说越圆,情节越诌越完美。
“当夜你若真敢顺下去骂她祸水,怕是要被联盟群起攻之。”阡又好气又好笑,“不过,陈将军,再怎样动荡,这些也全都是我联盟内事,陈将军关心得也未免过多。”
“那天她骂出一句金狗,我这不是一时气愤,又找不出借口骂她,这才先挖空心思有什么诋毁什么吗骂祸水,正好离间你和她,提醒你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