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层衣衫被她刀气好像是震破了”她面上一红,很小声也很含糊地说,确保只有寥寥几人听懂了。
海逐浪大怒林美材,真是色魔,怎么刀气还拿来震破人衣衫
胜南面露微笑,幸好吟儿吸取了上次对战铁牧之的教训,加强了防备措施,才只是震破衣衫没有伤及要害,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目送吟儿远去的身影,越风心里,却依旧忐忑。当这里听见的人,都为吟儿那句话送了一口气的时候,唯独越风没有,他认真地听她讲完,他知道,这只是吟儿那么多次征战里难得的侥幸而已。这样一个战场与江湖交融的天下,有太多太多高强到闻所未闻的武功,无论做多少防备,很可能都没有用
挑灯夜战他不忍心再看
林阡啊林阡,当初在苍梧,你也是这般狠心,纵容吟儿一个人在我的身边,可知我若真是穷凶极恶,吟儿性命早已不保,你真狠得下心,如果我是你林阡,在那多事之秋,我不会任凭吟儿在苍梧山那样的陌生之地流离
他悄然从阵前退下,两军火把均已经点燃,在等待盟主作战吧可是,他真的并不希望吟儿是盟主
“越副帮主为何要离开”他没有离开太远,便已经被叶文暄追及,文暄其实早就看在眼里。
越风叹息“我只是,不希望吟儿受伤,不希望”
“莫不是越副帮主觉得盟主该待字闺中、足不出户抗金联盟要白手起家,盟主就必须东征西伐。林阡比越副帮主了解盟主,盟主不是那种只会在英雄背后默默支持的女人,虽然那样的女人也可能会是女豪杰,毕竟不是盟主所希冀。”叶文暄微笑着解释。
越风点头“我明白,林阡的狠心是为了成就她,可是,我越风只想给她保护。让她远离凶险,远离这些不属于她的一切。”
叶文暄一愣,也许是这样,各自有各自给吟儿的定位吧。
“不过,林阡为了成就盟主,前前后后做了不少,宁可得罪他人,说他狠心,我并不赞成。”叶文暄轻声道,越风回过神来“宁可得罪他人”
“黔西战局,有哪些人参加,哪些帮派待命,相信越副帮主也清楚,我云雾山前十名,独孤清绝与联盟追求有异,宋恒要在大理稳定局面,金陵和厉风行是私人原因而暂时身退,杨宋贤在夔州耽搁,而为什么、那洪瀚抒却销声匿迹”
越风心念一动,叶文暄续道“在越副帮主到黔西之前,据说很多战事林阡都交托给了洪山主,可是越副帮主一来,他竟将洪山主安排去了别处。他那么做,我可以确切地说,真正是为了盟主。以洪山主性格,若与越副帮主见面,恐怕联盟会闹得天翻地覆,林阡为了盟主声誉,不惜将他得罪。这样的做法,没有公平可言,与林阡从前作风相去甚远,他从前那样行事周全,这次却胆敢冒着有后患的风险一切都是为了盟主,为了她一路顺利”
越风蹙眉“叶兄口中的后患,是意指洪山主对联盟不忠”
叶文暄轻声道“不是对联盟不忠,而是对林阡的敌意。”
“一切,都是为了盟主”越风忧伤地回味这一句。
战火烧到炽热,红色之外,已燃出异变的光彩。
夜的黑衬出火的白。
“你们盟主呢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来”林美材在阵前,期待的口吻。
“我们盟主那么忙,让你等是给你面子。要是你等不及,可以先与我海逐浪一战”海逐浪敌意旺盛。
“你你腰间的刀还在我的手上,难道还想再失去手里的不成”林美材骄傲地问。
海逐浪气不打一处来“林美材你好意思再提刀我海逐浪刀多得是,你凭何一定要强抢我定情的刀那姻缘刀,是我海逐浪将来要给我女人定情用的你怎么能夺过去私占”
林美材冷笑道“偏要私占,那又如何那么好的刀,送给你海逐浪的女人,岂不可惜”
“林美材,你这不男不女,怎能诋毁我海逐浪的女人”
吟儿经过麾下一众兵将,听得前面海逐浪与林美材争执,不禁摇头,一笑而过,胜南已在军马之中,等候她多时“怎样挑灯夜战,可有胜的把握”
吟儿微笑摇头“真是半路杀出的高手,本想终结她的辉煌期,谁料到将我的辉煌期搭上去了,真不明白为何她落川刀那么激动,激动得我马儿都发癫不听话。”笑罢,忽然正色对胜南评价说“林美材的刀法,当居你与天骄之右,南宋第三。耐力惊人,实力雄厚。”
胜南看她面色凝重,知她说得不假,自诩为剑圣的吟儿,鲜有如此心服口服的神色,林美材,明显当之无愧、是女子之中的第一人。
可惜,这不是云雾山的单打独斗。她战胜了吟儿也罢,即便今夜她率领的魔军一鼓作气,也无法击败吟儿身后、他已经足够信任的抗金联盟。
挑灯夜战,似乎并未历经太久,仿佛决出了胜负,又像没有打完便被中断
云绕天穹起,光循霜雾传,云,是黑云阴霾,光,是火光炽热。
恍惚间,适才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