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假金陵初现台上时,真金陵看向金世缘,他正谈笑着,似乎没有发现破绽。
叶文暄向“金陵”见了礼,“金陵”抽出软剑,文暄第一招以“落木千山”袭向她,“金陵”立刻支剑挡下,金陵看得胆战心惊“她连剑柄剑尖都反了”风行随即安她的心“没事没事,没多大破绽,不输便是。”文暄第二式“澄江似练”转左路而攻,凤箫吟还是老招式挡。文暄不由得一怔怎么像凤箫吟的风格
他第三式“翠峰如簇”,长剑如箭镞一般直向吟儿,吟儿身子一转,软剑借风砍在他紫电清霜剑上,文暄收剑回去,变静为动,突然一招“飞湍瀑流”,剑比飞流直下,吟儿则由下路而上,缓慢绕过剑锋,低下身子后发先至,文暄大惊,迅疾掣剑拦截,剑术骤然放快,吟儿速度紧随不舍,但招式内容杂碎。
胜南对台上情景了然,猜吟儿对付文暄一定要用上“一招十式”,果不其然,吟儿一步一步深化其剑之灵幻,一剑虚过一剑,以敌文暄愈行愈快的特点。金陵听胜南介绍那一剑十式,佩服不已,目不转睛看她左右夹击,三面应敌,四面围歼而文暄不负九分天下和宋国第五之名,剑若紫电,目似寒霜,吟儿非但不胜,反被其紧紧相逼,文暄占了主动,根本不容许她转守为攻
奇就奇在,人人都以为叶文暄不能再快了,但他还有更快的,人人都以为凤箫吟无力抵挡,然吟儿剑落后大有再起之势,文暄的主动似乎轻轻一碰便碎,稍稍慢一步,会被纠缠不休的吟儿击败
无法乐观,因为目前,胜利还在文暄一边。
比武途中,有人认定文暄会赢,失落地离席而去,金世缘轻轻一笑别人看不出,他还不清楚么转头问徒弟金府上下戒备如何,徒弟答道“决不放小姐出去。”
文暄和吟儿打斗了几近一炷香时间,居然未及极限,不分高低,令人大奇,众人奇的是文暄,金厉林三人奇的是吟儿。金陵看不出任何头绪,叹气道“也许,是她对软剑掌握得不行”话音刚落,众人眼前剑光一闪。再定睛时,胜负竟晓叶文暄在即将得胜的那一刻,输给了凤箫吟
不可能这不是独孤和凤箫吟的比试,那一次,尽管吟儿侥幸,但硕果并非一招摘得,而是在数招之后,清楚地告诉所有人,凤箫吟的剑法特色,和独孤为什么输。也就是说,就算胜南,风行认准了吟儿要胜出,也要经历一个过程,而不是突然之间,没有理由地轻取对手,并且是扳回败局的同时
文暄的诧异和惊疑岂在话下,那一剑过于普通,却封住了他所有攻势他的思绪紊乱,反复思考着最后一剑,他的对手没有加快反攻,没有融入奇幻,平常稀松,却断电销霜。
风停落花悬,剑息流云哭。
对文暄动作之迅瞠目结舌的一个个哑口无言,惟恐是文暄的速度模糊了真假。
为吟儿出手之灵失魂落魄的所有人惊心动魄,认为是吟儿的空灵颠倒了胜败。
顿时有人希望重来,更有人生怕时空逆转。
究竟是文暄太快,还是因为吟儿太幻,使得这场比武更似一场梦或许胜负这样突然,也会骤然不翼而飞,从记忆里面抹杀
一切瞒不了金世缘,他笑着自言自语“凤箫吟,真是个厉害角色。叶文暄很可惜啊”身边徒弟“啊”了一声“师父,什么凤箫吟”金世缘哼了一声“台上那个是凤箫吟。”徒弟一惊,恍然“难怪”金世缘低声道“她的剑法可非一般人能比啊,知道她比得好好的,为何突然取胜么”徒弟摇摇头。
“其实,她早就设下了一个剑局,从二十多招起开始,每一招都暗藏了陷阱,叶文暄从那时起开始中计,每一招都犯了错,到方才那一招,错漏积少成多,所以他败了。”徒弟听罢,嘴张得老大“凤箫吟不愧是盟主”金世缘笑叹“长江后浪推前浪”
“金陵”击败叶文暄,最惊奇的自然要数同场竞技的文暄,他的武林第五不得不与第十调换,他对名利本不在乎,只是增添了对金陵的好奇。
金陵再悄悄换下吟儿,继续与人较劲,持续到晚间,未见一个超越她的,金陵伫立良久,心知武试这一关顺利通过,忙不迭往父亲使眼色,金世缘会意,上得擂台寒暄两句,进入正题“既然无人过关,只有靠文试了。不过入选的只有六人,形式,文庭及,谭瀑川,管泉州,管福州,叶文暄,此六人今日比武出众,因此可以入选。”
场内一阵喧哗,一时间充斥着恭贺声,吟儿装作没事一样也去恭贺文暄,他只是淡然笑着,吟儿突然生了个念头如果金陵嫁给师兄到也不错喔不行,那么做厉风行一定会跳海
夜晚,文暄独自走在路上,月亮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这是下弦月,然而亮得有些过分,文暄思虑着“金陵”的招招式式,越想越觉得不对,索性在泥土上划了出来,一边看一边摸索着失败理由,身边忽地多出一个黑衣老道,他步履稳健,面色慈和“叶少侠可知今日为何会输么”文暄一愣,起身来。路上很静,空气有了声音,仿佛能看得见一样,那老道轻声说话,立刻使得空气的浪潮泛起波澜“因为你的对手用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