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残垣断壁,只有那些粗大的主梁还残有寥寥的几根静静的杵立在那儿,废墟中的木头被火烧的劈啪作响,寒风夹杂着飘摇的雪花还在努力的吹着,若不是没有这些燃着的火光,根本看不见早已雪白的两人。
太玄德提剑横于面前,咬破手指,将血抹在整个剑身之上,以血为引又将真气通过手臂灌入长剑之中作为饵食,完成的刹那黄光大盛,刺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只是一瞬间便犹如长鲸吸水一般全部光华尽数回到剑身之上,整把剑嗡嗡作响仿佛迫不及待的要刺出这一剑
“浩气一剑”太玄德大喝一声,手中的剑脱手而出朝着刘芒爆刺而去环绕剑身的剑气竟然化作一条巨龙,吟啸着、翻滚着,就连空气都要被它撕裂开来,若是被这一剑刺中,就是不死恐怕也是再难站起来了吧
再看刘芒,竟是丝毫没有惧怕这一剑的样子,“既然来者是龙,我便也以龙回应”心剑出手,以手捏决苍龙吟”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多余,吼只有一声震耳的龙啸之声,没有任何真气环绕,也没有任何剑气席卷,青芒剑只是带着一声龙吟迎上了疾驰而来的狂龙
轰巨大的爆炸使得大地一阵晃动,天地间一片飞沙走石,环形气浪一波一波的从撞击中心扩散开去,周围的一切全部夷为平地,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这两招的碰撞,余波足足用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平息了下去,尘埃落定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积雪被砸出一个个红色的小洞,长剑收回太玄德支撑着身体大口的喘息着,嘴里的血如同泉涌一般的往外流着,流出的鲜血带走了太多的热量,太玄德开始感觉浑身发冷了。
刘芒得意的笑着:“这才过了几招,就已经支持不住了吗,刚才不是还挺威风的吗,难道堂堂空剑山庄的家主就是这些本事吗
太玄德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刘芒,如果目光能像剑一样杀人的话,恐怕刘芒早已经千疮百孔了吧。
刘芒哼了一声道:“猫跟老鼠的游戏我差不多也已经玩够了,这就给你个痛快。”言罢刘芒反手将青芒剑插入地下爆喝一声破”话音未落,大地便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太玄德身体一阵摇晃险些站将不住,下一刻地面齐齐爆裂开来,无数气剑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从裂缝中长了出来。
太玄德眼疾手快,杵在地上的剑一转一撑,将自己从这一片剑林之中弹射了出来。
刘芒见罢,右手疾出,双指为剑,喝一声去”真气在指尖凝聚成剑,离弦一般朝着太玄德胸前刺去,太玄德身形尚在空中无处借力,这疾驰而来的一剑已是避无可避,只能提剑横于胸前要硬吃这一剑
铛”长剑落地已是断为两截,太玄德身体如同断了线的纸鸢一般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哇的一声一大口献血就喷了出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刘芒见状收回插在地上的青芒剑,一步一步的朝着太玄德走去。
只是五步的距离,太玄德的身体抽动了一下,刘芒哦了一声停了下来手中的青芒剑又握紧了一分。
太玄德挣扎着,用尽最后的力气一般从地上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勉强的站立着,半睁的双目看着刘芒,下巴上全是血,就连襟前也早已被染红了一大片。
太玄德深知自己到底受了多重的伤,此时自己已是强弩之末,而且就刚才庄子里的骚动来看,刘芒后面一定还有帮手,或许早就应该使用那招了,仰起头看着这漆黑的夜空,太玄德的眼角留下了一滴浊泪,这份家业终究要败在我的手上吗也罢,就算以死谢罪也要拉上这魁首的孽畜
心意已决,太玄德颤抖的抬起右手,伸出双指,缓慢而又沉重的点在了自己胸前的死
穴上。
白气嘶嘶的从太玄德苍老的身躯上冒了出来,他的身体看上去竟然高大了许多,面色也开始慢慢的红润了起来,血红色的真气从他胸前的死穴不断的涌出来笼罩了全身。
随着血色真气的涌出,太玄德浑身开始散发出无比的威压,刘芒竟有些喘不上气来了,紧握着青芒剑的手都有些发白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如此强大的真气,更没有见过血红色的真气这难道是太玄德暗藏的杀招
喝随着太玄德的一声暴喝,时间仿佛在那一刹停止了一般,就连飘落的雪也似是定在了空中不再动弹只是须臾如同经过了万年,那带着无比威压的血色的真气从太玄德身上朝着四面八方以排山倒海之势狂卷而去就连雪也被吹的四散而逃
呼真气卷起的气浪将刘芒顶的身体都有些后倾了,他身上穿的衣服也被吹的哗哗作响,紧紧地贴在身上,在剧烈的狂风中,刘芒的身躯好像随时都要被吹走一般。
慢慢的气浪平静了下去,刘芒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形,再往太玄德看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太玄德哪里还是那一副苍老的模样,身上的血色真气早已消失不见,转而代之的是一身灼灼的荣光,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的暴涨,攥紧的双拳好似两柄黢黑的大铁锤,青筋如同虬龙盘踞在那健壮了几倍的身躯上,脸色也变得红润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