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条件不好,加上最近忙的没时间给自己偷偷开小灶,江秋月有些馋肉了。
但考虑到许从周可能就今天过来,江秋月便没有动手去捉。
一来这两样都不好捉,回去了免不了她费口舌解释,二来家里面来客,肯定少不了肉,也不必她费心。
因此,江秋月便提着野菜和蘑菇,顺便又捡了十几个野鸡蛋,这才慢悠悠下了山。
大堰塘洗衣服的人少了许多。
江秋月捡了个地方先把竹筐里面的野菜蘑菇洗干净,然后才开始动手洗衣服。
有人和她说话,她就应上几句,若是没人吭声,她也不着急。
顺便还又闲心想一想许从周到底来没来的问题以及江冬梅还有家里面的人都会是什么表现。
也正如江秋月想的那样,她走后没多久,许从周和周碧云,也就是许从周的母亲便找上门了。
经过短暂的寒暄后,两家人算是正式认识并且开始忆起了当年战火遍地纷飞,人命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
一个说感谢当初的江家两口子在危难关头帮助了自己男人,救了他一命。一个说都是应该的,他们也没干啥,就是空了个地方给首长歇歇脚养养伤而已。
扯了半天闲淡后,周碧云才看向一边坐着的江冬梅问道“这就是我们家老许说的当时他在这儿养伤的时候你们家生的闺女吧,长得可真好看。”
杜春花便道“是啊,当时还是首长给起的名呢”
周碧云便说“这事儿我们家老许也和我说过,还说是一对双胞胎,一个叫秋月,一个叫冬梅来着,这个是秋月还是冬梅”
“这个是冬梅。”杜春花笑了一下,“秋月那丫头洗衣裳去了,估摸着快回来了。”
周碧云自进屋后看似和江家两口子说话,但余光也没少打量江冬梅,心里面不断估量着她到底合不合适。
这回更是直接将江冬梅从头到脚扫了个遍,才笑眯眯道“一对姐妹花,还有两个小子,凑成了两个好字,您的命可真好,不像我,一辈子也就得了这么一个。”
杜春花他们也跟着寒暄,只是免不了心里面琢磨这人来到底是干啥。
虽说他们乡下人没啥文化,但也不傻,十来年没啥关系的人突然间过来,更何况眼前还有一个大高小伙,加上首长当年的玩笑话,免不了让人多想。
但又一琢磨,又觉得人家一个当大官的也不能真的看上他们乡下泥腿子,一时间心里面更是忐忑起来,实在想不透他们到底要干啥。
周碧云这边也自然跟着琢磨冬梅已经在眼前,那个还没出现的秋月又是什么样,这对双生花姐妹到底哪个更合适。
江冬梅则偷摸盯着许从周,不免想起上辈子的事情,忍不住又生气又庆幸。
许从周从头到尾坐的笔挺,动也不动,像尊雕像。
一时间屋里面的人心思各异。
江秋月自然没有这么多念头了。
她慢悠悠洗好了衣裳,看着大堰塘里面偶尔游过的鱼,实在没忍住勾了勾手,大堰塘里面的水草很快蔓延生长,缠了几尾鱼送了过来。
边上还有人,江秋月作势用竹筐在水里面捞了一下,便有一尾一斤多的白鲢和两个巴掌大的鲫鱼落在了筐底。
在周围的一片惊叹和羡慕声中,江秋月笑眯眯收了鱼,把位置让给了其他盯着水底游鱼跃跃欲试的人,然后随手扯了根地上的爬藤,把三条鱼窜起来,又收拾好其他的,这才往家去。
而就在江秋月慢悠悠的这段时间,周碧云经过最初的打探后,现在已经和杜春花以及江道义说明了来意
“我们家老许说当初俩孩子出生的时候就和您二位说起过给孩子定娃娃亲的事,这不是后来突然又打了起来,他腾不开时间,就给耽搁了,加上他这些年工作忙,我们一家人一年都难得见上几面,也就更没时间过来说这件事了,还是想着现在孩子大了,怎么也不能再耽搁下去,可我们家老许实在是走不开,只能我过来了,正好从周他最近有几天假,想着趁现在有机会赶紧过来,也没提前打声招呼,希望你们别见怪。”
杜春花和江道义心里琢磨的那点不可能忽然间成了真,两人都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连连道“我们还以为首长当时是开玩笑的呢,早就忘了这事儿了,我们农村的闺女,哪能配得上首长家的公子,这不合适。”
周碧云就嗔道“什么首长家的公子,现如今工农兵一家亲,大家只是职业各不相同罢了,但不管什么职业,不过都是在自己的岗位上为国家的发展做贡献,哪里就不合适了,要我们说啊,也就我家就这么一个臭小子,要是再多上一个,这两个我们都想娶回家呢”
江冬梅就忍不住低头偷偷翻了个白眼。
还两个都想娶回家,可真会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