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未曾着急,此番反应倒是证明张家未曾前去探听骆家的事。
许禾送了骆予星去就折返陪客,听闻这一下讯息颇为不可思议。
“要收两个孩子啊”
骆家就家业来看也不是银钱短缺的人家,且又还是举人,实乃是不愁招收不到学生,更不似贪图人钱财的小人。
肯主动像他们这等商户人家抛出橄榄枝实在是意外之喜。
两口子对视了一眼,略思索了片刻,张放远拱手同骆檐道“如此可就劳烦骆老爷了。”
也不是他答应的快,骆檐是举人,才学可见一斑,这在泗阳已经难寻,便是从孟家高高挂起的姿态就可看出举人的地位。
若是孟家单独待他们家如此高傲也就罢了,对一系送孩子到孟家私塾里上学的商户都是如此还被人夸赞,那便足以说明举人地位非同凡响。
作为举子的骆檐肯主动开口,已经是难得至极。
再者骆家离张家近,接看孩子都甚为便捷,他们两口子也能更安心,若有什么不适之处,也可及时把孩子带回来。
最打动许禾的还是骆予星,这孩子年纪还那么小,肉眼可见的知书达礼,颇有大家风范,活招牌在此,怎还愁两个小家伙不是良师相授。
骆檐见两口子言语颇短,甚是默契,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张放远脸上也难掩笑意,又想起束脩礼一事,虽说提出来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提前说清楚明白为好,届时不清不楚的反而更惹人生嫌隙。
“敢问骆老爷两个孩子的束脩”
“不急,便按照寻常的束脩六礼便可,别的就不必费心里准备了。”
“这如何使得”张放远这阵子跑了诸多私塾,光给束脩六礼也太单薄了些“学费还是要给的。”
“老夫不差这点学费,收揽学生也看眼缘,来日若孩子有所出息,也不枉一番教导。”
话已至此,张放远也不好继续多说,他心中感激不尽,两个孩子是他的心头肉,能遇良师,他也卸下了一块重担。
“时候不早了,老夫还有事,就不多坐了,尽快便把孩子带过来吧。”
骆檐说着便起身,想说把骆予星也一并带回去,往后一并上学有的是相处时间。
可听见孩子在厢房中雀跃的笑闹声,这是在骆家宅子里不曾有的,倒是叫他不忍带了孩子走。
骆檐偏头,张放远与之相视一笑“便留星哥儿在此处玩乐,晚些时候再遣奶娘丫头送回去。”
“也好。”
张放远送骆檐一路到门外,看着人过去了,他心中愉悦,步子也轻快,正准备折身回去与许禾细细说谈此事。
“张老爷,留步”
张放远闻声回头去,瞧着来者有些面熟,略做思索,想起是孟家管家。
他虚做了个礼,心情不错,连带着对人也客气“原是乾管家。”
“不知乾管家造访所为何事,里面请。”
那管家也没客气,跟着张放远就进了宅子,过廊子眼睛也未曾闲着,四处打量。见张家伶仃的仆役和简单的装点,不禁微微蹙起了眉。
一路进了中堂,喝了口茶,那管家才不紧不慢道“不知张老爷求学一事进展如何了”
“劳管家记挂,一直在给孩子留心寻着夫子。”
管家又道“我们老爷近两日也有招选了几个学童,这朝就要开课了,思及张老爷与我们孟家是同民巷之人,还是可行个方便。”
张放远眉头微挑,今天还真是都上赶着来他们张家了。
那管家直言“张老爷是两个孩子,一并送到私塾求学费用算下来着实也不是小数目,若张老爷手头困难,我们老爷心善也好说,两个孩子八十两。”
乾姓管家熟稔的用茶盏盖子拨开杯中的茶叶,一副大善人模样“这已是别家没有的殊荣,张老爷意下如何”
张放远不免低头轻笑了一声“多谢孟夫子周全,只可惜鄙人已经寻好了夫子,实乃可惜。”
那管家手一顿,颇有些不可思议“寻到了”
“正是。”
“不知是哪家私塾”管家追问道“可是浅草堂的私塾张老爷可别怪鄙人说话难听了些,这孩子求学可别只图束脩礼低廉,一分钱一分货。”
张放远道“乾管家误会了,并非是浅草堂。”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左右都是青山巷的人,进进出出稍作留心便能只孩子在何处受学,他直接道“犬子乃是在近邻骆家开蒙。”
“骆家”
不单是管家疑惑,就是孟家夫子听闻管家回来报告之时,不免也回头问了一声。
“那骆家张家一前一后搬进青山巷来,前阵儿也乾人前去打听了这骆家,却是一无所获。”
管家道“莫非这骆家和张家乃是亲友”
“若是亲友一开始便把孩子送过去了,还用得着四处求人”
“老奴愚钝。”
孟姓夫子冷哼了一声“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