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他对自己不薄,自己心里是十分感激,可即便是再感激,他也知道,自己是不会因为感激就想着主动给他寻两个回来放着。
为着相守无他,贤良淑德的名誉他可以不要。
“是不是不舒服”张放远看着许禾神思有些恍惚,席面儿也没吃两口“要不咱们先回了我瞧乡亲们今日都不在这头闲乐。”
许禾偏头看着拧着浓眉眼中尽数是关切的男人,心中微暖,忽而下了个决定“许是昨晚上睡迟了些,回吧。”
只要张放远自己不主动提这事儿,他定然不会自行去帮忙安排其他人进家门来,许禾觉得自己有些自私,可不是常言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倒是没过多少日子,许禾跟张放远商议着村民的苦处如何解决,刘香兰就先到家里来看大外孙顺便大骂了费家一通。
“费廉当真不是个东西,去外头勾搭个唱的,竟然还大着肚子找到了村里来,赖着死活不肯走。”
当日散席以后费家就请了大夫给那小哥儿把脉,是真有了喜脉,算着日子就是许韶春大肚子那会儿在外头闹出来的事儿。
小哥儿肚子大了在勾栏瓦舍里待不下去了,也不想继续做卖笑行当,索性就来找了孩子的爹,扬言费家不要人他就一头撞死在费家。
鸡飞狗跳了几天,最后费母做主把那小哥儿收给了费廉做妾。费廉有功名在身上,今又有教书的体面营生,纳个妾丰富一番费家的香火倒是没什么笑人的,只是纳妾的方式丢人了些。
但事已至此,也只有先厚着脸皮这般。
“谁知道那孩子是不是费廉的,竟然还给接纳了下来。”
刘香兰怒骂不止,但许禾跟张放远却很理智,若不是纯在青楼里,只是寻常耍乐地卖唱的倒是也不乏清白之躯的。
费廉又不是傻子,定然是知道那小哥儿跟了自己时是否是清白的,又请了大夫对了日子,怎会轻易让不明不白的进门。
“那二姐怎么样了”
刘香兰叹了口气“你二姐自然也是气的,可也不能气急了,只怕是村里费家宗族人说她善妒,留个坏名声以后落下休妻把柄。好歹有儿子,心里有些寄托。”
“那妾总归是奴,是婢,就是在村户人家,也不能越了妻去,否则我第一个上县衙告去。”
许禾劝了刘香兰一阵,从家里取出了些布匹,吃食让刘香兰给她二姐送过去,也当是宽慰了。
刘香兰看着许禾这般贴心,心中破天荒发暖,觉得终归还是一家人才能互相扶持着,道“村里这阵儿乡亲闹腾的很,有事就去喊村长顶着嘛,管什么注意谁出的,反正会是村长开的。”
许禾敛起眸子,嘴角微有些笑“我知道乡亲们着急,和阿远已经在想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