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住那边就不算妥当了,但是那会儿日子不好,农家人为了生计不能周全考虑的事情太多了,现在既然日子好了那么多,也就没必要再那么冒险着。
还有一则就是茶棚开了有些久了,近来下村的人又多,就是怕鱼龙混杂的起着歹心,还有是让人摸清了那头夜里是什么人守夜会不安分。
这朝县衙的已经在他们村收过了上半年的人头税,宋永拿了大批货物又进口袋一大笔银子,恰好能去买两个奴仆回去。
其实瑞锦和瑞鲤出生后他就提过,许禾登时没有一口答应,但是后头一个人带着孩子着实也有不便之处。
虽然两个孩子不像寻常孩子那般闹腾,且姑婶儿都在帮着他,可到底是倆,崽儿乖的时候能闲的去做别的,崽儿闹得时候一个人也不好哄倆。
许禾也就应承了这事儿,不过两口子都默契的愿意再等一等。
毕竟能躲一年的人头税算一年嘛,纳税的时间过了再厚着脸皮去过手续,奴仆的人头税可比寻常百姓人家要高两倍。
这几年都没有什么大灾害,虽然去年受了些雨灾,但毕竟不是连年的灾害,不至于让平头老百姓卖儿卖女,伢行的生意也就不怎么好做。
“大哥是想寻买本地的人口还是外地的,咱们伢行里都有。”
“外地本地的倒也都不忌,身体康健年纪适中就成。”
伢子立马便给张放远领来了两个奴役,一个男子一个小哥儿,年纪男子大些十七八的模样,小哥儿十五六。
“都是康康健健的。”伢子让奴役自行张开嘴“大哥瞧好,牙口品相都没问题。”
伢行里的人都偏瘦,张放远便指着体格看,见那男子个子还高高的,骨架也宽,瞧着面相老实巴交,小哥儿也瞧着很机灵,便道“怎么个价”
伢子闻言便知是有些看上了,挥手让奴役先下去,同张放远道“这阵儿奴仆不便宜,若是大哥两个都要的话那也能给个实诚价格,给十五两就是。”
张放远眉头一拧“马都没这么叫价的。”
“哎呦,大哥这太平盛世的,奴仆不好买啊,我们这伢行生意也难做。这么着吧,给您让一两。”
张放远无动于衷,一口道“十两,能卖我买,卖不了我可作罢。”
“哎呦,哪里有大哥您这般绕价的,这个价如何能出手嘛。”
张放远道“你有难处我也有是不,咱拿出价格商量嘛,也不强买强卖,商量不下来我也能去别处看看。”
“别别。”伢子连忙留住人“你们两个,过来见了东家老爷,以后就是有去处的了。”
两个奴役又过来见人恭敬的喊了老爷。
伢子一边领着张放远去过手续,一边道“大哥实在是忒会绕价了,实属少见。也是诚心跟大哥交个朋友,否则这个价格我是真舍不得拿。您瞧瞧那两个可都是顶好的货色,要是别人我价能叫到十六七两去。”
吹,就接着吹。
张放远充耳不闻,这些个城里的伙计,一个顶一个儿的能说会道。
交了钱,张放远便领着人先回了一趟铺子,让两个人先在这头待着,他取了点小东西,待着伢子给的文书去衙门办手续。
衙门的人最是势利眼,若不捎带些礼品前去,总是想方设法的要刁难一番,但拿了东西办事儿就很快了。
晚点,张放远便带着两个奴仆回了宅子。
正好一堆的布匹有人拿,一回村子,村民便扯着脖子看张放远拉回来的人,以为是城里铺子的伙计跟着来取货的,倒是没有人往奴仆上去想,也省下了张放远一番口舌。
“还真这么快就带回来了”
许禾在院子里晒豆子,听见马车的声音出来看,就瞧着张放远带了两个人回。
“这是夫郎,以后在家里做事儿都听夫郎的。”
张放远指着许禾介绍了一声,两个奴仆也恭敬的叫了人。
原还诧异东家老爷怎么拉着人往乡野走,有些不解村户人家怎也买上了奴仆,到了村子才晓得是地主富户。
奴仆没有能力选择主人家,也只有认命看上天安排,但是看张家的环境却是不比在城里差多少,心里难免也是有所宽慰。
“你带他俩识识家里,也好尽快做上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