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小棉袄愿意跟去见自己的同门师叔,王师母特别开心,脸上笑开了花,拉着粉团子的小手儿,一个劲儿的说不管寿宴上有谁,小棉袄不愿意说话只需点点头微笑就行。
被自家娘子丢于一边的万俟教授,心里打翻了醋坛子,还不能让酸水往外冒,甭提多郁闷了。
燕大少最乖觉,不吭声,只安安静静地当个司机,载着两老一少直奔佟大师的女儿家。
佟大师有一子一女,儿子继承了儒家思想,是文史类学教授,女儿对经商感兴趣,子女皆没有继其全部衣钵,反而是弟子们继承了他书画、音乐方面的传承。
因他老人家低调,自己本身没有大房产,他的弟子与他子女们合计之后,寿宴地点设在他女儿佟女士的家。
佟女士年轻时经商,积累到不少身家,在京有一栋上世纪初建造的、融合了东方与西式风格的别墅,曾经是某位做海外生意的富商所建造的宅邸。
富商建造的豪宅,二楼是主人生活起居处,有一部精致的旋转楼梯连接一二楼,一楼是举办舞会的大厅,还有喝下午茶的雅厅和咖啡厅,背后也有家佣房和厨房。
为了给老师父亲祝寿,佟大师的弟子和他女儿将一楼大厅精心布置过,墙上或柱子、旋转楼梯等各处挂上了字画,有些区域也摆放古董、花卉。
因为佟大师还是位音乐家,门生们众多,他老人家过大寿,少不得会有学生或同行的晚辈们表演节目,而因又在大厅临时搭建了小型舞台。
考虑到有些人工作忙,哪怕周末也不得闲,若开席时间太早别人赶不及,因而将晚宴定在晚八点十分开始。
晚宴开席时间是八点后,大部分客人们都赶早,六点多钟后陆陆续续的抵达佟女士的别墅。
部分人员之所以提前一二个钟就到了,为的是想趁开宴前的活动时段认识一些人,尤其是那些暂时业内还没有任何名气的年轻一辈,跟着长辈们就是奔着认识同行前辈的目的而至。
有些人员则是想碰运气,如果早点到,说不定有机会得到佟大师的单独指点。
有部分人员则是因为是佟大师的好友,先到一步也是与佟大师先见个面,私下聊点体己话。
佟女士与同门师兄弟姐妹们负责招呼客人们,仅只请了圈内德高望重的前辈们上们去二楼私人客厅与父亲师父师叙话。
没有机会登二楼的客人们在大厅赏字画或古玩,或与熟人们交谈,或者向同行介绍带来的小辈。
万俟教授的大儿子夫妻忙,没去佟女士家,他家小儿媳妇也有公干,王宏智带了侄儿和儿子去佟家。
王宏智带着两孩子刚过七点十分就到达别墅,被老母亲同门师兄姐妹们的后辈们招待,他们也不急着去见佟老,等着家里的两老到来。
佟女士听说大师伯家师妹的小儿子来了,招呼了一拨客人,去见同门师妹家的孩子。
她在去找人的途中,听到有人喊“佟姐”,不得不停下望过去,看到是文艺界圈的中流砥柱,颇受父亲赞评的古筝、舞蹈大师胡大师和三几人,笑着打呼“胡大师,你们几时来的,我太忙了,竟没看到你们,失礼了。”
胡大师虽然是大师级的古筝大师和舞蹈家,他年青时家贫,受过佟大师的指点和照顾,始终记得佟老的指点之恩。
他已经是年近七十的老人,黑头中也有了白发,收拾得整齐,看着挺精神,身边跟着他的两个弟子和弟子有意培养的青年辈。
他站在佟女士面前,人比她高,却如弟弟对姐姐一样的恭敬“佟姐您客气了,我来时看到您那边忙,便没去打扰,我有一年多没见到佟老,他老家贵体可好”
“有劳挂记,我父亲他挺好的,听闻你和几位国画大师前几个月在国外举行了民族音乐、舞蹈巡演,在海外反响极好,老人家十分高兴,大赞咱们的国粹传承后继有人。我父亲他这会儿正在楼上与几个多年不见的老友畅谈,暂时还未下楼。”
胡大师对自己父亲敬重有加,佟女士的笑容更深。
一句“咱们”也让胡大师深深动容,也倍觉亲切“佟老有老友来访,自是人生乐事,我稍后等老人家有空了再去给他老人家拜寿。”
说着,叫弟子们向佟姐问好。
佟女士们夸赞了几句,当胡大师的弟子带来的两青年向前来,她的目光在女青年身上多停留了一下。
那女青年穿着白底绣荷旗袍,秀发梳成圆髻,戴珍珠耳环,面容妍丽,有着江南女子的清丽婉约和书卷气。
佟女士总觉得女青年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是哪个熟人的后辈,便没有说话,当女青年的老师介绍人说出“王紫蔫”的名字,又介绍说女青年曾在青大读书,业余课修过舞蹈和古典音乐,恍然大悟。
是了,她家师妹王诗雅是青大艺术系的指导老师,很多学生业余选修古典舞蹈和音乐也是师妹指导的,她在师妹的学生毕业影集里看到过女青年。
因女青年温婉清妍,一看就是适合学舞蹈的苗子,她还问过师妹是不是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