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用再工作。
其实,他对她好,从来没有想在结婚前有什么,还是她说想跟他做夫妻,想一辈子跟着他,主动献身,他和她才有肌肤之亲。
当她怀孕,他第一个想法不是打胎,而是立即回家结婚,是她让他再工作几个月,等肚子大点再回去生产,让他多赚点钱,他尊重她的想法努力赚钱,直至在她怀孕到七个月才辞职,准备回乡。
就在还有十来天就能回家时出了事,导致后来乐家一系列的不幸。
就算如今,自己的腿好了,可乐爸又瞬间回想起被人生生打断腿的疼痛,那时痛得死去活来,他都撑住没叫,因为她怀着孩子,怕吓到她。
想起腿断那刻的痛,右小腿情不自禁的痉挛,乐爸的手握拳,快步跟上周满叔的脚步,前几年每一次想起那个女人,他的心窝子就跟尖刀扎似的,恨不得去杀她解恨。
有无数次,他也以为如果哪天再见,他可能会控制不住杀了她。
然而,当她真找上门来,有一瞬间很气愤,此刻,乐爸反而出奇的平静,就像见到王迢一样的平静,大概是因为所有的困难已经过去,前途光明,他心头有阳光,有幸福,想得也多了,不像当年做事总凭一股热血。
那个女人不出现,他也不会去找她算帐,现在又冒出来,那么有些话也该说清楚,如果姓王的还有一丝良心,把话摊开,她不等到乐乐回来就走更好,如果她执意要纠缠,等乐乐回来让她死心,处理清旧怨,从此大家各过各的独木桥。
周村长大步流星的走走走,走到周扒皮楼房前到屋檐下能遮阴的地方,昂着下巴问“老婆子,那个说是乐乐妈的女人在哪你有没见到”
“门边那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就是了。”周满奶奶随手指指单独坐一张长板凳的母子“老娘我看着她就来火,呼了不要脸的一顿扫把,你叫乐清跟她赶紧把话说完,我再继续开打,你也趁空赶紧喘几口气,等会帮我帮忙。”
“打得好。我也想呼她巴掌,欺负我侄子我哥哥嫂子,没打死她就很好了。”周村长笑不拢嘴,有些事果然还是要女人出面,女人家打人一顿是白打了,男人打女人显得没风度。
王翠凤差点吐血“你们你们这没法律了不成,把我打成这样,看你们是我女儿乐韵同村人的份上,又一把年纪,我没计较,也没跟你们要医药费,你们还真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周村长两步走到女人面前不远站着,望向女人,近看,女人一张脸涂得跟妖精似的,顿时觉得辣眼睛,直刺刺的问“你就是十五年前偷乐家钱,抛弃乐清悄悄跟野男人跑了的那个女人”
“你们懂不懂礼貌,个个嘴巴像喷粪似的,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当年我跟乐清又没结婚,他腿断了治好也是残疾人,我选择更好的生活有什么错我跟乐清分手是我和他的事,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真以为同村人就了不起啊,我还是乐韵的亲妈,跟她有血缘关系,你们能比吗嫉妒我生出个好女儿,用这种方式来欺负我显示你们的高尚是不是”
王翠凤气炸了,噌的站起来,怒目相视,一个二个跑出来当着她儿子的面说她跟野男人跑了,说她偷钱,想必没少在乐韵面前说这种话,乐韵本来从小就跟她这个亲妈分开,总是听着别人的挑唆长大,多少会恨她的。
如果乐韵真的相信同村人的话,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哄得回来,再说,她又不懂本地方言,就算她以后跟乐清住在村里,同村人也能用方言去乐韵耳边说她坏话,让她防不胜防。
一群乡巴佬叽叽喳喳的,当她是软柿子,啊呸
心里憋着火,王翠凤凶残盯着老年男人,他敢再当着她儿子说她偷钱坏她形象,她立马就甩他几个耳光。
妈妈忽然跳起来,王晟轩也唬得站起来,防备的看这看那。
“噗,幸好当年你和我侄儿乐清分手,已经没有任何瓜葛,要不然就你这样副德行,嫁进我哥哥嫂子家会将我哥哥嫂子家的两世善名毁于一旦。”周村长噗得讽笑着,偏头“乐清,这女人当年是不是也是这副德行这么绝情寡恩,尖酸刻薄,粗俗无礼,你当年眼睛有多瞎,有多蠢才认为她是个可以过日子的好女人你脑子当时不是被驴踢了就是被门板夹了,要不然就是洗澡时脑子里进水,或者脑子里长了草。”
被人讽刺德行不好,王翠凤跳起来就想冲过去扇老年人的耳朵,乍听得他叫“乐清”,猛的收回手,望向老年人身后。
之前呆在周村长身后的乐爸,听到周满叔形容王某人和自己的话,脸涨得发烫,满叔骂得很对,他当年真的是眼瞎才认为她会是个好女人。
被周满叔扔出来了,也不适合藏,往一边移两步,摘下草帽,红着脸认错“满叔,我当初是吃了猪油蒙了心,错把鱼目当珍珠,现在我眼睛洗干净了。您能不能少骂我两句”
“看到你以前喜欢的竟是这种德行的女人,我巴掌没呼你脸上去就已经是最大限度的控制住脾气,你自己去问问她有什么屁要放,说完你赶紧回家哄孩子去。”周村长忍着呼乐清巴掌的手,径直从王某女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