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小龙宝有家不敢回。
燕鸣心头被刀割似的痛,想哭哭不出来,卑微的仰望贺家最老的老人,期望她能看到自己,骂自己几句,让他能得到解脱。
柳老见燕鸣跑出去,惊得不轻,立马追上去,一把搂抱住老友将他往回推“老燕,你脑子进水了这个时候跑出去,如果让贺太夫人看见你,万一气出心脏病,你让燕行怎么活”
燕鸣四肢如电击似的剧烈的抖了一抖,整个人颓废了,任柳老将自己推到座位上摁下去坐着,再次偏转头,看着被扶着走来的老人,脸色寸寸灰败,瞳孔里的色彩一分一分的暗淡。
乐韵一边走一边暗中瞄燕帅哥的外公,看到燕老先生跑出来又被柳老摁回去,看到燕老先生惊变的表情,唯有遗撼的摇头,贺家与燕家之间的心结如果连联系两家纽带的燕帅哥也解不开,旁人更加不可能解得了。
人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亲家之间的恩怨却不是一言两语能说得清的,贺家与燕家没有太多仇怨,原本仅只是燕老先生在原配妻子逝后没多久娶保姆,让贺家因姑奶奶新逝不久姑爷即结新欢从而过不了情感上的那道坎,无法原谅燕老先生。
情感是最好的良药,能化解一切恩怨,也能产生一切恩怨,燕老先生的行为伤了贺家人的心,让他们寒心,冰冻三尺之一日寒,何况是想让冰寒的心回暖,绝非易事,燕帅哥二十几年也没能缓解贺家和燕家的关系,如今燕老先生继妻贾铃还是谋害贺家两个子孙的凶手,贺家更加不可能原谅燕老先生。
如果换作她是贺家老寿星,她也不能原谅,因为燕老先生娶继妻之后,等于脏了,那样的女婿就算看着不觉得恶心,也膈应人。
站在别人的立场,觉得燕老先生情有可原,站在贺家人的立场,不管情有可原还是其他,反正在燕鸣另娶的那天,他就不是贺家女婿了。
讲真,做为一个外人,乐韵也不耻燕帅哥外公的行径,他若真爱他前妻,应该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娶,毕竟连女儿都有孩子了,一把年纪的人又不是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有个孙子陪着就是最幸福的,就算另娶也不应该为了继妻忽略自己唯一的孙子,孩子还那么小,失去了妈妈,更需要关怀和保护啊。
所以,贺家不能原谅燕老先生,也还有是因为燕帅哥的原因,让贺家外孙从小吃尽苦头,有后娘就有后爹,在贺家人眼里,燕先老生绝对变成了后外公。
法庭里座席间有人,贺老祖宗不看旁边的人,也不打量都有谁,目不斜视,心不惊步不乱,就着小医生的搀扶一步一迈,沉沉稳稳的往前走。
走到最前面几排时,晁老太太和晁二夫妻晁二姑娘入座,贺老祖宗因身边的人没说停,仍然脚步不停的往前走,到第一排,被儿子扶着从座前往里走,第三个座位时坐下去。
乐韵挨着老寿星婆婆坐,还是昨天的位置,右手侧也仍是燕帅哥。
老祖宗和小姑娘坐下,燕三夫妻也坐下,后面的几个人也从座前往前走,一个个依次入座,贺太夫人的左手依次是贺三老爷子贺三老太太,贺大老太太,贺二老爷子,贺二老太太贺五老太太,后面才是贺祺礼,其他人去坐第二排第三排。
燕鸣呆呆的看着贺家老祖宗走到第一排入座,看着贺家人依次坐下去,他像被抽干了力气,僵硬的侧转过身,手抓着座边沿,慢慢的,脸痛苦的痉挛。
“唉”柳老叹息一声,轻轻的拍老友,让他放松些,这时候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世间没有回头路啊。
当年老燕要娶贾铃,他也劝了,可惜老燕倔得像头牛,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贺家大失所望,接走燕行,之后与燕家便断得一干二净,莫说登燕家门,在私人场合,但凡有燕鸣参与的地方,贺家人转身就走,实现了贺太夫人当时说的“你娶贾铃,从此非贺家女婿,我贺家也不屑与你同坐一室”的诺言,也因如此,许多人家举行宴会下帖时请贺家就不请燕鸣,再后来慢慢的大家不再请燕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