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手上却戴着戮天宗标志性的尾戒。莫非他是戮天宗的人,跟段清泽一直有联系,但不知道段清泽就是魔尊
不对。
段清泽的记忆出过问题,他不记得自己的出身,不记得爹娘,甚至可能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所以当年当日对濒死的亲爹无动于衷。那么他怎么可能还跟叫他旧名的所谓好友保持联系呢
退一万步,假设段清泽一直跟邵无忧保持联系,他完全可以从旧名回忆起过去经历中透露的一切,以他对他娘亲的感情,不至于给爹娘收敛尸骨合葬的事都不肯做,那地宫对他来说又不是多么难去,他元婴时就可以自由出入了,更别说如今已是洞虚。
不过会不会魔尊是最近才跟旧友联系上,所以他会出现在地宫附近其实是为了找寻生父的尸骨
也不对,邵无忧不是说多年未联系了吗如果是多年前联系过,魔尊得知了一切,那就应该在秘境一开启时就等在外头,而不是如现在这般等秘境都快关闭了才到,谁知道一耽搁会出什么意外呢
而且,他要真是急着去收敛亲爹的尸骨,怎么还有兴致拐个弯儿来杀她这个根本逃不掉的战五渣话本作者
关键信息还不够多,沈黎一时难以判断邵无忧是什么情况,而这有关她的生存问题,决不能糊弄过去。
“你为什么一直叫黎姨静兰”段清泽没回答邵无忧的问题,只是冷漠地盯着那紫衣女子,没有对她说他脑子不好一事发难,而是更在意她对沈黎的称呼。
紫衣女子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略显警惕地后退一小步,才笑道“哦她现在不叫静兰吗反正都是假名,都一样。”
段清泽蓦地侧头看向沈黎,神情似乎有些受伤“黎姨告诉我的名字是假的吗”
沈黎既欣慰于段清泽没有理会邵无忧的试探,又无语他的关注重点总是那么偏。
“怎么会呢”她柔声说,“我告诉别人的才是假名,跟阿泽你说的就是我的真名。”
段清泽闻言立即露出灿烂笑容,完全没有怀疑沈黎话的真假,好像只要她说了他就信一样。
他一把拥住沈黎“我就知道,黎姨不会连名字都骗我的。”
沈黎有点心惊,他这话的潜台词不太对啊,怎么好像在说他知道她在别的方面骗过他
只怪汉语博大精深,这话怎么理解都可以。
有另外两个敌友不明的人在旁,沈黎不肯让段清泽抱太久,挣扎着推开他,接着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指着那邵无忧的手惊呼道“等等,你是戮天宗的魔修”
现在轮到她试探了。
要弄清楚邵无忧的真正身份,她必须冒一点儿风险。而且,此人说不定是她顺利甩掉段清泽的一个契机,承担这点风险应该的。
闻言那紫衣女子面色大变,蓦地往后蹿了近一丈远,神情间十分警惕。戮天宗因有魔尊坐镇,所属魔修在外着实不怎么讲理,别的宗派都对戮天宗魔修敬而远之。
而邵无忧却是愕然望着沈黎,满脸的茫然无辜“我不是啊,你怎么会这么说”
沈黎此刻的神情简直是当初周莲华指证段清泽时的翻版,语气笃定又激昂“你不用狡辩,事实胜于雄辩我亲耳听一位前辈说过她亲耳听一个戮天宗魔修亲口说过戮天宗魔修左手必定戴一枚尾戒,这事虽然很是隐秘但你没想到我恰好知道吧”
邵无忧和紫衣女子都快被沈黎的话绕晕了,等想明白了视线均落在他的左手上,小手指那里确实戴着一枚古旧简单的银色尾戒。
紫衣女子暗暗记下这个少有人知道的隐秘知识点,又默默往后退了数尺。
邵无忧只觉得哭笑不得,这不是巧了吗
“你说这个呀”他扬起左手,继而似是松了口气笑盈盈道“我真的不是戮天宗魔修,至于这尾戒”他顿了顿,看向段清泽,见其并无表示,只得自己继续说下去,“是我跟阿泽友情的见证啦我跟他一人一枚,不信你问问阿泽,他也有,跟我的一样。这是我家乡的习俗哦,结义兄弟之间会戴同样的尾戒。”
“真的”沈黎询问地看向段清泽。
段清泽点头“无忧是这么说的。”
沈黎道“把你的尾戒拿出来。”
段清泽从储物袋中取出尾戒,沈黎又看向邵无忧“你的尾戒可以借用一下吗”
“当然。”邵无忧并无二话,取下尾戒掷过去。
沈黎稳稳接住,将两枚尾戒放在一起对比,发现竟是一模一样。
她曾远远见过赵拓手上戴的尾戒,跟段清泽手上的并不一样。
她记起周莲华说过,戮天宗魔修戴尾戒是追随魔尊,也就是说,只怕段清泽和邵无忧戴的尾戒才是“正宗”,其余都是跟风。
怎么回事,这世上的事真就有这么巧,随便在集市上就能碰到段清泽的旧友
沈黎将邵无忧的尾戒丢回去,嘴上说“这两枚确实一模一样,看来你真的认识阿泽。抱歉,是我误会了,刚才我提到的那位前辈就因为这尾戒认定阿泽是戮天宗魔修,后来我们又被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