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余队副一行人送出阵后,曾蓬没有立刻撤下去,而是躲在阵墙后面,不错眼的盯着他们在外面的行动,同时,下令所有人各就各位,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这是防止余队副他们的行动暴露,会招来落桑族人的疯狂剿杀。
用最快的速度做好布署之后,曾蓬将注意力几乎全放在了阵外。一方面注视着余队副他们的行动;另一方面则是盯着更远处的那一股落桑族人。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才看几眼,曾蓬发现余队副的一举一动皆无比的熟络。
最初的时候,他以为是自己平时练兵有方。但再仔细的多看几眼,他都不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因为人家的动作要领明显的比他更标准。
如果是在运天演武堂里学艺那时,他们两个结成对子参加考核,被比下去的,肯定是他,而不是余队副。
曾蓬纳闷的摸了摸额头。
和其他的独立队一样,他的麾下也设有三名队副。理论上说,队副是他的左膀右臂。但是,搞不好的话,也有可能成为心腹大患。是以,三名队副到任之后,他都是严格的审阅了他们的履历。
可是,他记得很清楚,余队副的履历上没有也曾在运天演武堂学艺的经历啊。
不然的话,单凭这一段相同的经历,他也会待余队副亲近几分。怎么可能从一开始到现在都保持着不远不近、中规又中矩的同僚关系
更有意思的是,他在运天运武堂学艺的经历,在全队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余队副居然一直没有因此而跟他套过近乎。
曾蓬飞快的回忆了余队副平时的作派,清晰的得出一个结论,即,余队副很明显的在刻意遮掩运天演武堂的求学经历。
可是,为什么呀
明明全修士同盟军的将士们都以曾在运天演武堂学艺为荣。
心思飞转,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即,自从沈大魔头离开运天演武堂后,运天演武堂便没有再收过魔教中人为弟子。所以,如果他猜得不差,余队副是魔教中人,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余队副是运天演武堂的第一期弟子
下一息,他立刻推翻了自己的这一判断。
因为演武堂里虽然没有明确记载,但是,历届的弟子里早就传得明明白白。那几名弟子学成之后,确实都遵从演武堂的调派,在修士同盟军里任职。但是,由于身份等诸多的原因,一直没有被重用。后来,青木派正式被大统领定性为魔教,那几人到底心中有鬼,竟无视多年来大统领对他们的栽培,也丝毫不念师徒之情,在数年前公开叛逃了。
大统领悉知详情后,只叹“魔性难改”,从此,在修士同盟军里加强防魔。
另一方面,他听前辈们说,那几人去运天演武堂学艺之前,本身就是沈大魔头的得力干将。他们之所以叛逃,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即,他们听到了假死多年的沈大魔头重新出世的消息,这才义无反顾的弃了大统领。
按这个说法,几人应该是重回魔教,被沈大魔头重用了才是。怎么可能改头换面、隐姓埋名的跑到他这个不足轻重的寻常角色麾下做一名队副呢他听着,都觉得屈才。
因此,定是他先前想差了。
余队副之所以学得一身出色的“运天范”,定是家中的长辈或兄长有出自运天演武堂的。后者甚至是看中余队副,在闲暇手把手的教导所致。
再顺着这个思路一深思,他禁不住大胆猜测,余队副的这位长辈或兄长极有可能也是第一期的弟子。平素里与那几人交好,潜移默化之中,受到了那几人的影响,所以,也教了余队副一些魔教中人的作派。
曾蓬越想越觉得是后一种可能,目光紧追着阵外的余队副,长吁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对,应该就是这样。”
话音刚落,他骤然回神,方发现,余队副正在向自己打暗号。
他们真的完成了任务
全须全尾的
两人合力拖了一个“黑炭粑”
我的天爷我的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曾蓬此刻的心情完全不能用“惊喜”二字来形容了。他是扎扎实实的被吓到了,差点儿从藏身的阵墙后面直接朝余队副他们一行人扑过去。
真的还是假的他迫不及待的打开防御阵,放一行人进来。
转眼间,余队副他们拖着战利品进来了。
“哇,抓了三个”
“神了”
曾蓬觉得自己的动作不能再快了。然而,他才将防御阵重新关上,附近的将士们已经欢呼着冲上前来,将余队副一行人团团围住。
头一回,他,堂堂的队长大人,被将士们无视,抛在脑后。
看着好几天没有开过笑颜的将士们欢天喜地的样子,曾蓬摸了摸鼻子。这群兔崽子的心情,他完全能理解。因为他如果不是要第一时间再将防御阵重新关上,也肯定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了。
即便是如此,将士们也没有忘记安全问题。他们与余队副等人一道,先迅速的将三具“黑炭粑”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