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堂主大人面前给他美言几句。
然而,事实却告诉他,并没有。
他给的那些好处,全打了水漂。
换成是他的话,这番再回来,都要觉得不好意思。可是,姓高的并没有。一如从前的跟他笑眯眯的称兄道弟。
这些大门大派里出来的啊真不是人,一个个的脸皮比外面的城墙还要厚。
偏偏他还一点办法也没有。
到了院门口,崔九浩掩下了心里的不满与鄙夷,故意做出一筹莫展的样子。
见到高执事后,他讲完了事情的原委后,唉声叹气的直摇头“高师兄啊,师弟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不查探真伪的话,留这些人在府里,我是睡觉都要睁一只眼。派人去查的话不怕师兄笑话,师弟哪有这方面的人手”
这是他反复思量之后的结果。
堂主大人派了这位过来传令,又含糊的在亲笔信里点了句“襄助”,说白了,这位短时间内是不会回去了。搞不好此番就留在菱洲。
说明什么
说明堂主大人并不完全信任他崔某人呐。
所以,象这种事,他还是先把自己摘出来,让姓高的去查为好。
都是人精,高执事岂不明白他的意思另外就是,如果不找些事来做,又如何去查菱洲暗探司
是以,高执事笑了笑“如果师弟不方便,我的两名弟子倒是可以代为跑一趟,去那个山谷看看。”
“真是太感谢了。”他如此爽快,令崔九浩心里更加确定这家伙带着两个弟子此番来菱洲,真的是另有所图。
不过,也好。这件事至少是等于在堂主大人那里过了明路。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与我无关。
至于对这师徒三人的提防反正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松懈过。
如此一想,崔九浩脸上的笑意更甚“那就有劳两位师侄了。”顿了顿,又道,“事关重要。两位师侄如果需要什么,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会尽全力配合。”
高执事等的就是最后这句话,心道姓崔的在菱洲碰了一鼻子灰后,不但脾性好了许多,而且更也懂事了。
“好说好说。”他客气了两句,提出来,要崔九浩给两名弟子一人一道在菱洲境内的亲笔通行手令。
这下,崔九浩更加坚信了,心道如此也好。且看你们师徒三个到底有几个意思
面上没有透出来,他满口应下来。
回到前院书房后,崔九浩立刻提笔写了两道通行手令,笔墨未干,便着人送到东跨院去。
而高执事那边也没有拖迟。当晚,他的两名弟子便拿着通行手令出了总督府,在夜色的掩护下,出城而去。
方向暂且与心腹们所说的边界无名山谷之所在是一致的。
两天后的清晨,两名筑基小辈回来了。他们带回来的答案是确有此事。那山谷果真有迷阵的灵力残留。
高执事亲自去前院,将调查结果告诉了崔九浩。末了,又诚恳的说道“以前,我与老弟不曾深交,所以,有很多的话,不敢多说。这些天来,老弟待我至诚,有些话,我如果再不说出来,便是师兄我太不厚道了。”
崔九浩一听,感动的探身握住他的双手“师兄请说,师弟洗耳恭听。”
高执事说道“来之前,师叔反复叮嘱我,说青木邪魔奸诈,果然如此。崔老弟呀,他们只将老弟手底下的人掳了去,分毫不伤的困上一两天,绝对不是心慈手软,而是想离间老弟你与总部,其心可诛啊。”
崔九浩当即连连点头“不瞒师兄,这两日,我每每想到此事,心中甚是不安,却又不知道其原因。师兄这么一说,我豁然开朗。原来如此。多谢师兄点拔。”
这便是典型的场面话了。如果没有想到这一层,他怎么可能第一时间将自己摘出来,请姓高的出手调查
而高执事也知道这一点。
两人都没有说破对方,相互恭维了好一会儿。
在崔九浩这里,觉得此事算是有了结论,到此为止。而高执事只字不提那两份通行手令,却提出来“叨扰数日,实在不该。我在前头大街上看中了一个小院子。如今两个孽徒也回来了,我打算明日就搬过去。”
“那怎么成”崔九浩极力留客。
高执事直言谢绝道“围而不攻的策略,师叔提出来的期限是三年。我们师徒三个总不能在这总督府赖上三年吧麻烦了师弟不说,传回总部,又不知道会惹来多少闲话,说我们两个私交甚深,因私废公云云。甚是麻烦。”
话说到这份上了,崔九浩不好再挽留,只能痛心疾首的点头道“师兄考虑得不无道理。总部就是有这么一群人唉,不提他们也罢。明日,我去为师兄暖屋,可好”
“那是凡人的陋习。我等修真之人,不讲究这些。”高执事笑着摆手,“菱洲正在风口浪尖上,你我又不是一日之交,也无需如此。我就算是辞了别了。”见崔九浩还要坚持,又道,“往后愚兄在菱洲少不得要老弟多多关照呢。”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