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沈云休假完毕,回到虎跃堂。
第二天,他翻开登记簿例行查看。才翻了几页,发现叶罡借的两本书明天就要到期了。心中一动,他使了一个杂役去弟子院给叶罡传话“告诉他,他有两本书明天就要到期了。”
不多时,杂役回来禀报“叶公子不在。”
“不在”沈云“哦”了一声,“他的舍友呢在不在你请他们捎话是一样的。”
杂役摇头“与叶公子一屋住着的两位公子也不在。小的特意问了弟子院里认识的几位杂役。据他们说,他们也有好些天没有见过叶公子他们。为此,弟子院的管事们都没得好脸,动辄拿他们底下人发脾气。”
“知道了。”沈云挥手示意杂役退下。
之前,叶罡虽没有明说,但提及两位舍友时,言语之中有透露,他们俩也是仙门派来的援手。如今,他们三个齐齐不见了,莫非是比武之事有变故
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呢沈云不由想到在听风楼里,叶罡看到诅咒盒子时,眼底飞闪而逝的慌乱,心道莫非跟诅咒盒子有关难道说,诅咒盒子无破解之法,仙门也忌惮得很。听说色目族在工地仓库的地下层里偷偷藏了那么多的诅咒盒子,叶罡他们等仙门的援手尽数撤离了
只可惜,他只知道仙门总共派了十名援手过来。具体的名单,他并不清楚。不然的话,查一下另外七位是不是还在,便能验证心中的猜测了。
为了避嫌,也为了清静,他一心窝在藏书阁里,于院外的事,不管不问,更不用说建立人脉什么的。现而今,弊端显现出来了。他在虎跃堂里成了瞎子、聋子。
沈云摇头轻笑。寄人篱下,哪能事事如意世人都讲究“法不轻传”。虎跃堂能让我安安静静的读他们的藏书,已是很难得的了。知足常乐吧,凡事不可苛求太多。
静下心来,他继续忙碌。尽快把手头的活做完,接下来的十几天里,他好安安心心的练功、画符。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吴管事突然进来了“沈管事,长老大人召见您,请您速去威武院。”
“什么传话的人呢”沈云愕然。一来,他在尤长老面前,完全就是个透明人。后者也就刚接手藏书阁的时候,见过他一面而已;二来,尤长老召见他,派个威武院的杂役过来直接通知就是。为什么要麻里麻烦的叫吴管事通传呢
吴管事解释道“我刚好从外头回来,在门口碰到了传话的人。他与我是旧识,便替他跑这一趟腿。唔,他在门口等您。”
沈云见他欲言又止,直接问道“吴管事,有话想跟我说”
吴管事呵呵“沈管事,并非我多事。只是,长老大人冷不丁的召见您,恰好传话之人又是旧识,所以,才没忍住多问了几句。”他能不问吗藏书阁这边,说是有两个管事,其实,真正当家的,只有他一人而已。但凡出点什么过错,沈云只管拿着这一点,往他身上一推就是。可他呢能往哪里推
沈云了然的点点头“那么,吴管事问出来了吗尤长老为什么召见我”
“也没别的事。说是您上午派底下人去弟子院那边,弟子院那边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嘴碎,回头就捅到了长老大人那里。”吴管事努力提点道。
沈云闻言知雅意,笑道“哦,是这样的,刚才我查登记簿,发现弟子院那边有个弟子借的两本书快要到期了。那人个弟子是我的同乡,平时见个面也会打个招呼的。所以,我便差了人去提醒他,叫他莫要忘了还书,或者续借。”
吴管事完全放心了,安抚道“没事。弟子院那边不比我们阁里。那边人多嘴杂,见不得旁人好、暗地里使坏的人也是有的。沈管事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们告黑状。哦,威武院的人在门口等着您呢。不好叫他等太久。”
“多谢。”沈云撩起袍角,快步走了出去。
果然,到了威武院的花厅里,尤长老开门见山问的就是“沈管事,你为什么要派人去打听叶罡等人的行踪”
沈云自然是如实以对。
尤长老拧眉上下打量着他“你与叶罡是同乡”
沈云坦荡荡“我是石秀县人氏。叶罡的父亲曾是石秀县的县令大人。小时候,我与叶罡曾有两面之缘。”
尤长老哪里知道这些以他的身份,也不敢去打听仙官大人们的私隐。是以,对于叶罡的身份,他的所知也仅限于“仙门弟子”这一条。
仙门派来的十名仙门弟子在虎跃堂里,行动自如,无人敢管。也正因此如此,等弟子院那边报上来,说十名仙官大人都不见了。他亲自细细调查之后,才知道,仙官大人们最后在弟子院现面的日期也是在四天之前。
眼见着离比武没几天了,可是,说好代替武馆出战的十名仙官大人齐齐的没了影踪,他们能不着急吗不但是尤长老好几晚没有睡过觉了,就连馆主大人这些日子也是担心得吃不下饭。
这不,一听说沈云打听叶罡等人的下落,他简直象是久溺之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如果不是怕落到有心人的眼里,事情泄漏出去,他刚才一得到弟子院那边的报告,自个